當然，不是反對它的膚淺。
膚淺就是深沉的形狀。
英格麗‧瓊蔻的詩：以我的乳臨摹你的掌。
但我反對它的中文化，
反對它變成膚淺的文藝青年練習翻譯，
尋求對比的參照物。
反對將村上春樹和福克納並列。
反對伍迪艾倫替換成王家衛，
諸如此類，不三不四。
事實上，在看到初稿之前，就可以寫出以上的名字。
這就是它不可以之處。
它能移植過來的，
便是形式，除此無它。
如果我要以深沉換之，
那是因為我們連膚淺都無法移植。
膚淺可以換得笑聲，
那是確認的笑聲，
就像某些品特的戲一樣。
（他一直被看得太嚴肅了）
我反對的是另一種笑聲：
來自親朋好友。
他們看到認識的人在台上，還會說話，
就覺得實在太有趣了。
而我反對的，是無趣，
也是無聊當有趣。
如同那些不該給出的掌聲。
以及不該謝幕。
（當然，我也反對它偷渡了一些我的東西，卻又不加善待，只是用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