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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1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杜威先生对中国时事的一些看法，以及这些看法的现实意义。


杜威的全名是约翰•杜威（John Dewey），他生于1859年，死于1952年，享年93岁。他是美国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教育家。他的哲学体系---反欧洲消极的挣扎的极端个人主义，主张个人和社会的同一性。他主张个人的价值确实是至高无上的，但是至高无上的个人价值必须和社会整体有机地结合起来，他被誉为是实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

从1904年开始，杜威长期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哲学系任教，誉满全球。当时在哥伦比亚有不少中国留学生，其中的一位，也就是“五四”运动的旗手胡适先生，成了杜威的得意门生。等胡适毕业回国之后，他邀请老师杜威到中国来讲学。杜威于1919年5月抵达北京，在中国一呆就是两年。先后在北京、上海、山东等地演讲，对“五四”青年有很深刻的影响。

杜威在中国的时候正是中国自由主义思想运动大爆发的时期，他完全没有料到西方人眼中习惯了的安定团结，死水一滩的中国居然有如此炙烈的思想火花。因此他强烈地批评了西方人对中国事务片面、单纯的看法。

但是杜威在中国最感兴趣的问题是中国的联邦主义问题。他认为中国央央大国，鸦片战争以来不断受到国际社会的冲击的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央政府没有实行像美国那样以地方自治为基础的联邦制。

杜威精辟地分析说，中国拥有广大而又各不相同的土地，3亿5千万到4亿之间的人口，众多的语言，通讯又不方便，以及靠家庭体系和崇拜祖先的强烈的依附性，是不能靠一个单一而遥远的中央来管理。中国应该依赖于一个由习惯而结合到一起的地方自愿组织的网络。

换句话说，杜威主张中国应该搞各省自治。当他到达当时的湖南省的时候，当地的中央军政府被推翻，湖南宣布自治独立。杜威觉得湖南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榜样。有趣的是，当时鼓吹湖南自治最起劲的人物之一，就是毛泽东。

杜威进一步认为军阀割居、内战不断，并不是联邦主义的必然结果。因为如果真正有了以民选为基础的各省联邦政府，军阀的地位也就没有了。所以害怕分裂和内战只不过是中央政府来吓唬人民的借口。

杜威的这些论点在当时的中国、乃至今天，仍然不失重要的参考价值。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作者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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