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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28 15:58:29| 人氣6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獅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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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鄉是個主要為原住民組成的山區,住在這的兩天ㄧ夜就像度假一樣
絲毫沒有工作的壓力.採採水樣、抓抓魚、看看蛇、摸摸青蛙
手機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收不到的,我就像遠離紅塵一樣,在桃花源裡面享受脫離喧囂的悠閒
這裡的山很美,雨過的山嵐緩緩的爬上了遠方的山頂,再得意的加入白雲的隊伍
狹小的街道中,看到的幾乎都是二層樓以下的平房,這裡的夜,有很懷念的味道
有電視機傳來的吵雜聲,有街上不甘寂寞的狗吠聲,有小朋友玩鬧的嬉笑聲
有貓頭鷹的低語,有蟋蟀拉著小提琴,有飛鼠劃破天空的銳利吶喊
有著淡淡的思念,跟飄著小雨的秋涼。


「你怎麼看待你跟他的感情?」 離開台中前,我找乾姐出來吃個飯,順便跟她聊聊小獅子的事情。
我笑著跟她說:『大概準備分了吧!』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沒有他的消息,所以我早就做好他是爲了躲我的心理準備
乾姊看著我,挑著眉,相當輕蔑的說著:「那你是說好玩的嗎?你不是說你在等他?你相信他?」

我嘆了一口氣,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說?我也不懂我對他的感情
「你不是說你喜歡他?」 是阿!我是喜歡他阿!那又怎樣?
『其實,今天會變成這樣,我覺得也是想的到啦!他一直給我的感覺就是寂寞想找人陪,今天我離他這麼遠,又不能常常見面』
『喜歡上新的人,例如小天,滿足現階段需求,對他才是重要的吧!』
不得不承認,我的角色在第一次見面就已經定型了,就像分離也跟著備註定了一樣。
『正好可以換個小B,看到朋友傳給我的照片,真的覺得是天壤之別,無論個性、外表,我都比不上他們,希望下次會是個更好的。』

乾姐攪拌著杯中的冰塊,杯子內傳來抗議的清脆撞擊聲
她淡淡的說:「我還以為你會是我看過比較成熟的男生…」
「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去逛街?然後你跟我說一個男生很好看?」


那天在逢甲,她陪我去買送給維尼的生日禮物,吃拉麵的時候我對著一個男生評頭論足
「這種男生看看就好!」 她不以為然的說
『你不覺得不錯看嗎?我以為你看了也會喜歡』
「是阿!所以只能看看,不適合當男朋友或是當老公。」
『因為太帥會被追走嗎?哈哈…』
乾姐笑了一下 「你阿!真是單純…這種男人,他的肩膀夠寬嗎?」
『寬?』
「一個不能負責的男人,光有外表又能讓女人得到多少幸福?」
我當時是被他嚇到了,怎麼變成這麼嚴肅的話題
不過,乾姐是真的有很多段讓她幾近崩潰的感情,也因此才把她磨練的理性成熟,就像是縱橫職場間的女強人一樣具有令人敬佩跟畏懼的銳利眼神。


「你們是都把小男生當作自己的戰利品嗎?比賽誰吃的可愛,誰吃的多,誰吃的技巧好?然後等他不是小男生了,就謝謝再聯絡?」
『沒啦!別把我們想的這麼淫好嗎?我不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但是,你依然希望小獅子能像別人的一樣可愛,不是嗎?」
頓時間,我說不出任何話,她已經銳利的刺到了我的核心
「你跟我說過你們對小男孩是真的愛他們,不是只愛他們的身體,那為什麼還要計較外表?」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畢竟,我們跟小男孩的感情,並不是想維持著終生伴侶的期待,他們本來就不需要對我們負責,所以也會看到有人無條件的付出、包容、原諒,但卻是成為縱容小男孩的原因,幸福的人有,傷了心的也大有人在,而之所以會去選擇愛他,不也是因為外表吸引而產生了想疼愛的慾望嗎?
小獅子是網路認識的,我沒見過他,只是被他的年紀吸引的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我自己本身的矛盾,或說是我不想面對太多…

「如果你真的喜歡小獅子,那為什麼對他這麼沒信心?幾乎是咬定他找到了另個可以讓他依靠的肩膀?」
『我…我覺得我對他的喜歡,還是有點難講…』
「難講?只當作炮友的喜歡?只當作有人依賴自己的優越的喜歡?只當作戰利品一樣的喜歡?還是哪一種?」
「如果今天,他是個超可愛的小男孩,你會不會又是”另一種喜歡”?」
「因為外表而選擇愛他的方式,就是你的成熟嗎?膚淺!」

那天晚上,雖然被乾姐數落了一頓,但是她還是鼓勵我繼續等他的消息,希望可以聽到我跟他的後續發展,叫我不要直往壞的地方想。
我跟小獅子一直都是建立在肉體的關係為主,他不想逛其他地方,連教他功課他也會不耐煩

『我不想要膚淺的感情』我還記得我跟他說過這句話

但是,我們就真的是膚淺的感情,我默默接受,他也無條件通過,當肉體的需求已經失去其必要性時,不就也預言著這段感情也走向盡頭了嗎?
「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的?很多菜都是光鮮亮麗、葉片飽滿毫無蟲蛀,但是菜農絕對不吃,因為那些東西是靠著農藥跟肥料過活,根本就不是適合食用的蔬菜,而蔬菜的好壞,其實就是菜蟲最瞭解?」
「今天看似缺陷的外表,難道內在真的一無可取嗎?難道你也想淪為那些只會批評女人胸部不夠大、臉蛋不夠可愛、或是嘲笑對方是肥婆、醜女的男人嗎?」
『我知道阿…但是…他們吃的外表真的很不錯!而且也真的沒有農藥的優良品種阿!』 我趕緊笑著打圓場
「哼!」 乾姐嗤之以鼻的說:「你還是一樣機車!」

我不知道我能等他多久,在大同的時候,只要收訊的到的地方,我就打電話,也傳了兩封簡訊給他,但是電話那頭依然是「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
工作完回到家,我也從星期六掛到星期日,他沒出現在即時通過,杳無音訊,就像是蒸發了一樣。
但是,隨著偉億的出現,我卻又暫時把他拋到腦後


今天偉億在我家待了快一天,除了中午吃飯休息一個小時外,早上10點到下午4點都在我家算數學跟理化,國二的他明顯比小獅子還要差很多,別說課本教的,一些小五小六該具備的基本四則運算他都還常算錯,所以我一直摟著他垂打著他的肩膀『你不要再錯這種小地方了!』

其實我原本以為我會跟他比較疏遠了,自從去年暑假結束,我把RO帳號給他以後,他就幾乎窩在家裡打電動,不常來找我了,連我媽有時看到他經過,也會拉住他說:「你怎麼都不來找凱凱哥哥了?」

偉億不是很會講話的人,多半的時候都是那種憨厚又木訥的簡短回答,只有跟我私底下會轉變成淘氣的小鬼頭,跟我扯東扯西。
或許是他也不想花錢買點數了,功課也變難了,所以最近回家都比較會來找我聊一聊,如果我在忙著包裝客人點的東西,他還會調皮的偷打我屁股

今天,是除了RO以外,他留在我家最久的一次,我當然是一手環抱著他有點腹肌的小肚肚,胸口靠著他的肩膀在教他算題目
他身上的味道跟小獅子不一樣,雖然也有淡淡的香味,兩個我都很喜歡,只差小獅子可以讓我更近距離的聞而已

『你幹嘛不刮鬍子啦!』 我捏著他的臉,他的臉皮像是剛揉好的饅頭,細緻帶有彈性,只是嘴上那像雨過春筍般湧出的細毛,我看了也不是滋味
「我媽說刮了會變粗阿!」
『後!那還是可以用小剪刀剪掉阿!』
「不要!這樣比較像男人!」
『男你個頭啦!剪掉比較可愛啦!』
「但是現在比較帥阿!」 他把手比個七放在下巴,擺出個帥氣的POSE,我把手往他的跨下一抓
『帥你個頭啦!小心我把你鳥毛也剪掉…』
偉億哇的一聲趕快伸手去護駕,但是已經被我偷襲成功,由於他穿的是質材較厚的七分褲,所以沒啥感覺
今天他的題目有130題,有太多機會可以趁機教訓他了,到最後他也被我抓的快麻痺,只是身體往後縮,暗示我點到為止而已
跟他的身體接觸,到這已經是極限了,有一天我也是要聽著他說他喜歡上班上女生的故事、開始把我的手從他的肩膀撥掉、開始長高、長壯、長成小大人的成熟。

我們總有一天會放開,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就像我還沒陷入小獅子的泥沼,還是有機會選擇早點離開
對我也好,對他也好,彼此有過這樣愉快且懷念的過去,就已經夠值得了

『我教了你這麼久,你要怎麼報答我?』 5點多陪他等車子到宜蘭讀書時,我鼓起勇氣釣他
我記得暑假的時候我有跟他說過,我的家教費都是時薪300,他那時還跟我說他沒有錢,又說:「那我親你一個好了!」
我很想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他哼了一聲,沒有反應,像是等我宰割一樣
『不然你當我乾弟好了,當學生的話我就會想跟你收錢,哈哈!當我弟弟你來我家我媽也比較不會笑你!』
有一次他來找我,我媽竟然在門口就喊著說:「凱凱壓!有個小女生來找你囉!」
雖然偉億看起來不像小女生,但是他當初黏我的程度讓我家人常三不五時的拿出來調侃一番。
我把我的名片塞到他手上,『有事無事都可以打我手機,或是寫信給我,我下次回來大概10月中吧!』
偉億牽著我的手,「十月中是哪時候?我快段考了耶?你不能回來教我嗎?」
我輕輕擰住他的耳朵,『我很貴的喔!你要用身體付嗎?』
「你不是說你要當我乾哥?」 我還以為他不回應是代表不贊成,原來是默認阿!
『對阿!好啦!我會盡量趕回來啦!』

過不久,偉媽也到了候車亭,謝謝我教偉億數學還有陪他,媽媽永遠有說不完的叮嚀,聽著聽著客運也來接偉億到宜蘭了
小表弟、大大、偉億…
太多的情形,都像這樣,我只能抽空陪著他們的假日,而不能好好的多聊一點,存在著一段段的邂逅,卻又容易像打水瓢產生漣漪一樣,時間隔久了,水面又回復平靜,只有水底還模糊可見我投過的石頭。

揮別偉億,客廳充滿了一堆數字符號的計算紙,突然又感到一陣空虛,人去樓空的感慨。
「嗶!」 手機終於等到我回來,迫不及待的催著我察看一通未接來電,在家裡我有時會忘記把手機帶在身上。

『啊!』 我大喊了一聲
是小獅子!他十分鐘前打給我!
但是當我打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關機了



【本系列故事純屬虛構˙與真實人事物無關˙非經許可請勿轉載】

台長: 奕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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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心情日記(隨筆、日記、心情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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