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可以有其他更順利的方式,比如把你從我最愛的頸部開始拆解,倒捧著你的頭顱吸乾最後幾滴血(狼虎之年的性感之血);或是用德國鋼製成的針,和我沒買到手的戒指同一個產地出品,挑斷你的腳筋。如此一來你就走不了了對吧?沒有臉見人的歡樂,只能對我說話,說童年、說你不堪的性愛回顧、說說你怎麼弄壞慾望你的人和被你愛的人?(是的沒錯,沒有愛你的人,只有慾望你的人。普通殘忍的真實)
後來我想起嘔吐那次,一不小心來不及從馬桶轉到陶瓷臉盆,吐到不可收拾,污穢物把水管整個堵住,浴室瀰漫的酸餿卻特別讓我想念起你,令人渴望到反胃的香水味,堆在臉上看不出誠懇的笑容其實天真的不寒而慄,清理著穢物的我更認定你是應該被這樣殘酷的方式對待的。
隔著北太平洋,我在MSN上丟出問題:為什麼我們會慾望一個讓自己厭惡的人呢?越是擔心自己恐怕不小心就會愛上的人,就越是引發自己陣陣作嘔的生理反應。你是聰明的、你是溫柔並強悍的、你是隱藏式的記號,大致來說你都符合我的想望,但究竟讓我母體排斥的核心出了什麼問題,是單純的你這個人或是那個我無法探觸的秘密。
所以,是不是非得用殘忍的方式才能洞穿關鍵字?
因為除了嫉妒我別無他法。嫉妒的不是曾經和你摩擦生熱的那些男人女人;不是像國中女生那樣無以名狀、害怕被搶走的堅固友情。是放在你表層底下的那個你,無形無聲無味無感的陰沉氣氛,非常性感難以拒絕。美少婦在上個週末的深夜斥責我,關於我對自己的不確定,我沒有其他更具體化以至於可以說服別人的理由替自己辯駁,因為我也無法明白這種慾望一個不愛的人的不安,無法張牙舞爪的抓住什麼,只有瑣碎零散的情緒,漫無目的百無聊賴的等你的feedback。
You are a drug to me
I never ever thought it otherwise
And I love the lies you've told to me
While looking me directly in my eyes
This is not ecstasy, but it's better than cocaine.
and you know that I will miss you when you're gone
but I'm not equipped to play this game
-The Czars/Drug
好想殺掉你,和我想像的一樣砍掉你的頭。可是因為不確定,因為無能又殘障,因為美少婦說我是個懦弱又沒用的傢伙,所以我只能祝福你。祝福你在你有限的青春裡,你逐漸敗壞的美貌裡,還有人在慾望你之外也可以愛你,不會像我一樣,想殺掉你卻只能嫉妒,然後小小聲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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