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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7 10:17:50| 人氣28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們的土地我們的歌：2.05行到水窮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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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窮處
不見窮，不見水──
却有一片幽香
冷冷在目，在耳，在衣。
讀周夢蝶的詩，讓人覺得那是在詠嘆老子的「道」。
那是在詠嘆莊子的「天籟」，詠嘆普羅提諾斯像太陽一般光芒四射的「太一」。
詠嘆奈斯所說，萬物本有的「內在價值」。
那片水窮處的冷香，是一切美好事物的源泉。而我們，則是與那冷香相遇的泉上漣漪。周夢蝶繼續這樣說：
你是源泉，
我是泉上的漣漪，
我們在冷冷之初，冷冷之終
相遇。像風與風眼之

乍醒。驚喜相窺
看你在我，我在你；
看你在上，在後在前在左右；
迴眸一笑便足成千古。
做為萬物源泉的「道」或「太一」，內存於做為漣漪的萬物之中，成為萬物本有的「內在價值」。從此，「道」或「太一」中有萬物，萬物中也有「道」或「太一」。「道」或「太一」無所在，而又無所不在。「你在我，我在你；你在上，在後在前在左右」，也就成為必然了。
你心裏有花開，
開自第一瓣猶未湧起時；
誰是那第一瓣？
那初冷，那不凋的漣漪？
那麼，誰是源泉裏盛開的第一朵花呢？誰是初冷？誰是與那泉上冷香相遇的第一彎漣漪呢？
誰是「道」或「太一」所生起的第一片幽香？周夢蝶並不給我們任何明確的答案，他僅僅輕輕地吟詠著：
行到水窮處
不見窮，不見水──
却有一片幽香
冷冷在目，在耳，在衣。

（2006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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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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