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Ólafur Arnalds每個平靜沉緩的音符都經歷了冰島的蕭瑟寂寥,或是上海這一個冬日來得太早,沒有了深秋。
在帶一點點霧氣的深夜街頭行走,聽著琴聲鋪展的空靈冷冽,稍不小心,便會走進一片冰藍色的大地,北緯六十四度,九千六百多公里外的北國小島──這裡既是天堂也是地獄,極目之處,地平線的盡頭是冰雪覆蓋的山丘。風在枯黑的林木間流盪,暗鬱天色總分不清時刻,將晚、向曉,看不見日光流轉,在漆黑暗夜、冰冷異境,海浪穿越荒蕪炭黑的舊火山泥地,低沉嗚咽。
極地北方,偶有光,失去引力般漂浮在茫茫的天空裡。
其實無須查詢任何資料,聽著琴音,約莫可以猜出Ólafur Arnalds的背景,像隱含某種特定的音符密碼──妳或許不知道Ólafur有多年輕,但妳可以想像彈奏琴鍵的背影,有種北歐男子特有孤獨神秘的蒼白基調。
一如面對所有的冰島精靈,在濛濛冬夜聆聽Ólafur Arnalds,小心沉緩低吟的鋼琴隱藏著漩渦般的陷阱,當景物、心境交疊,很容易陷溺於自己的幽微空寂。但若你心情平靜,我想你可以帶上耳機,阻絕喧囂,跟著Ólafur那些晶盈剔透的碰撞,猶如夢境忽明忽滅的聲響飄移,夢遊冰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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