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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17 17:00:00| 人氣4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另一隻翅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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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開始述說,她說的清楚生動,因為她己經在心中對著星星說了無數次,她沒有注視東昇,她知道他的感受不會好,可是不知道事實的痛會更痛,這點她很清楚,從小聽媽媽的話不說出真相,卻換不到預期中的圓滿結局,她不要!這次,她要用她的方法試試。

當她說到旭日那個蜻蜓點水似的親吻時,東昇突然從椅子上站起:「這不公平!」

左安停止了說話,東昇察覺到自己情緒,可是他忍不住:「為什麼?妳一下子就認定他?」情緒一起就很難收拾:「是因為他對女孩子比較有辦法?他敢吻妳,他陪妳聊天妳就

左安沒有接話,她小估了東昇情緒的反應。東昇繼續說:「我沒有他的經驗,我我等到的是什麼?如果這樣我比他早有機會」左安退後一步,東昇的眼光看起來有些嚇人,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東昇一個箭步來到面前,緊緊扳住左安的肩膀,不由分說的強吻她的唇。

左安發不出聲音,東昇吻完又用手固定住她的臉,要左安直視著他,他的力氣大的嚇人,完全不像平日斯文的東昇。左安雙眼緊閉靜靜的流淚,東昇堅持一會,直到左安冰涼的淚流到他的手,他才像被火燒到一般的放開左安,一句話都沒說的轉身離去。

傍晚旭日一身疲憊的回到家裡,看不到東昇也沒有他留下的紙條,正預備沖個澡時突然門鈴響起,他穿回上衣去開門,左奶奶站在門外,看見是旭日開的門,直拿眼睛往裡瞧。

「找東昇?」旭日猜:「我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不過他一回來我會告訴他奶奶找他。」

「呃」左奶奶有話想說:「你也不知道他去那裡?奇怪,這孩子從來不會不說一聲就出去的。」

「您別擔心,東昇也許只是出去一下子,馬上就回來了。」旭日有點羡慕東昇如此得到奶奶的關注和疼愛。

「不是啊!」奶奶有些發急:「他中午就沒有過來吃飯了!唉,也不曉得他和左安談了什麼?今天早上啊左安不舒服,我想,也許東昇來跟她聊聊也不錯你知道,他們要一起上電腦課的?」

旭日猛點頭,奶奶東拉西扯的說,旭日不曉得現在他該先擔心左安的身體或是不見了的東昇,也或許是兩個人談話的內容,或者根本是全部需要一起擔心?

「問左安也不肯說,不過她也沒吃多少東西你看」奶奶從頭到尾就認定是小兩口吵架:「兩個人鬧彆扭了?」

「沒事的!您先回去,我來好好問東昇!」旭日半哄半勸的送走左奶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那裡開始,東昇的朋友他一個也不熟,他們多半是會讀書的知識份子,和他聊不到幾句話,現在突然要問東昇的去處,還真是一點方向都沒有。

他任冷水淋在頭上和全身,東昇終究會回家睡覺的,他不可能不說一聲就在外頭過夜,這點自信他還有。胡亂的吃過晚飯,隨著時間愈來愈晚,他的信心愈來愈小。終於當大掛鐘的短針指著2長針指著12時,他再也坐不住了,推開大門,旭日將自己快速的投入漆黑的深夜裡。

他當然完全沒有目的地,只是在小路上來回的走著,企圖讓自己鎮靜下來,突然一個黑影閃到他面前:「這麼晚了,你幹什麼?」不用抬頭,旭日就知道是左平:「這麼晚了,監視還沒結束嗎?」他本來要挖苦一下左平,卻在一時間想到一件事,若是左平一直在監視他們,那有可能知道東昇去了那裡嗎?他問了這個問題。

左平聳聳肩:「本來他去那裡跟我無關,可是他早上是從我奶奶家出來的,所以我就派人了解了一下

「他去那裡?」旭日問,左平卻不回答,雙眼直視旭日:「我奶奶一天去找你們兄弟兩次,為什麼?出了什麼事嗎?」

旭日堅持:「東昇去了那裡?」

左平瞪著他:「你吼什麼?那書呆子還能去那裡?去學校了啊!」

「一直在學校嗎?」旭日不肯放鬆,左平搖頭不置可否的笑:「你花錢雇我看著他嗎?現在都幾點了,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學校!」

「我建議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走進你奶奶家,去關心她們,」雖然左平又一把揪住旭日的衣領,旭日還是繼續說:「但是千萬不要帶著這種態度」話還沒講完,左平卻一溜煙的又消失在黑夜裡。

「搞什麼?」旭日弄好被揪皺的衣領,不懂左平幹嘛突然要消失,他回過身來,發現遠遠的正朝這走來的,不是左安又會是誰?難怪左平要選擇突然消失,旭日自從那件事以後,就沒有再見過左安,現在知道在黑暗的某處有左平瞪大的雙眼,再加上擔心東昇奇怪的舉止,讓他不曉得要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左安。

兩人終於面對面的站定,左安略顯蒼白的臉上,最明顯的是她紅潤的嘴唇,在靠嘴角的地方,似乎有點破皮和微微的咬痕。

「妳」旭日舉手指著左安的嘴:「怎麼搞的?」左安用手輕摸一下,並沒有回答。

「不是叫妳不要這麼晚出門嗎?」旭日說:「誰知道妳會碰到什麼事情。」他下意識的看看四周,這麼安靜,左平可能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我正要回家,順便送妳,不要留在這裡。」

「你不是在等東昇嗎?」左安跟著旭日的腳步:「奶奶不是來問過你發生什麼事嗎?」旭日聞言停下腳步:「妳要告訴我嗎?」

左安不再說話,直走到家門的花架下,旭日看她又要爬花架上樓,不禁伸手握住花架,狠狠的搖它幾下,確定它是否夠堅固,這時左安開了口:「你不是問我」她舉手指指自己的嘴角:「怎麼弄的嗎?」旭日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今天早上,我把那一天的事全說了出來」左安開始踏上花架,旭日伸手想拉住她,證實他腦中的畫面,不會的,東昇不會失態到如此的地步。

「他的吻只留在嘴角不會留在心裡」左安的聲音由上而下的傳來:「告訴他,我原諒他我們還是朋友……

「你會原諒我嗎?」旭日突然問,左安卻沒有回答。

 

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旭日沒有忘記生活的現實,明天的工作需要精神和體力,他永遠不會是小說中的多情浪漫男子,可是在實際的生活中,他絕不會讓他所關心和愛的人有任何的差錯,懂他的人,會珍惜他實實在在不花梢的關心和愛。

東昇傳來訊息己經是兩天後的事了,簡簡單單的交待他接了教授研究助理的工作,可能有段時間都必須住在實驗室裡,對別的事他隻字未提。有天旭日下班回家,發現東昇回來收拾了一些衣物和日用品,他站在東昇的電腦桌前,第一次有種深深的孤單感覺。

「給他點時間也好,」大頭帶著宵夜和菁菁來看他:「他會想通的,你是他最親最棒的大哥,這點他終究會體會到。」

「你要放手讓他去經歷」菁菁笑著說:「也許你沒注意到,我這個煩人鬼己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煩你了!」

「這倒是真的!」旭日露出笑容:「你們兩個不用我操心了吧?」

「你就是人太好,讓人想依賴著你!」菁菁誠實的說:「其實這段時間我和大頭不是沒有問題

「但是看你也心事重重」大頭接著說:「我們不好來煩你,只好自己設法解決一次兩次,就這麼找到了溝通的方法!」

「所以有時可以多替自己想想,」菁菁誠懇的說:「仔細想想你要什麼?不要只把時間留給別人!你是好人,多替自己著想不會有人說你沒盡責任的!」

 

轉眼暑假結束,旭日的生活更加忙碌,每天在家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八九個小時。

有天回到家裡,在門口發現一個竹籃,他打開門將竹籃提進屋內,打開蓋子撲鼻傳來蛋糕的香味,自從東昇離家住進學校以後,這是左安第一次送蛋糕來,他知道是左安送的,因為剛出爐的蛋糕有著特別香濃的味道。她連時間都算的剛好,旭日送進口裡,趕走不少的孤寂,知道隔著一道牆,還有人醒著。

明天又是一個周末,旭日沒有上班的壓力,懶懶的掏出手機,發現曉芸傳來道晚安的簡訊,從曉芸回頭到現在快一個月了,他們就像家人一樣的彼此關心,真的像家人,旭日覺得他們少了戀人之間那種高低起伏的感覺,有時他甚至懷念起剛認識的那個任性跋扈的曉芸。

他關了電視,也終結了這個屋子裡唯一的聲音,但是沒有多久,一陣傾盆大雨突然從天而降,緊接著一陣敲門聲,旭日莫名其妙的打開門,居然是左平站在門外。

「你幹嘛?」旭日雖然這樣問,卻還是讓看來狼狽至極的左平進了門:「你和你的手下都忘了帶傘?」左平一把推開旭日,有點步履不穩的走進屋裡,旭日確定沒有人跟在左平身後,把門關上,回頭看見左平拿著蛋糕,邊吃邊問:「可以吃?我餓死了!」

「你當然有資格吃,因為那是你妹妺親手做的!」旭日坐到左平對面,好奇他怎會在這個時候敲他的門。聽到蛋糕是左安做的,左平放慢了速度,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留在籃子裡剩下的蛋糕:「很好吃,也很好看,不是嗎?不輸外面買的。」

不知為什麼,聽到左平如此說,讓旭日的思緒回到帶左安去車站送蛋糕的那一天。「你還真有口福,左安還做蛋糕給你吃!」旭日還在自己的回憶中,沒理會左平的話,左平話鋒一轉,口氣嚴厲的說:「你們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嗯?」旭日回過神來,看見左平不悅的臉色,沒聽到他問的話,倒是注意到他淋濕的衣服:「你到底要做什麼?來我家避雨嗎?」

其實左平是從父親那裡負氣出來的,因為無法將左安順利的帶回家,父親在眾人面前發了很大的脾氣,像罵小孩似的罵了左平,他忍不住回了嘴,父親居然叫他滾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站在旭日家的門口,居然還大力的敲著門。

看到左平臉色陰晴不定,料想穿著那樣濕淋淋的衣服也許真不好受,看在他是左安哥哥的份上,旭日和氣的問:「我拿些乾淨的衣服給你換吧!」沒想到左平沒有拒絕,還得寸進尺的說:「乾脆我洗個澡」旭日正愣住時,左平又接著說:「我不介意睡一晚你弟弟的床.我知道他這陣子不住家裡!」說完走進浴室,留下啞口無言的旭日。

「你的房間還有個小陽台!」洗完澡的左平像參觀樣品屋的客戶一般,打量旭日和東昇簡單的房間。旭日靠近陽台,剛下完雨的天空灰濛濛的,看不見一顆星星,他再往地上看去,到處濕漉漉的,今晚左安肯定不會出現在陽台。


台長: 班長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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