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S】諾言─第二章
你從不對他說出愛情，因為你以為他懂。
只是你忘了，即便不需要說就懂了……還是會想要，想要聽見的那刻幸福甜美。
「我愛你。」悄悄的，你對著你懷裡正仰望著星星的銀髮人兒說。
而他愉悅的淚水也悄悄滑落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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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羽漾和迪諾並肩而行，彼此都沉默著。
羅馬利歐走在迪諾的身後看著Boss滿懷心事的背影，很想替他做些什麼卻無能為力，眼底浮上一抹懊惱。
而在暗處的雷瑟亞亦是如此，身為影衛的他不被允許出現在大家眼前，但他卻隱身在羽漾的身後，所有的事包括房內那個羅馬利歐都不知道的事他都默默的看在眼中。
史庫瓦羅對羽漾的重要性他再明白不過，這次的事清經過就算羽漾看起來好像沒事一般，心裡一定很自責當時沒強硬的要求跟去吧。
他很明白對羽漾而言史庫瓦羅的重要，他對羽漾而言幾乎就是媽媽了啊。
帶著銀質面具他湛藍的眼裡帶著擔心，那是自己陪伴著成長的小公主如今她卻悶悶不樂，不過他什麼也不能做，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挫敗。他想接下來羽漾必定會去義\大\利一趟吧。
突然，羽漾停下了腳步。
「小羽？怎麼了？」隨著羽漾步伐的停頓，迪諾也停了下來，轉身詢問停在他身後一公尺處的羽漾。
她平靜無波的說著，眼眸最底層卻悄悄透出一抹冷酷：「哥哥，石榴直接關進地牢就可以了。」
「至於史庫瓦羅大哥的傷我會請『朝』的人處理，然後我會請詩筑(註一)來照顧他。」過長的瀏海遮住了她的眼神，語氣中夾帶了一種堅決，也沒交代她的去向便逕自轉向通往戶外的側門。
迪諾以為他看錯了，但在提到『石榴』這個名子時羽漾身上傳來的壓迫感是不容忽視的。
其中的冷厲不像是像她這樣有著柔弱清靈外表的女孩所該擁有的，太過成熟也過太無情。
─瓦利亞本部─
羽漾站在座落於某個偏僻森林中的瓦利亞本部前，閉上紫眸，那些深藏於腦海中的記憶再次湧現，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就算四年沒來了一切也都沒變呢。」有些懷念的看著這幢有著六年回憶的建築。仍舊沒有繁複的藻紋只有的是簡潔的建築風格，沒有多餘的裝飾有的是良好的流動性質。
走上台階，在數字鍵上輸入一組密碼接著將手掌置於掌紋辨識器上隨著一道綠光掃過。
高大雕花鐵門『喀啦』一聲的落鎖，之後便慢慢的朝兩側退開。
走入大宅內，一切都很安靜。少了貝爾的怪怪笑聲，也沒有弗蘭的涼涼吐槽
而魯斯里亞的噁心抱怨聲也沒有出現。
以往XANXUS對他們一群人的大聲怒吼蕩然無存，空曠的房子裡死氣沉沉。
面對眼前的景象羽漾一點都不詫異，反正常常都是這樣的情況，尤其是在……的時候，毫無例外。
低跟的馬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發出任何聲響，羽漾踏上旋轉梯慢慢的走向二樓盡頭那扇門，在門前微微停頓了幾秒才有下一步動作。
白皙修長的手指微曲，象徵性在厚實的門板上隨性的敲了兩下便堆開了沉重的門板走向面對落地窗的辦公椅。
毫不意外的在落地窗前看見XANXUS優雅的架起雙腳。坐在鑲有金色扶手的黑色皮椅上，手上端著水晶高腳杯，杯中深琥珀色的液體隨著輕晃而搖動。
羽漾柔軟甜美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打破了一室安靜，她停在檜木辦公桌前略帶笑意的問好：「XANXUS大哥，好久不見。」
「小羽，你回來義\大\利啦。」低沉沙啞的語氣中夾帶著一絲愉悅和關心，一點都不意外羽樣的出現。但依舊沒將椅子轉向正面。
羽漾端起放在桌面上的橄欗石工藝品賞玩著「嗯、史庫瓦羅大哥不在嗎？」
XANXUS轉過椅子神情自若的對上羽漾清澈的雙瞳「垃圾去日\本了 你沒遇見嗎？」
「不知道耶、可能來的時間和史庫瓦羅大哥錯開了所以我沒看見吧」羽漾輕描淡寫的說道，看似漫不經心卻仔細的捕捉XANXUS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同時也放下了手中雕工精美的玉石。
「是嗎、」稍微停頓後XANXUS接著問：「不過你回來有什麼事呢？」
「嗯…我是代替哥哥回來處理一些文件。」只不過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幫你和史庫瓦羅大哥牽紅線的，當然這話她沒說出口，只是在XANXUS看不見的視線死角調皮的一笑。
「你要留多久？」
偏頭稍作思考後羽漾回答：「沒意外的話應該是三天吧。」
一陣柔和輕快的鋼琴聲響起，羽漾說：「抱歉，我接一下手機。」便步出房間只留下XANXUS和滿室的沉默。
XANXUS舉杯飲盡酒精濃度偏高的伏特加，熱辣的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灼燙，想藉著高濃度的酒精帶來清醒但卻越來越浮躁不安。
平靜漠然的容顏下，思緒在腦海中轉了千百次耳邊一直重複著羽漾所說的─可能來的時間和史庫瓦羅大哥錯開了所以我沒看見耶─那幾乎令他想要即刻飛到日本抓回那個銀髮劍士。
心中不詳的預感愈來愈擴大幾乎要將他吞噬。
倏的，一個使勁，空酒杯砸向潔白如雪的牆壁，猛烈的力道使玻璃碎裂的聲音更加響亮，也驚動了窗外停在樹梢上的麻雀。正巧講完電話進門的羽漾卻沒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嚇著。
「怎麼了？」望著XANXUS砸向牆而破裂的玻璃碎片羽漾秀眉微微皺起，想是有些不解和不贊同。
「沒事。」經過壓抑的怒氣在那麼了解他的羽漾耳中顯得如此明顯，使他這句話顯的缺乏說服力。
「對了！剛剛哥哥打電話來說史庫瓦羅在日本了，還有哥哥說……史庫瓦羅大哥他……想放半年的假，留在日本休息。」羽漾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早已想好的謊話，替史庫瓦羅未來半年的消失鋪好了後路。
羽漾感覺的到XANXUS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一直在增加，這三個字幾乎是由齒縫中說出來的「理由呢？」
「理由啊…我不知道耶。哥哥只有說史庫瓦羅大哥累了想休息而已。」語氣無辜的說，羽漾攤手加強了自己也不明就裡的感覺。
XANXUS不信的輕笑：「累了？？垃圾也會累？」但卻也沒有不同意。
明知道事情不可能如此單純但羽漾會隱瞞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反正羽漾照顧然的能力值得相信，就放他半年假吧。」XANXUS想。
「黑手黨的世界裡日復一日的殺戮……這樣的日子過久了……真的會想休息呢。」她輕然一嘆，甜美的笑容滲進了些許的苦澀。
其實身處於黑手黨中的八年裡羽漾明白了很多，也看遍了黑手黨中無情的一切、又或者為了保護自己重視的人所付出生命的情操，但自開始的到現在她不曾後悔。
因為黑手黨也讓她看見了在這充滿猜忌的世界裡還是有人可以信任的，因為她有六名可以毫不猶豫就將背後交付給他們的朋友。
想到那群感情極佳的伙伴羽漾的笑又回到了甜膩。
「是嗎…」過了許久XANXUS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紅色，平靜的猩紅色眸子如同大海一樣深沉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緒。眼底閃動著一抹不知名的光彩。
「XANXUS大哥，你在黑手黨很多年了難道你都不累嗎？ 看著人在你面前死去 心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了嗎？」羽漾問出了自己心中長久以來一直很想問的問題。因為其實對XANXUS而言踏入黑手黨是可以不必的，但他卻硬是爭奪時代首領的位置硬是讓自己的手染上血腥。
但他天生就像是該站在層層屍體上的血之王者一樣。
XANXUS縱聲大笑。
多麼可笑的一段話啊！他是無心的人啊！沒有，也不應該有任何的不捨和仁慈。這些弱者才有的情感是不允許在黑手黨的世界裡保有的，那最終只會讓他粉身碎骨。
「那史庫瓦羅大哥呢？他在你心裡究竟有著怎樣的位置？」羽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問句便推翻了XANXUS笑容裡的涵義。
「你真的以為我們都沒發現嗎？只要史庫瓦羅大哥不在的時候瓦利亞大宅裡除了你之外就不會有其他人嗎？難道你認為我們一直不知道其他人是你故意指派任務讓他們離開的嗎？」輕輕的，羽漾用如風一般溫柔的嗓音問道。
「對你來說史庫瓦羅大哥在瓦利亞裡就像媽媽，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話說到這裡，羽漾毫不畏懼的迎上XANXUS氣勢懾人的雙眸。語調肯定的說著連XANXUS都不曾發現的心情。
稍稍停頓後才有接著說：「因為他在瓦利亞裡所以這裡才有家的感覺。他不在了就像少了一個女主人，看著其他人嬉戲，你心中感到孤獨所以你才將大家分派出去，來欺騙自己只是因為大家都不在而不是因為史庫瓦羅大哥不在……不是嗎？」不是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反而是充滿關心的情緒說出這段話，最後那句疑問語尾微微上揚顯的有些激動。
逃避。這是心裡的第一反應。
就因為羽漾那閃著清澈亮光的大眼、那纯淨的不像是從十二歲起便扛下一個龐大的黑手黨家族首領的眼睛，讓總是高高在上傲視群雄且不可一世的君王感到退縮，太過單純太過善良。
……
「我不知道。」音調很低，像是在回答羽漾的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羽漾淡淡的說：「是不敢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似乎想替他釐清一些事實，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情感，究竟她是用怎樣的心情說著？也許……是帶點責備的。
「為什麼你可以很輕易的看穿所有人的心思？」第一次在一個人的面前感到無處可逃 ，XANXUS苦笑道。
她盈盈一笑，笑容神秘而難以理解的，像是在提醒什麼又像是純粹回答問題的說：「因為我用的不是眼睛而是心。用心去傾聽你真實的感受。」
「心？」XANXUS疑惑的思考這個名詞，一個陌生至極卻熟悉無比的詞語。
羽樣笑而不答只是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左胸口好像在暗示些什麼。
接下來羽漾也沒多說什麼，因為她明白現在XANXUS需要的是安靜而不是提醒他的言語。
環顧著一直都沒變的房間，羽漾最後的視線停留在白色牆面上那幅畫。
畫中的XANXUS自背後環著史庫瓦羅的腰，史庫瓦羅柔順的銀絲隨著風輕輕飄蕩，染上些許紅暈的臉頰和長髮柔和了他五官的英挺。XANXUS鮮少帶笑的紅眸，讓他本就帥氣的臉容增添了一分和平常的冷漠不同的風采。溫柔。
高超的技法將人物及週遭的風景繪得栩栩如生，刻意模糊的背景凸顯了兩人皆不容忽視的存在，連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也恰如其分的傳達。
直到……
輕抿的薄脣勾起一道極淺的弧線，鮮紅色的眼眸也多了一些……名為喜悅的情緒，為XANXUS駿逸的臉龐增添了一抹帥氣。
「我想我懂了。」然後伸手揉亂了羽漾過腰的褐金色長發，惹的羽漾一陣抱怨。
「懂了就好啦，記得我要替史庫瓦羅大哥請假喔！」羽漾將手上的假單在XANXUS的面前晃了晃接著將它放在辦公桌上。
「嗯。」難得的男人用略帶笑意的語氣發出了這個音節。
「對了！晚上留下來吃飯吧。貝爾和弗蘭很想你呢。」
羽漾俏皮的向他行了個童軍禮，笑道：「是！遵命！XANXUS大哥。」
XANXUS笑著觀察這個他視如自己妹妹般的甜美少女。
什麼時候開始？他眼中的小女孩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抱著泰迪熊嚷著說要養寵物的小孩。變的更成熟……卻也堅強的讓人心疼。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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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羽漾家族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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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楓：
這是久違的更新(感動)
最近心情不太好連帶更新進度都慢了下來，真的感覺很對不起
很多是讓心情一直無法恢復到開心，有時候會很懷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身邊的人這樣在乎我、對我付出友情。
我希望我可以回到過往的無心無情，至少我不必牽掛於身邊的情感。
太沉重、我無法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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