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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老《馬太福音》兩個版本的聲音比較之淺見

身為音響外行的愛樂者，今天比較了華納和 membram 發行的福老指揮的馬太福音中兩家在聲音上的處理；幾經推敲，終於對於華納版的聲音處理有了稍微清楚的概念，也知道我感覺的庸俗味何所從來。


華納版把聲音柔化了。或者說，把原來聲音中的毛邊，所謂的音躁剔除，固然那種刺耳感沒了，但同時高音被削弱，聲音織體中的層次感削減了，原來的張力弱化，失去驅迫力。聽久了，便有力不從心、恨鐵不成鋼的感受。似乎很多轉折處好想用力推它一把。長時間的無力感，最終便不得不放棄一己的努力，隨音樂之波逐流，這就是庸俗感的來由。反正它打動不了我，就任它無意義地流動，完全與我無干了。

反觀 membram 的版本，一開始齊奏的低音具有扎實感，雖然相比下高音顯得有刺耳的毛邊，但整體結構結實有力，聲音的爆發力和實存感推動或拉動著我們亦步亦趨貼著流露的意義變化前行，音樂和我們融為一體，那原先刺耳的毛邊不再成為干擾，因為，我們已經融入音樂之中。

形式的柔美，也許乍聽之下會取悅耳朵，但是否能進入我們的心靈深處，又另當別論了。

至於戰前的錄音為什麼沒有這種感覺，我還找不出原因。也許1920/30年代還未進入盤代錄音，還留在蟲膠錄音的年代，所收錄的聲音資訊有限，所以華納的處理距蟲膠的音響不遠。但同樣是這時期的錄音，Naxos 卻又處理得頗具厚度，但又不致於柔化失去張力。兩種版本的處理都可以得到欣賞的滿足。這方面就留給音響與聲音專家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