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溫柔的馬車伕。
等待他伸出的手,蒼白而溫柔的寂寞,
試圖掩飾失溫的笑容,喝一口忘川的水,他說。
喀隆喀隆的車輪反覆陷進白色的石子路,
奏著一個接一個尖銳的音符。
銀色的晨曦太刺眼,來不及留連起跑點,
紅色的方巾矇著眼,流出藍色的血隨著喘息聲一併滴落在不規則的平行線,
和著汗水與眼淚,凝固的血珠無聲咆哮著拉扯疲憊...
於是黃昏向晚,仍是睜不開眼,乾渴龜裂的嘴唇追趕著看不見的終點,睜不開眼。
有天,是因為呼吸著去感覺,
有風,是因為奔跑著去追隨,
有夢,是因為吶喊著去實現,
有光,是因為一直無法看見。
睜不開眼。
石子刺進指缝間,
筆直白色的路徑,
歪斜紅色的腳印,
拖著長長的黑色影子逃離了這裡,
睜不開眼。
如果放棄只是無能的藉口,
那麼成長也不過是懦弱的理由。
不過是個盜夢的賊,
竊與被竊,一樣可悲。
是個溫柔的馬車伕,
答應將我葬在真理旁邊的馬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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