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
皺起眉頭.瑠璃子伸手接著聰拿出來的入場票。
「一定要和夫人來噢,的說」
客廳四周散佈布料剪刀鐡線棉花。
「去嗎?」
瑠璃子問,聰沒有興趣似的,沒所謂,答道。瑠璃子對遊樂場沒興趣,但能與聰一起外出總是高興。
「我也是怎樣也可以呀」
把入場票交回,說。
「喝茶嗎?」
「不需要」
一面匆匆忙忙收拾桌面的東西,瑠璃子一面報告黃昏打後做過的事情。
「帶廣的媽媽打過電話來,說又再寄了郵包給我們,說是甜點和葡萄酒。然後很久沒來過露台的花貓來了,哎呀是那隻尾巴短短的貓呢」
聰沒有再去第二次聚會。
那聚會之後和三蒲志穗乘同一條地下鐵路線。
---「去不去滑雪?」
抓著吊下來的皮革扶手的雪白手腕,戴著粗大的swatch。
---「沒有去了,最近」
剛結婚那年冬天和瑠璃子二人去過,那已是最後一次了。
---「去不去?春天的滑雪。根本先生他們在計劃中。」
當然喜歡滑雪。每星期的去滑,然後春天到來不能再滑也不覺得寂寞。不吃飯也要去滑雪,連在旅館的房間也要互相討論研究。
「請恕不能去了」
為什麼要那樣回答也不知道。大概單純地嫌麻煩,也可能關乎瑠璃子說的話。假如你有外遇的話,我就當場刺死你。那句說話總是深深的貼在心上。如一層薄薄的膜包住心臟,令心臟的跳動也變得緩慢。
愛是否必要也不知道。
午間,瑠璃子那樣說。愛是否必要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太是怎樣的?」
地下鐵內,志穗問。
---「怎樣嘛,那個呢」
這樣的問題怎樣回答好?聰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都。
---「很是美人吧」
想當說笑的帶過,怎料不能。志穗認真的
---「這我知道」
說。
---「婚宴上你過來介紹過了」
---「呀,對」
志穗望著天花歎氣,
---「令人討厭,我原全不存在似的。」
沒有那麼的事,補救的說。
---「太太在家裡做事的吧」
志穗的問題一點也沒有鬆懈下來
---「有吵架嗎?」
聰,一次也沒有和瑠璃子吵過架。那樣說完志穗一臉驚訝
---「一次也沒有?那,那不是很稀有?你們很和好呢」
---「說和好呢…」
聰曖昧地笑了
---「那個人的現實感很稀薄,做什麼也不會發怒」
補充。玻璃窗裡志穗的表情,惹起興趣似的動了。
---「做什麼也不會發怒?」
---「有沒有男朋友?」
想知又好想轉話題又好,聰問。
「沒有」
志穗斬釘截鐵的答。有點過份斬釘截鐵,聰在回家的路上想。
這個家不夠愛。
假如,以志穗那種年紀和狀況的女子便不會有吧,聰想。在桌上給遺漏了的黑色鈕釦—大概是用來做熊寶寶的眼睛—無目的的看著。
「嗯」
桌子那頭的瑠璃子說
「就是那樣?」
鈕釦,意識到是用來做眼睛,就這樣錯過了妻子的白眼。就像掉了一隻眼睛的。
「什麼就是那樣?」
「從遊樂場工作的女子拿到入場票,和根本先生飲酒談話,有人帶了住在宿舍時的照片,就只有這些?」
「唔,只有這些」
聰說,入浴室之前脫衣服。
「要不要拿生果進風呂?」
「不,可以了」
在客廳脫衣服是結婚以後才有,因為浴室太窄。
瑠璃子的收音機播出11時的報時訊號。從風呂出來,聰會穿起柔軟的睡衣吧。柔軟而潔淨的睡衣。然後在白與藍統一,熊寶寶等待著的睡房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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