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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22 01:11:20| 人氣14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從被書充滿的地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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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說,這是一篇很長的自言自語,大部分的原因是手指很想打字。

 

沙發上擱置的那一本書,我看了一點點,但是文字太拗口所以沒什麼古典文學素養的我看不下去。真的很懷疑這本書是真的受歡迎還是大家只是裝做喜歡它。我記得那個下午:重溫大學時代因為借到一本很想看的書而產生的喜悅感,這種感覺已經被淡忘了一陣子。到現在還像國小的我,到圖書館去就會興奮的"砰砰砰砰",連在電梯裡看樓層表都忍不住微笑有點自嗨的傻氣心態。雖然現在曾經令我牽腸掛肚的「小博士每週問答抽獎」已經沒有了,兒童閱讀室要拖鞋才能進入的地板房也已經拆掉 (不知道現在大姊姊要在哪裡說故事?),那個地方仍然輕易的成為我的住家附近喜愛地點 No.1。也許樓下的義大利麵餐廳和國小操場旁邊的司令台和盪鞦韆會覺得有一點不公平吧?

即使大學的圖書館是我美好記憶的一部份,我仍然無法為他得到一身落地玻璃新衣的樣子而高興。這有一點像以前新學友倒閉換新以後的情緒。即使它變的更華麗也沒有辦法讓我回憶起那個孫「叔叔說鬼故事」白色架子前的刺激情緒。也許喜歡充滿書的地方就是從那個年紀開始的的吧....當姊姊在對街的花老師和英文纏鬥的時候我可以在灰白的貼皮地板上看一個半小時多的鬼故事或中國民間傳奇 (想想原來自己那時候就很愛看這種虛幻的東西),看到晚上手和腳非緊緊扒著把拔才能睡著。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類似的經驗在童年時期常常發生。我指的是當我夢幻的姊姊在做他不喜歡的事的時候我卻很享受的狀態。像是她被逼著練習鋼琴無趣的和弦只因為我很好睡,或是她在被「右腦開發」的時候我在另一樓的托兒所藍綠色地毯上和黃色的迷你大象溜滑梯玩的不逸樂呼。

時間在歡樂的時候過的很快,快的讓人覺得有一點太囂張了。原本我以為只有快樂的時候時間才會這麼大搖大擺任意玩弄人類,後來長大到高三的時候,我才忽然發掘人類的基本技能──發呆,也能有同樣令人讚嘆的效果。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已經會「發呆」了,不管從書上或是從電視上還是哪個地方得知,我曾經以為,眼睛看著前方、不想任何事的行為就是所謂的「發呆」。後來真正體會了以後才明白,當時並沒有達到"不想任何事",根本連百分之二十都沒有。這個令人讚嘆的發現在大三以後更因為上到無聊的課後又再度進化到無限可能的階段─神遊。

就像今天在公車上的神遊,從一堆紅色車尾燈之中駛上民權大橋開始到塞到不行的敦化北路的公車專用道,腦中完全就是白日夢的天下。我到了一個與現實相比沒有好到哪裡去的人生中。啪!原來,人醒著也可以做夢。

即使這種對於腦部活動的新發現對我來說有一定程度的好處,比如說它從無意義的塗鴉和觀察前排同學的頭皮屑解救出我來。但隨著年齡數字而增加因而學會的各類人性本能中,並不完全都是好事。像是在前幾個星期前發現自己可以傷心而不哭,眼淚想要掉卻掉不出來的可怕情況。對一個從嬰兒時期聽到音樂就大哭的我 (直到現在還是如此),這個技能完全是在被嚇壞的情節裡發現、導致因為流不出淚來釋放情緒而感到心悶不已。然後開始責怪自己何必作那麼多的心理準備:相信自己會落榜。以前,考高中美術班拿到撕榜單序號那一天,哭過一次。那一次雖然在一切明朗之前也有很明顯的趨勢自己是不可能上師大附中,也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在車上嗚嗚嗚嗚神經質的哭起來。我坐在車上的前座,屁股往下溜,不想讓經過的人看見車裡的我在哭,其實除了校門口警衛室正在吹電風扇、看電視的警衛伯伯和坐在我旁邊的媽媽以外,沒有人。

那一天把拔同樣過分溺愛的中午翹班帶我去中正看看校園,也許是因為我彆扭的不想被他們看到的眼淚讓他們很驚訝或是希望我看到中正廣大的校地和被普通班同學美譽成世外桃源、清幽的藝德樓會心情好轉。那個我終於長成到有國中女生程度的內在心靈的地方、那個我做過無數蠢事和高三狂吃到被老師阻止的地方。真聰明,那一招真是有用的很!

這一次,除了像連續劇的瘋子拔頭髮以外,還同時參雜著各種矛盾的情緒。因為難過想哭、因為理性而不想哭。因為想好好放鬆想哭、因為太充分的心理準備而不想哭。因為一切終於有個結果放鬆、因為結果不如預期而緊繃。因為享受過後罪惡感深重、因為有享受而覺得值得。因為想要讓爸爸媽媽高興而失望,因為讓他們失望而痛苦。太多面向的思考忽然在一個瞬間爆發出來,我自己都驚訝於我會面臨如此低落的情緒。 

扯遠一點,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失落的時刻?至少我仍然相信我會在美國有個疲勞但是快樂的留學日子。我也必須相信並且要努力不以說出自己的校名為恥。我一直明白我自己除了胸部以外全身上下包含心靈與頭腦都晚熟的可怕;傳統的某些思想更根深蒂固的卡在腦殼裡面。比如女孩子不能穿太露、不能做些逾矩的動作,要上好學校出人頭地之類的。

是壓力,是吧。壓力這種事和環境是息息相關的。如果我每次都在壓力很大的時候去圖書館,我想那就不會是一個我深愛的最佳地點。就像我喜歡書店的意思ㄧ樣,因為逛書店通常是因為逛它的時候都在悠閒的時刻,一個人散步之類的。所以對於那裡的味道感覺很自在。奇怪的是對於深咖啡色的金石堂和卡奇色的舊式書店讓我更能感到快樂,就像破破的圖書館比新的、充滿塑料味道和銀色油漆的圖書館更討人喜歡。

燈光明亮的地方給我兩種印象,一種是安全,另一種是壓力。我還記的升大學考試的文成補習班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和天花板亮的不得了的燈,照在做了假的木頭斑紋的桌上,淡綠色的桌邊雖然不引響食慾,對課堂上的我來說卻像折磨,尤其是數學課。補習班的燈光亮的讓我記得很多事,也亮得讓我錯過很多事,整體來說那個明亮的記憶並不愉快。

我一直到現在還會夢到關於數學課、遲到、作業遲交和醫院的夢。恩,我真是個乖乖牌的好學生。但樣的故事並不算噩夢,只是煩人而已。每次做噩夢,我害怕的通常都不是夢的內容,只是氣氛。沒有什麼被追殺或是遇到可怕的事、看到可怕的景象的標準狀況。我的噩夢都只是「感覺好可怕」就足夠了,一片白的那種,不用什麼裝飾。

在日記裡有很長一段我敘述自己的睡前白日夢,充滿了人生的希望和天真的妄想,有時更因此在睡醒前所做的最後一個夢中會得到相同的內容,挺不錯的。照理說,說自己的故事應該是很簡單的,只要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自己和讓自己的私密並且將之可以開誠布公就能達成 (甚至不用都說實話)。但是光是這前述這兩點就很難做到。

我注意到我在日記中我很少說快樂的事,可能是因為快樂的時候也不會想要去寫日記。從國中開始,我的情緒不用再擠在聯絡簿裡小小的格子裡給老師批改以後,「Althea」 就因為我想學安妮法蘭克 (安妮的日記) 而誕生。可憐的 Althea 如果真有其人的話,可能會覺得我是一個隔天就會自殺的女孩,因為總是看到我很低落的一面。就像看我網誌 的陌生人會相信我有一個悲慘的生活一樣。這絕對是很奇怪的轉變,因為我記得國小六年級的導師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你每天上學都這麼快樂?」那時候我再打掃時間坐在窗台一邊擦窗戶一邊唱不成調的歌。他不知道我那時候心靈晚熟還沒有成長到要討厭上學、擔心長相身材的階段,更不知道我國小四年級以前連「名次」這個名詞都不知道。很誇張嗎?但那是真的。我那時候只知道數學考全班低分沒關係,不要零鴨蛋就好,如果真的拿了鴨蛋回家.....也沒什麼關係。我很喜歡也很感謝我的父母這樣讓我成長,即使我天真到有點癡呆,卻留下美好到無可附加的童年。

既然以前我總是寫快樂的事,為何現在日記卻有很多抱怨?注意到這一點以後,我開始把我覺得快樂的事寫給 Althea、在空白處貼滿我喜歡的貼紙。生活並沒有如心理勵志書籍情節般因此而變的比較順遂或因此而改變,不過整本書看起來繽紛多了,色鉛筆框起來的塗鴉和線條讓它有一點像青春期女孩色彩斑斕的記事本,或是高中女生的六孔日誌手冊。獅子座、愛說嘴的我總是喜歡像別人誇耀我從來沒有停止寫日記這件事。

過去有很多人問我說怎麼這麼樂觀;也有人罵我說你太悲觀了。這些全都是聊天時根據各種不同主題而有的感嘆句。基本上我覺得我不會太悲觀,但也沒有很樂觀。我遇過很樂觀的人,也碰到悲觀到不行的朋友。有點像黑、白或黃、紫的拔河,我覺得我不屬於任何一方。這樣的分析有一點像是國中時代,在硬被漆成白色的講台前與同學爭論關於「人性本惡」或「人性本善」的過程。我相信那些長成之後的我們和第三者看來很智障的辯論造就了現今我內心無數的自白,對任何事都想的很多很遠很複雜,可惜口頭上卻很少表達出一句,話還沒有到嘴邊就忘光了。畫面是像數字搜查線的片頭一樣一堆文字跑過最後消失,所以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日記們才會一本又一本吧!

我記得另一篇日記裡提到用一件事來區分人的慣用語。比如說「用蘋果電腦的人和不用蘋果的腦的人」。那一篇日記中我用這樣的句子把從小到大在意的事情都說一便。高中時期可能是「改制服的女生和沒改制服的女生」、「高三補習的人和高三沒補習的人」和「有考指考的人和沒考指考的人」。這樣的造樣造句用在自己的人身上變的非常有趣!我想我會再寫一篇,而不是寫那些不敢給人看到的電影和影及評論。

好了!我今天洋洋灑灑的打了這麼多文字,真是繼高中以來超級破紀錄的一次了。也許是因為最近回憶起太多過去的事,也許是因為最近做過太多的大決定。至少我現在能做的是放下手中的電腦、上個洗手間、享受我的週四夜晚 (AXN播放 Supernatural 的夜晚哈哈) 並且在這個周末把一直沒有好好複習的日文讀過一便。這恐怕已經成為我這段空白時期所做的最有意義的事了。

晚安,Althea,晚安,我。

 

 

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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