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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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722 禮拜六 天氣晴 照片為金背鳩

剛混亂的帶完合歡山，坐在春陽的教室裡頭準備晚上上課的工具，阿財帶學員去散步了，讓等待宥蓁姊從山上帶下學員遺落的水壺，而稍晚抵達春陽的我，有了空檔休息，倒是思潮湧動。昨晚阿財準備上課前，我告訴他自己會去聽他上課。他說：「都沒準備。」我則說：「你不可以講太爛哦！」他說：「反正隨便講講就好了。」我聽了這樣的話很生氣，過程中，我一直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聽到最後，卻又按耐著自己，撐下去，總是有收穫的。但事實上，除了太多語助詞，有些贅語外，他講得還不至於到差勁的地步。甚至是今天在山上的表現，反而讓我檢討起自己，應該向他學習的地方。

我有時候常常突然變得沉默…。那不是一個解說員所可以擁有的自由。阿財不會，他總是賣藥似的，對著學員拉拉渣渣一大串，你從不會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儘管他有些令你啼笑皆非的地方，卻還是比我熱情多了。

我很喜歡這隊學員，尤其是每個靈巧慧婕的孩子，有時候我得承認，某種程度我還蠻欣賞客家人的。大部分的他們節儉，不浪費，卻又熱情的把自己所有的，不吝惜的分享予你。我喜歡他們講國語的音調，字正腔圓的，你知道裡頭有著某種自抑的堅持。他們是一個家族，爸爸媽媽下面，是兒子、女兒、媳婦、女婿、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總共三十三人，少了一個今年聯考失利，怕來了會被一直詢問，乾脆不來的孩子。不知道回去聽了家人的分享，他會不會後悔？每個決定，都有其代價和意義。而每一隊都是禮物，我開始這樣相信。

我和阿財這隊打頭陣，直駛合歡山莊，然後分成兩隊，慢慢往石門山前進。蜀龍、麗雯和大胖胖帶的教育大學，則中間停了幾處點，他們那隊六十多人，小小的小風口管理站塞不下我們這總共一百多人，只得分批吃飯，也是我來之後首次帶上那麼多人，一起上合歡山。趕著吃飯時間，我們決定從石門山切小路直下克難關，結果壓隊的我到達山腳時，剛好遇上太魯閣警察小隊，警告我們這條路徑目前正在復育，下次再走，只得開我們罰單了。還好，省了張罰單。回程武嶺稍逗留，兩點半回到梅峰。這隊因為房間出問題，今晚必須挪到春陽上課。塞翁失馬，焉知非禍。今晚梅峰依舊是上百人，我到覺得躲到春陽，清靜，也舒服許多。

【生病】
很就沒有這樣連續的生病了，還生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連自己都有點感慨了。帶隊的時候，講個幾句就拚命的咳嗽，有時候痰則整個的堵住了喉嚨，讓你只發出模模糊糊的沙啞，只得閉上嘴，大略的清一下喉嚨，盼它挪出個空位，讓下一句話出口。還好，似乎有轉好的跡象。打工的小朋友說，她有個英文老師，咳嗽也咳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然後就離開了。他要我一定要去大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不過這裡去哪找大醫院啊？只好安慰自己，快好了。

【什麼人】
那天e教授的丈母娘來農場玩，直到離開前，才和主管打了招呼。這讓大夥感嘆起，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帶人處事方法。如果是W教授的朋友或親戚，總是大啦啦打電話，或一下車就怕你不知道似的直嚷著：「我是W教授的誰誰誰。」了不起啊！

【失根的光臘樹】
上回下來春陽，整理可愛植物區時，帶回了一棵必須拔除的光臘樹。我覺得那是一棵有緣的樹，怎麼樣都不想把它當作雜草清除掉，於是隨手拿著，直到把它帶回了梅峰，種了起來。過程中並沒有用濕衛生紙或泥土包覆，儘管最後種了起來，同事F卻告訴我，它沒多久就死去了。這倒讓我學到，植物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脆弱，也沒有那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