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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17 17:05:55| 人氣592|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原來,你也在這裡》之卷一‧這樣的愛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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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這樣的愛也可以嗎?

 

你會遇見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這是唯一的答案。

只不過人生是沒有標準答案的,它總是會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感到驚訝,感到害怕。

 

這對吾禽來說,太習以為常。

 

她沒有辦法去選擇她的出身,任何人都一樣,就像憐,他永遠也不知道當妹妹出生的那天,對他未來有多大的改變。

 

 

吾禽是連載的插畫家,活耀於雜誌和文藝活動中。而她的上司,憐,是多本連載小說和漫畫的總編輯。工作能力強,裁選作品的眼光獨特,使得他經手的作品都大受讀者歡迎。憐特別欣賞吾禽的才華,他們不論工作還是私底下都非常契合,吾禽覺得,憐界於哥哥和好朋友之間的感覺。

 

不過兄妹,這個關係對憐來說是個積壓在心底的秘密。

 

秘密會讓人神魂顛倒,它是被隱藏的,不被人所知的,完整地屬於秘密的主人。它帶給主人強烈地占有欲,也遏制著主人的行動,被埋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悄然地吸取能量,直到它根深蒂固,主人再也離不開它,而它將永遠伴隨主人,直到生命結束那一刻。

 

 

十年前,憐漸漸褪去青澀的臉龐,俐落黝黑的頭髮、細長卻銳利的眼睛、寬闊的雙肩、逐漸結實並高大的身軀,男人的輪廓愈見清晰。男同學間流傳的A片、A漫,以及相互談論的初體驗,讓憐漸漸察覺,形影不離小她兩歲的妹妹,在他眼中變成女人的象徵。

 

有教養,談吐從容,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也是女同學眼裡崇拜的偶像,跟任何人的關係和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總吸引許多異性的目光,隨著年齡愈增,漸漸散發出某種神祕如毒品,看似閃爍卻危險的特質。就像他心中的感情,一天一天的滋長,以一種他毫無察覺的速度。

 

 

那份以為理所當然的情感,竟在不知不覺地某一夜,滿滿地溢出來。

 

有了第一次夢遺後,開始是無止盡地幻想,每一次手淫腦海裡出現的都是妹妹的身影,嘴中喊著的都是妹妹的名字。她微紅的臉頰,由快感產生的呻吟,她修長的指尖,她的嘴唇,堅挺的乳頭,以及被自己的體液填滿的下體,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一直反覆反覆 ……

 

「我竟然,愛上了妹妹。」 憐睜大雙眼看著手說。

沾滿黏吱吱精液的雙手,心臟的跳動在夜裡迴響透徹,喘息聲參雜著無法抑制的情緒,和一種手足無措的啜泣。

 

悄然無聲地,他為此付出了代價。

 

上大學後他離開了家,逃離的妹妹,整整十年間,憐身邊總是不斷地換著女人。他成了女人之間流傳的花花公子,帥氣、多金,加上黃金年齡,根本不乏女人。

只是每一次性交,到最高潮時浮現在他眼前的總是妹妹的笑臉,勃起的陰莖絕不可能插到他心中所愛的人那裡,像利刃,刺激著他卻也傷害著他。

 

「今天謝謝妳!我先走了。」

「你說什麼呢?」

「我的意思是,我們分手吧!妳今晚可以在這睡,我已經付好錢了。」

 

這是憐一貫的說法,甩開女人的方式,做完就走。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再待下去,心中妹妹的影像會越來越大,最終吞噬一切。

 

 

如果有一天,秘密一旦被揭露,撕裂的傷口會像炸彈一樣,積壓的陰影和欲望再也隱藏不住,已種無法遏制的速度和力量爆炸了開來。

 

 

「憐,這期的插畫完成了,我要進來了喔!」吾禽敲著門。

打開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她順手把完成的插畫放到桌上,突然間,桌上的照片映入她眼簾。

「憐的妹妹吧!真漂亮!還說跟妹妹感情不好,連桌上都只放她的照片,哎呀 ……

桌上疊起的文件啪啦一聲散落在的,她彎下腰想拾起,赫然發現夾在文件中的照片 全部都是他妹妹,吃飯、打球、生日、跳舞、上學 ……

 

吾禽覺得奇怪,頓時,她突然想起憐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不要生氣我這樣說,但有時我真羨慕妳,沒有家人,沒有 …… 妹妹。」憐背對著她望向窗外。

「憐你討厭妹妹嗎?」吾禽問。

…….

「妳覺得今天是個怎樣的一天?」憐問,依舊望向窗外的天空。

「很好呀!是晴天呢!」吾禽回答,並走到了憐身邊往天空看去。

「是嗎?今天是好的一天嗎?」憐再問。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吾禽有點不解的看向憐。

「今天,是愛和罪惡的日子,因為從這一天開始,我就陷落了。」

吾禽有些莫名奇妙的感覺。

 

「今天,是妹妹的生日。」憐緩緩地說。

 

 

她想起那時憐臉上的表情,絕不是厭惡或仇視,那是一種難以傾訴地,極為深沉地,像背負著十字架般贖罪卻又淫慾的表情。

 

 

「妳在做什麼?」吾禽抬起頭,憐臉色鐵青地望著散落一地和她手中的紙。

「啊!憐!我只是拿完成的插畫進來,不小心碰到這些,我 …… 」吾禽急忙解釋。

「夠了!出去!我自己來就可以。」

「可是我 ……

「我說出去!」憐面容扭曲,用從未有過的咆嘯口氣大喊。

 

吾禽匆匆放下手中的照片轉身出去,她感覺有一陣寒風,讓她背脊直發涼。

 

辦公室裡的憐,看著滿是散落的照片,每一張都是妹妹的臉龐,積底在心中的渴望再也承受不住,壓迫著腦神經,痛苦地坐在沙發上開始啜泣,嘴裡反覆念著妹妹的名字,手伸進褲檔裡,手迅速地來回抽動,一陣又一陣,喘息和呻吟,直到那份爆炸般的欲望終於稍微削減,他倒在沙發裡,眼中噙著淚水,痛苦地罪惡地說:「為什麼?我會愛妳,好愛妳 ……

 

 

那一夜,吾禽和憐兩人都抱持著不一樣的心情,難以入眠。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彼此,是幸呢?還是不幸?

對於那些奮力找尋答案的人們,浮載於世俗中,時而上浮,時而下沉,終究,選擇遇見誰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有一點點兒像愛情,無法理解。

 

越深沉的感情,越美麗,卻也越危險。留在身體內的痛覺,不時提醒你它的存在,想抹滅它,可是多數時候我們做不到,它就像潘朵拉的寶盒,你的心,也被放在裡面了。

所以踟躕不前,任它放置在那,其實我們都清楚,終究有一天你會親手打開它。

 

 

吾禽毅然決然地朝員工登記簿上的地址走去。那天過後,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她再也沒見到憐,沒來上班,也沒有人連絡得到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失去所有音訊。

吾禽想,該來的還是要來,來了再想辦法面對。

 

整潔的公寓走廊,吾禽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嗶 ─」

數秒後,門喀啦一聲露出了一個小縫。

「憐!是我 …… 」吾禽急忙說道。

吾禽還來不及抓住門緣,門瞬間喀啦一聲關上了。

這時吾禽雖感到震驚,卻也無比氣憤。

 

「憐!開門!你不跟任何人連絡,工作也丟一旁,你在逃避吧?事情根本沒解決不是嗎?除非讓我進去,否則我就一直待在這,我不會走的。」

吾禽站在門前,顧不著得大喊。

 

吾禽的聲音迴響在走廊上,如飄渺的霧,越來越薄弱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門內毫無聲音,吾禽就佇立於門口,那段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平緩的氣流在公寓走廊形成嗡嗡的共鳴聲,隔著一道们周旋於他們倆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門又再次喀啦一聲打開了,吾禽握著門把,推開厚重的門。

 

前廊有種百合的芳香,屋內擺設非常簡潔,沒有多餘的物品或裝飾,顏色也是黑白兩色相混,非常單一。吾禽走進客廳,只見憐捲縮在沙發中,像一隻驚嚇過度的小貓,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混濁的顏色佈滿了憐如貓的瞳孔。

 

「那個 ...... 憐,對不起 …… 」吾禽不好意思的說。

……

憐就只是無聲地蹲坐在沙發中,毫無欲望,毫無感覺。

就在無禽不知道怎樣處理這樣的沉默時,憐的聲音打破的寂靜。

 

 

「我,愛上了妹妹。」

 

「明明知道不行,但還是忍不住愛上她。只要她交男朋友,我就會有種衝動想要殺掉那男人,然後不擇手段地占有妹妹,想著她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可以碰。」

「這種可怕的想法揮之不去,每一分每一秒都盤旋在腦海裡,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妹妹的事。她就像玻璃玩具,好想捧在手中永遠不放開,可是我又怕我一碰,她就碎了 …… 所以我逃走了,逃離爸媽,逃離妹妹,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正常生活 …… 可是,可是 …… 我還是愛她,好愛她 ……」

 

空氣中瀰漫了憐啜泣的聲音,如此痛苦,如此壓抑,這一份難以傾訴的愛戀。

 

 

看到這一幕,吾禽的腦海想起了某些記憶。

她騎著腳踏車放學回家,一打開門,嗆鼻濃厚的煙霧撲鼻而來,煙霧瀰漫的客廳倒著爸爸和媽媽。接下來的記憶只剩下救護車的聲音和鄰居的吆喝聲。

 

吾禽的爸媽作生意失敗,潦倒之於,選擇一起自殺,留下保險金給吾禽。

她在喪禮上迷迷茫茫地,沒有掉一滴淚,父母冰冷的照片端正地架在靈堂上,好多人在議論著,每個人都跟她說了好多好多話,她只看見他們的嘴唇不停的上下擺動,完全聽不到聲音。

她只知道,她被留下來了,一個人,一個人。

後來她寄宿在親戚家直到考上大學,才獨自搬出來住。

 

 

屋內擺設的乾燥花,永遠不會凋謝,卻也從未真正綻放過。他的痛苦牽引出她的記憶,流動的血液一滴一滴沒有了溫度,停滯的時空交織著他們的氣息。

 

憐的啜泣聲彷彿震動了花瓣,很輕微地。

 

 

吾禽靜靜地望著憐,走了過去 緊緊地,深切地,抱住了憐。

 

 

就在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憐的心中慢慢融化了。

 

 

他們彼此都沒有出聲,就這樣擁抱著,夕陽從落地窗射進來,玻璃反射出晶瑩的光芒,橘黃色的光線,把簡潔的室內融合成一種溫柔的色彩,瀰漫其中的氣息,散發出夕陽溫度的餘味,沒有聲音的渲染,他們被世界隔離了,唯一僅存的就是彼此身上的餘溫,相互傳遞,相互靠近。

 

 

吾禽的溫柔是顯而易見的,從未改變。

 

 

或許她明白,當一個人心中所有情緒、欲望、疑問、憤怒一起爆發時,任何言語都沒有辦法安撫其中所帶來撕心裂肺地、喘不過氣地痛苦,旁人所能做到的,吾禽心知肚明。

 

 

因為,當初她其實最渴望的不過就是一個這樣的擁抱罷了。

 

 

 

三個星期後,公司裡打卡聲、高跟鞋的聲音、影印機的聲音、交談聲、電話聲此起彼落。編輯和作家正重複著日復一日的商討會議,作家預約更多時間,編輯極力求得更多篇幅,你來我往的撞擊中,造就出獨特的聲響。太陽照舊日升日落,看似一切正常,彷彿人類彼此間所發生的事情,大多數都無法讓世界停止運轉。

 

吾禽一手拿著一杯咖啡,另一手拿著新作品,走到了總編輯的房間口,敲了敲門。

「憐,我進來囉!」

門一打開,刺眼的光線毫不遮掩地充斥辦公室,一片光亮中,憐的背影在窗前顯得無比高大,他轉身,陽光在他身後形成一圈光暈,臉上是一抹無比乾淨的笑容。

 

吾禽有些驚訝,因為有一瞬間,她覺得好像看到了天使。

 

「給你!」吾禽遞給憐咖啡並走向前,笑著說。

「吾禽,謝謝妳 …… 那天。」憐接過咖啡,微笑看著吾禽說。

 

「我對自己感到罪惡,把對她的愛用枷鎖緊緊地繫上,讓自己流血,受傷,以為這就是贖罪,就可以解脫,沒有想到,那只是懦弱罷了。懦弱到我自己竟然如此否定愛她的真心。

當妳抱著我時,那是我好久沒有感受到的溫暖,我都快忘記了,那是怎樣的感覺,都快忘記了,曾經也是這樣抱著妹妹,感受她的溫度。心中原本堅硬到起老繭的地方,在那天後,好像逐漸剝落了。」

 

「現在我明白,愛就是愛,就算一輩子都實現不了,但我依舊無法改變我愛著妹妹的事實,我不會再否定自己的愛。」憐真切地望著吾禽,從容地說。

 

「是她,成全了我的愛情。」

 

 

吾禽和憐彼此對視了幾秒,吾禽露出堅定的笑容。

 

「新作品嗎?」憐看向吾禽手中的畫冊問。

「沒錯!突然有靈感。」吾禽興奮地回答。

「喔!名字是什麼?」憐問。

「這個嘛!」吾禽走到憐身邊,有點兒神祕地亮出畫冊封面,眨著眼說道。

 

封面是兩個身影擁抱的畫面,背景的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的細長,昏黃色加上橘紅,溫柔的力量從擁抱間不斷地蔓延,右側修長的文字寫著:《真實的愛,永不消逝》。

 

 

 

禁忌的愛戀,一碰就可能粉身碎骨的真相,十年間不斷地衝擊著倫理的堡壘,原本真誠的感情逐漸毀壞,傷害了最重要的,並且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可是,那只不過是一份愛的真心。

拋開了對與錯,審判的天平上其實左右都是行刑台,站到哪的後果都是會墜入地獄,因為就跟生命一樣,沒有東西可以去衡量愛的輕重,心的真假。

 

 

早晨的辦公室,無比清爽的味道,他們兩人的面容逐漸柔和,隨著嘴角的弧度,一點一滴的減少背後十字架的重量。

 

對憐來說,類似於救贖,其中有所差異的,不是依靠上帝的寬恕,而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們的交談聲趨近於歌唱的鳥兒,彼此的思緒融合成一陣清風,經由過去到未來的時間軸,漂盪在光明的辦公室,久久不散去。

 

 

 

 

台長: 妍巴
人氣(592) | 回應(3)| 推薦 (19)| 收藏 (1)| 轉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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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攝客-------小煌
晚安
賞文來
2011-06-17 22:31:05
烘焙情緒
早安!
給十個讚!
讚!
這文已從心略過,映成一齣戲,讚!
2011-06-18 11:00:36
旅人
不同的愛
有不同的結果

晚安安
2011-06-18 18:53:21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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