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莫名奇妙的忽然湧起
猶如水瀉般一發不可收拾
以為早已遺忘的感覺卻突如其來的令人有點想念
不知是這個季節特別容易想念還是怎麼的
在熱水灌頂的同時我竟發現記憶中的你的容貌正漸漸清晰當中
我依稀記得你微笑時所表露無疑的天真
在別人眼中或許是虛偽
但我卻感受的到那份真誠
不知道現在的你過的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你
你是壞蛋大家眼中的壞人
所有人都討厭你
但唯獨我對你就只是抱著小兵對長官該有的態度而已
或許淺意識對你有某種程度的愛慕
又或許是因你那偽裝背後所散發出來的溫柔讓我給發現了
導致在我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你......
九年過去了
總還記得那個讓人難以忘懷又揮之不去的海岸線
當時離退伍還有約一年
一兵的身分讓我在裡面顯得有些尷尬
老兵欺負新兵需要我們的幫忙
新兵的生活起居也要由我們來監督
哨所裡大小事都要由我們來管理
老兵成天拿著報紙遙控器不離手的
新兵一大堆瑣碎該注意的事不敢問老學長只好來問我們
這樣的生活總覺得過的比二兵還辛苦
偏偏掛一兵階級的時間還真長啊~
現在想起來唯一讓我感到快樂的只有~終究我還是退伍了
一天中隊傳來一個令我們哨所極為震驚的消息
就是中隊來了個殺手
聽中隊的學長說是陸軍單位調來的長官
在學長的敘訴下得知真是個殺手
在他的帶領下不管老兵新兵都得乖乖束手就擒
野戰部隊的他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絕招
就是摸哨
被他盯上的哨所無一倖免
這個人來到我們中隊對老兵來說是難過
但對於新兵來說也算是好事一樁
因為在他的體制裡沒有學長學弟制太深的觀念
只有上級對下屬服從的觀念
為何我們哨所的人會如此震驚勒!
因為當時的我們並沒有一個階級高的長官來駐守
有的只是一個比我還菜的上尉
重點是菜鳥上尉什麼事都不會處裡要怎麼來抵抗這個強敵勒
就在這個念頭才剛閃過的幾個小時後大隊又傳來新的訊息
這個惡訊是他將代替我們這個菜鳥上尉來駐守我們這個哨
因為菜鳥上尉將調至其他單位了
在沒人的情況下剛好他的加入於是順理成章的由他接管我們哨所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真是晴天霹靂啊!
怎麼可以這麼衰啊!
彷彿血液快速的流竄在體內的血管裡
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們還是得挑戰接下來的日子
就等著他來出招了......
第二天吧!從瞭望台上看見一個肩上有星星的男子走向我們哨所
其實不用他介紹來歷我們早已經學長相傳得知他將成為我們哨所的所長
跟我差不多的身高標準軍人的平頭背著後背包手上拿著臉盆
就這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副中好~我是一兵XXX......當時我值的是安官
副中看著我問了我些關於哨所的相關事情
不知是因為他不熟的關係還是怎樣我感覺他並沒有別人說的那樣可怕
可能因為和他聊了很多的關係我一下哨他又把我叫了過去
之後他便常常要我幫他做事問事情也找我
就像是個傳令般任他召喚
起初真的覺得很煩
但到後來也就習慣了
之後他並沒有做出令我們膽顫心驚的事來
這其實讓我有暴風雨前的寧靜感覺
我在想可能他還是要先熟悉環境才是吧!
某一天記得是要快過年的前夕大家正整理著哨所內外
當時的我一下哨便被學長分派到去漆哨所的大門
突然副中走向我開始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他問我的家庭問我的所有
我也不甘示弱的問他興趣問他家庭
楊副中因為職業軍人的關係經常性的被調配至台灣的各個地方
傳聞聽說在陸軍時期的他是因為操兵被起訴才被調至我們這個單位的
他說他在澎湖待了好一陣子
回台時待在南部然後坦承因為被捅所以被調走
才因此來到著個地方
當時我沒記錯的話副中是說他在宜蘭買了房子一個人住
要我放假時可以去找他喝茶
他說在外面我們可以是朋友啊!
聽了真的很高興
後來我也說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包括我很重視到現在還不願提起的一個同梯
副中似乎很好奇我很重視的這位同梯
問了我他在哪間哨所叫什麼
其實當時我的心全都在我這位同梯身上
但又不敢透露出我對這位同梯的感情
只是一度宣稱跟他很好
就這麼一直聊到了學弟來叫我們吃晚餐
晚餐後麻吉還把我叫去問了一下在聊什麼
連學長們也好奇怎麼可以跟副中聊這麼久
在那之後學長們也不太叫我做事
因為他們總認為我有副中靠不能得罪
但我認為那只是被性任並不是被靠
當然我的內心在那次的聊天後感覺更貼近副中了
但原本以為會打壞關係的一次責罵中讓他更為相信我了
一天在職下午的瞭望勤務時結果被前來的長官給刁難出了包
結果在要下哨的前半個小時比我老的學長輪番上陣把我給飆了好久
這就像是個海巡的傳承般那樣讓人感到無聊
只要是有人出包學長會一一的幹譙出包的那個人
當時我站在瞭望塔裡接受學長無理的叫罵聲
意外的是當時我雖然站的筆直一副害怕的樣子
但我內心並沒有害怕的感覺
我只知道我心中想的是只要沒動到我的身體被罵我也不會少塊肉
重點是這讓我之後的抗壓性提高了許多
每次遇到困難我總是有這樣的想法出來
即便是在軍中被上級或學長幹譙時我都想著只要不會觸碰到我的身體
就把他當作是野狗在吠就好了
在無聊的學長一一幹譙完後接著楊副中上來了...
你在幹什麼(聲音響轍整個哨內)
我有點被嚇到了
副中看著我把我罵一頓
我看著我快認不出的副中沒帶任何表情
任他在我面前叫罵摔椅子
我同樣覺得這沒什麼
但內心希望這只是種儀式在做表面
當時有點沒落沒什麼心情
隔了一天後副中看我悶悶不樂跑來問我是不是不高興
聽到著我的心情就像是烏雲散開了
因為我更深信前天的辱罵只是逢場做戲而已
我回副中沒事做錯事被罵本來就很正常沒有理由不高興
副中聽了笑著對我說觀念不錯
於是又是個聊著天的愉快下午
打到這我發現我有可能是在這開始對副中有一點點喜歡的感覺了
但好景真的不常幾天後中隊又派個士官長來接替楊副中的位子
原因是他位階太高待在小哨所怪怪的只好再調回中隊了
完了!不捨的感覺又來了
才剛建立好的關係又要終止了
但這也沒什麼辦法
難不成要我抱著副中要他別走嗎
在這之後雖然我們同單位但因為哨跟哨之間有著距離的關係
我們也不常見到面
一個月後的某天中隊傳來緊急消息密報楊副中出車出來巡哨
還要中隊的值班學長不能說出去
很顯然的他是要出來摸哨的
當時消息一傳出很快的傳遍整個哨所及在外執勤的人
果然楊副中神出鬼沒一出中隊便讓瞭望看不到蹤跡
整線所有人緊張到一個不行
結果隔天消息傳出桶盤哨被殲滅了
桶盤哨!!!這不是我跟副中提起過我很看重的那個同梯的哨所嗎
好巧不巧當晚就是他執勤
在要接哨的當下被滲透
很扯的是密閉的空間裡副中竟是從二樓走下來的
當時他還正抽著煙正準備去接哨
真的好巧不巧
我心想副中是故意的嗎
後來副中巡哨到我們這把我叫去問了一下
他問我知不知道我的那個同梯出包了
我點點頭說知道
他說這麼遠你也知道(明之故問)
我很白話的說他跟我說的
副中又問我會不會氣他(這句話讓我覺得有玄機)
我回不會被滲透受罰適應該的(其實內心很擔心他)
後來副中聽完後便離開
同梯的人都要我幫他說話甚至是他也希望我能幫他
但我真的為難若是向副中求情那不被他猜中我在想什麼了
更何況我和副中是私下很好
公司要分明怎麼可以這樣求情勒!
雖然副中這樣做好像是有點公司不分明
但沒辦法也搞心戰的他我不能讓他得逞
事後他被扣了三天假
看似沒什麼但身不如死(假是軍人第一生命)
我只能說副中在想什麼勒!
因為這件事副中突然的性情大改變
很多人說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機車到一個不行
而我卻沒什麼感覺
後來和副中的交集也變少了只因為調回中隊的關係
不到半年因為楊副中被新兵捅的關係被傳出要被調離我們單位
當下歡呼聲此起彼落
但我內心卻覺得有些失望
要走的最後一天副中有來看我要我好好保重
當時的我沒哭但現在想起有想哭的衝動
就這樣不到一年副中離開了......
時間跳至我升上兵的階段
最後的三個月副中又調回來了
但變的陌生了
當時很高興他回來能再次看到他
但其實想的只是趕快退伍而已
接下來沒想到我們最後一次的面對面對談會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發生
楊副中某日與新隊長出來摸哨
第一站就是我們
結果我下哨麻吉上哨
後來還是被隊長和副中滲透成功
結果當晚執勤的人加上我被扣三天假要到中隊罰站
為什麼下哨的我也有事說來話長
總之放假的當天便拿著盥洗衣物和臉盆到中隊報到
都學長了還真難堪
最後的一天是五千字的報告
結果真的對大家來說太難了
五千字又不是文學作家哪來的五千字好寫啊!
但我很聰明的在得知要寫五千字報告時便先在哨所內寫了三千字的草稿
麻吉還說不用寫勸我別浪費時間
當晚還真煎熬
副中說若提前寫完就讓我們放假去(當時假期還有一天半)
結果當天我第一個寫好(因為有草稿)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哈哈哈!
副中拿著我的報告要我進他的寢室
我做著和副中面對面
彷彿又回到了當時熟悉的感覺
副中說看我很有誠意再加上又是第一個寫好的(心虛)
於是決定放我先離開
副中說這確定有五千字嗎
我答有不然副中可以算(其實也料中副中不會去算)
當時我想我應該還差個三四百個字吧!
我看著副中真希望能回到過去他對我說話時溫柔的樣子
副中再對我說~現在你也撐到老兵了我離開又回來
不知道現在的你還是跟之前的你一樣嗎
我沒說話但內心猛點頭
我一直都沒變對付中的感覺也都沒變
如果我知道那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面那我真希望可以抱住副中
只可惜都是過往雲煙了
看著副中露出的笑容代替著我所期待的溫柔我想這就夠了
副中現在在哪不得而知
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學地說在基隆看到副中跟一個女生走在一起
現在我只想知道楊副中過的好不好而已
希望他平安......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想起他
而且是很深刻的想念
就像是想念鴒那樣
時間會使人漸漸淡忘某些人事物
但好像是我太過於念舊的關係九年了竟可以如此清晰
清晰到我可以想像副中對我笑時的模樣
好吧!我承認副中是我的菜
單眼皮平頭壯壯的身形
笑起來很溫柔很迷人
受不了他看著我時的眼神
我曾在夜深人靜時幻想著副中穿著內褲時的模樣站在我面前
要幹嘛勒!
我不打了啦~感覺打下去會顯得這篇文章結尾太鹹濕
總之副中很迷人
才三十出頭的他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尤其是他認真的模樣罵人的模樣
我想我一輩子也望不了吧!
副中你過的好嗎
原來思念可以來的這麼突然
那你可不可以突然來到我眼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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