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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14 16:10:07| 人氣1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婆媳之間】過年,真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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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對於所有的婆婆及媳婦而言都很辛苦。
今年是我第一年在這個大家族過年,也是我第一次必須以一個「媳婦」的角色過年。而我卻看到我的婆婆跟我的媽媽有著極大的不同,這自然是讓我非常震撼。
我是長女,因此從小就在廚房裡幫進幫出,我的媽媽在過年前一週便開始打掃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先列出過年年夜飯一直到初三的菜單(因為初三我們會回外婆家),例如:除夕夜—火鍋(十人份)、白斬雞、回鍋肉、糖醋排骨、炸芋絲……….。我也非常習慣看著媽媽從容不迫的化著美美的妝,穿著新衣服在廚房跟客廳裡穿梭,並在餐後端出一盤已經預先冰好的水果及甜茶供客人享用。在過年前,我媽媽會用一些有年味的小飾品裝飾家裡,讓家裡看起來很有過年的感覺。即使我們家壓歲錢很少,但是大家都很期待過年。
寒假一開始,我便返回北部,因為與老公分居兩地,只能利用假期團聚,也順便利用時間回娘家找媽媽及家人。我在北部只短短兩週,回到南部卻看到家裡髒亂不堪,我婆婆似乎一點也還沒開始要打掃。那時距離過年還有七天,我看到婆婆的臉色不太好,似乎很疲倦的樣子,但是廚房的髒亂讓我難以忍受,婆婆告訴我他剛剛去打掃小姑的房子。天啊,我的小姑在澳洲「唸書」,根本不會回來過年,她的房子連她老公都不會去住,幹嘛打掃?我跟婆婆說:「您可以留一些給我掃呀。」婆婆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回來?」
怪了,我明明記得我跟他說過我會在過年前一個禮拜回來打掃呀?但我沒說什麼,婆婆依舊忙於她的六合彩生意,我一個人默默的把廚房清理完,開始用必麗珠和穩潔逐一打亮客廳的桌椅、櫥櫃,在晚上用青草膏和肌樂按摩酸痛不已的手腕。我跟婆婆說,想買一些小飾品來裝飾家裡,婆婆卻要我別多事:「掛那些東西都是多餘的,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楞了,於是我只賣了幾樣收納用品,將髒亂的東西收納「藏起」。
婆婆在我有一天拖地時說:「幹嘛現在拖?除夕再拖就好了啊?」我回答:「我覺得每天拖會比較乾淨。」為了維持家裡的整潔,我每天掃地拖地,並將廚房作最基本的清潔:擦拭瓦斯爐、水槽、拖地。由於二樓的廁所會發出異味(九十多歲的爺爺常把尿尿在地上)我一天刷洗多次並買來抗菌的芳香劑不厭其煩的噴。在我的認知裡面,一個家是要費心維持的,做家事更是不能隨便,一定要有計畫才能事半功倍。婆婆說:「你擦那些家具,你公公過年前看看還是會叫你重擦。」但是我擦了兩天,我公公有一天吃飽飯到客廳來「視察」,他並沒有要我重擦,只淡淡的說神桌上方的神像及匾額留待我老公及小叔回來再擦就好。我知道我公公從不輕易稱讚人,但是他沒有要我重新擦過,自然是一種肯定。婆婆不置可否的上樓後,我一人坐在客廳,摸著發痛的手腕,回想我的媽媽。
我婆婆一向隨性,於是除夕那天,她沒有按預定計畫煮火鍋和幾樣簡單小菜,又犯了據說是每年都會犯的錯:煮了太多的菜。由於伯母也會帶一些菜回來過年,因此每年過年都會剩一大堆菜,都會被一再地加溫直到口味變質倒掉為止。我看著我的婆婆:滿身油煙、蓬頭垢面、衣著難看,跟我媽媽真的差太多。我婉言對她說:「媽,您也該去做做頭髮,化個妝。」婆婆被我的老公罵了一頓(老公說:說教啦!),她終於去美容院作了頭髮,而我們終於也吃完了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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