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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09 02:43:37| 人氣8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董事長,刺客‧白色海洋音樂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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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冷氣放送的電車,台南的氣溫一樣高到讓人失去出門的動力。


塞進gil表哥的車子裡,阿鳳說,很久沒看到你囉。我說對啊。她說:「那時候你還好小。」



那時候。上次看到阿鳳似乎是2004年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被擋在Mint27門外哩。現在我都二十歲了。



汽車駛向越來越偏僻的道路,毫無高大建築庇護,毒辣陽光直直刺進那些張著葉子喘氣的植物裡。



會場裡兩大座鹽山聳立,白花花的一堆,讓悶熱的空氣中又多了種黏膩的海潮味。萬里無雲,艷陽高照。太陽融化了鹽山,鹽膏汩汩留下,淹沒了水泥地,爬上我們的額頭鼻翼下巴脖頸腋窩手臂肩胛,汗濕襯衫T恤貼肉,陽光阻擋了風的來到,貪婪舔舐自我們身上淌下的汗珠,並且不忘在耳邊哈著熱氣,亮得恍若曝光的畫面裡彷彿還聞得到自他口中散發的濃稠鹹味,伴著高溫蒸騰在我們身邊,人們不斷仰頭喝水喝飲料,然而髮際額頭仍舊汗珠涔涔,補充水分的速度永遠比不上流失。


帽子洋傘墨鏡,遊魂。一大排攤販,蚵仔酥熱狗蝦仁煎石板烤肉豆乳雞大腸麵線,溫熱暖濕香味交纏在陽光曝曬底下只叫人昏昏欲吐而撩撥不起任何食慾,唯有那在轉角處的剉冰攤彷彿神佛降臨閃閃發光。踩著融化的腳步懶懶散散飄飄盪盪,突然聽到阿吉聲音才提起精神奔至大舞台,董事長們在彩排,心想這舞台也大得有點莫名其秒,夾在兩座鹽山之間,恍恍惚惚有種在谷底的感覺。



董仔彩排完畢後我們總算去吃了挫冰,天氣有多熱呢,一碗剉冰接過來不到兩分鐘瞬間融消了三公分。

【董事長】


六點十五分的天空還是亮著的,他們頂著因晝伏夜出豢養出的白皮膚站在台上,開場阿吉說既然來到台南就唱獻給台南英雄王建民的台灣之光,跟著他們唱人就是要這樣不放棄不絕望,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是作得到的,但是卻從沒想過要寫出來,也沒想過真的寫出來唱出來了,還是能夠讓人感動,即使它是這麼陳腔濫調又毫無新意。


阿吉將手微微抬起,說:「好!那我們來唱首膾炙人口的歌曲!!」


正當我們還在猜測董事長有膾炙人口的歌嗎的時候,他們就唱起了郭金發的燒肉粽。(天啊感覺又更熱了)


然後又是一首膾炙人口的歌,兩個穿著比基尼的辣妹衝了出來,伴著搖頭樂大跳菱形步,(我是來到台客搖滾的場子嗎?)很快地接了出外的黑人,阿吉在大舞台上跑來跑去,跟著辣妹走到台前亂跳,辣妹之一跑到小白旁邊狂扭,小白回敬她不知道是多古早年代的歌廳舞步,看到這裡我都快笑翻了啊!


小白:「感謝這港台辣妹的帶動,大家都不哩啊high!!」


結實的bass聲音一顆顆掉落,是那首翻來覆去唱了七年的假漂泊的人。原本四周只是跟著節拍晃動的觀眾突然一致地唱了起來,這樣的合唱彷彿把我帶回哪年前的某場表演,還是很多人的心只為了董事長的時候,每首歌都是溫暖的大合唱的時候。分不清楚是眼淚的滴落還是雨水的降臨,這七年來有好幾個影像在我的瞳孔慢慢倒退,曾經妄想緊緊抓牢的,到最後都還是鬆開了手,眼睜睜看著他們漸漸模糊得只剩下一個黑點。這首歌還是這樣唱著的啊,離開的人又是誰。一封一封寄不出去的信總有寫完的一天,只是如果早知道永遠都寄不出去,又為什麼要把住址放在這裡呢。



阿吉瞇起眼睛露出一貫的笑容:「我們來唱一下得了金曲獎的歌!找一個新世界!」


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是在三年前,而他們唱的一字一句卻是第一次這樣重的敲進我的耳朵,在這白茫茫的鹽地上。無論是誰都對自己好一點愛自己多一點吧,等到有天睜開眼,或許會發現本來很痛的早就結痂,很捨不得的也變得跟羽毛一樣地輕飄飄。既然風都倦了雨也停了,那睡下去又如何,只要還飛起得來就好。


那時候抬頭看著站在台上的他們,突然覺得好感謝,謝謝他們這麼努力,謝謝他們這麼積極,即使不管得了幾座金曲獎都無法增減我對他們的喜歡,但謝謝他們因此多了很多曝光的機會,讓我在不能去看他們表演的時候,也能透過螢光幕看他們笑,聽他們唱歌,好謝謝他們讓我的生命有這麼多喜出望外的悸動。用盡了全世界的形容詞也寫不好我有多愛他們,如果有度量衡能夠精準測出這份感情的重量,那麼它或許也能知道從地面到太陽的距離,以一種最精確的答案。愛一個團七年,甚至更久,是在我目前的生命中,最浪漫的一件事。



阿吉:「那現在再來唱一首也是得了金曲獎的!是我們的小白唱的!」


小白起先還裝羞澀,但他喊那一聲運匠實在是台到不行,唱到舉頭三尺有媽祖,我跟歐妹一想到彩排時他那奮力一破舊忍不住大笑起來,今天的小白真是格外的帥氣,難道是把護身符放在衣服外面的緣故嗎?他彎著腰彈出solo的樣子看起來好耀眼,這些年來對小白的印象一直不如其他人深,但他溫吞的樣子是最柔和的襯色,默默地站在一旁,偶爾用台灣國語說一聲大家好,就足夠讓人開心。


在新專輯還沒發行的時候,就是可愛的車的mv陪著我一起和考試奮鬥,每天晚上我都會打開來看,大鈞他們拿著樂器一起抬腿的樣子多麼可愛,還有阿吉坐在車裡跟著節奏撐開的手掌,小白對著天空大喊運匠欸喔的片段,我都能夠記得清清楚楚,他們絕對沒想到,自己無心的、稀鬆平常的小動作,會在一個人的心中發酵出那麼芬芳的氣味。


唱完以後阿吉開始解釋他們兩屆拿的金曲獎獎項差異,大鈞在旁邊開始說:「身為台灣人,作台語專輯真的很重要,不要像那些作流行歌的,都馬是抄國外的......@#@%$#%T$#」,阿吉不知道說了什麼,大鈞趕快插了一句:「欸我還沒罵完。」


等大鈞罵完以後(?)又唱了愛在發燒,緊接著最後一首檳榔西施,唱到中間刷扣突然轉柔,想不到阿吉竟然唱起背叛,雖然在彩排時已經被破梗,但正式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大笑,而且阿吉連歌詞都沒背!等阿吉啦啦啦完半首背叛,大鈞小白都放下了樂器,一邊走一邊裝哭,慢慢朝阿吉走近,等到他們三個擁抱在一起的時候,pa放出楊宗緯版的背叛,天啊這真是太賤了啊,他們嘴裡還不斷說著一些我們真的很喜歡音樂之類的話,最後他們還一邊裝哽咽一邊牽著手向觀眾鞠躬,不知道是誰爆出一句:「我們豁出去了......」,等到他們都回到定位背起樂器,未完的歌又接到你袂了解,我們一起唱著,董事長的笑容在雪白的鹽山前燦爛如天光。

【刺客】


人漸漸的多了起來,紛紛往前靠攏,鼻尖充塞的是悶燒很久的汗味、空氣中的鹹味、女孩身上的防曬油味,氣息氤氳,各種味道揉雜在風中,刮過我們仰起的臉。在集團老闆與官員冗長的廢話之後,吉他聲已然響起,卻一直不見國國蹤影,等到弦聲漸歇,突然國國大喊「1!2!3!4!5!」一邊衝了出來,我尖叫著跟他一起吼著I don’t care I don’t care,韋韋真是太帥了啊!


他們唱了好幾首我沒想過會聽到現場的歌,看國國閉上眼睛唱出最後那一句盼你的到來,你也沒想到我是多麼地期盼你們的到來,是五年前還是六年前呢,我自惡之華的宣傳巡迴演唱搬了張有著你們的大海報回家,每天看到那張海報,總以為你們正式演唱的日子不遠,或許在沉潛了這麼多年之後你們將平步青雲,在那段等待你們的歲月,我聽爛了我家是個動物園和I don’t care以及惡之華,等到好不容易有表演,我又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錯過了。


韋韋是在哪首歌脫掉了上衣。他的確是瘦,瘦得緊身皮褲上緣的腰部連一絲贅肉都捏不起,瘦得他只要略略側身就可看出肋骨的形狀;但他又精壯,在那副找不到多餘的軀幹上,硬生生地,線條陰影畫出壁壘分明的腹肌,漂亮如雕塑如畫作。一個bass要帥並不難,但要又帥又美卻並非人人能做到,他彈bass的樣子根本就太他媽的眩惑,堅持用pick彈出的bass聲就這樣直勾勾的滾進心裡。數十年如一日的長捲髮披垂在汗濕的背上胸前,或許很多人都可以妒忌為何這些rocker都麗質天生,明明已經四十好幾容貌卻又和二十歲時相差不遠,包括經過好幾次變動,總算又回到刺客的元老吉他手楊聲錚,穿著白襯衫蓄著中長髮的他簡直也是帥得不像話,歲月之於他們,總是這麼輕飄飄。



國國實在很會帶氣氛,包著金蔥頭巾的他滿場飛,一如他在live house表現出來的圓融一般,每個角落他都會照顧,每個角落他都要讓觀眾聽到他尖拔的聲音。


聽他唱那句我聽見Rock’n’Roll music我情不自禁,總是習慣在看到你們的場合卸下武裝,用我畢生的精力尖叫吶喊,因為你們唱出的搖滾樂讓我無法自拔使得我對你們是這樣地一往情深,我能做的就是把看你們的每一場表演當做最後一場來珍惜,交錯的眼睫只為記下你們的模樣,總覺得能在你們的輪廓中發現自己遺落的夢想和熱情,接著才有力氣去找尋魔毯,等待背部創痛的來臨。



無敵鐵金鋼唱著唱著突然轉到小甜甜,國宣布接下來唱要記得我時真是大大的嚇到我,從沒想過他們會在這樣的公開場合唱這首歌,歐妹說上次唱是在紀念冠宇的場子,而我是從沒聽過刺客唱這首的現場。


在國國緩緩唱起這首歌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那場獨自一人北上的流氓解散演唱會。那次國國站在我旁邊叫我要乖不要哭,沒頭沒腦又補了一句那刺客的解散演唱會你也會來吧。我在嘴巴喊著刺客不可以解散,心中想到的就是這首要記得我。是你們自己唱的啊,刺客的路,至死方休。都已經有了想要跟著你們走下去的打算,如果你們說斷就斷,那一直相信你們的人又該怎麼辦。還有四年前在The Wall我第一次見到Monster便向他問起你們,他搖搖頭說國國不想唱了。於是之後抱著一種不敢太過期待的心情去看待你們,在一些別人的場子聽到你們友情演出似乎就該值得高興,但幸好現在你們是這樣氣勢萬千的回來了,並且洪聲的向大家宣布典藏專輯事宜。這是我第一次這麼高興有人說話不算話。而那天國國站在旁邊摸摸我的頭的那分溫暖,我會一直記得。我也會用盡力氣去記得你們唱歌的樣子。


他們說新歌No.5是要寫給支持他們的歌迷,國國唱刺客不畏淒涼,如果因為我們的支持能夠滋生一點點力量讓你們繼續前進,那是多讓人感動的事情。你總是希望自己的愛能夠為誰做點什麼,以一種安靜不打擾的姿態。



最後國國說,我們很快會再見面。接著他們拉起手,向台下深深深深地一鞠躬。


我也好想能快點再看到你們。



董事長和刺客都結束了。我們五個排成一列,手拉著手鑽出人群。



2007/7/6

台長: 落在山間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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