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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10 09:59:14| 人氣4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國二班刊作品~「夢境」、「真實」 *翁甄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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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情煩躁,而對這個世界感到厭煩時,你是否有曾經想過,大家都消失好了!這個世界乾脆破壞算了! 

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平常看慣了的臥室,而醒來後,想到又要開始一成不變的日常,心情就開始煩躁了起來。讓人煩悶的還有從門外傳來的敲打及叫喚,向往常一樣的回應,接著開始為做好一位學生的本分而著裝;為維護好個人的外在形象而梳洗;也要顧一下自己的肚子而用餐。看似和平常一樣的行為模式,但總覺得似乎有些地方已經慢慢的脫離原本的軌道。 

    暫時拋開擾人的問題,看了一下手錶,目前六點二十分,但才短短幾秒的時間,就瞬間變成六點十分,雖然納悶為什麼時間會走的如此地快,但更令我驚訝的是,為什麼時間它是倒著回去的!而就像是在嘲笑我的反應一般似的,從背後傳來陣陣令人生畏的笑聲,而轉過身一看才驚訝的發現,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出自於我的家人們,他們個個眼神空洞,動作有些遲緩,就像是被人操控的魁儡。 

   不知何時被稱為「家」的建築物早已消失無蹤,就在我東張西望期間裡,我並不知道接下來,我將會陷入空前絕後的恐懼!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停止,突如其來的寧靜,讓我好奇的望向我的家人們,看到他們都恢復了以往的樣子,眼神不再空洞,面孔也不再死灰。正當我放下戒心,閉上雙眼後,一陣淒厲的哀號傳進了耳中,讓人不禁感到心臟有如被揪緊般的難受。 

因為在聽到那陣哀號時,我的腦中就立刻浮現出一個令人懼怕的畫面,所以在我心裡有百般的不願意面對那個場景,但一下子恍神,讓我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隨後將視線放回我的家人們身上,當我看到家人那猙獰得表情時,我完全沒辦法思考,腦袋霎時一片空白,心臟也落了拍,就在我呈現當六神無主的狀態時,是從手臂傳來的一個碰觸,將我從脫軌的思緒裡給拉回了現實,而我也在深呼吸、冷靜下來之後,決定再次的面對我家人們。 

將我的家人們再度納入我的眼簾,我看到一群烏發的中年人,在瞬間變的白髮蒼蒼、骨瘦如柴,那像似銀絲的白髮,禁不起地心引力的影響,而紛紛飄落,接著幾乎只剩一層皮的手,就像被侵蝕般的從指尖慢慢露出骨頭。 

那一隻隻只剩骨頭的手,緩慢的朝我的方向伸了過來,就算彼此的距離逐漸縮短;就算他已經近在咫尺,我也不敢移動半分。被他們緊握住的手臂和整身體,都完全沒有了知覺,就好像這並不是我的身體一般,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因為受到驚嚇,而加速的心跳;因為非常緊張,而不敢大力的呼吸;因為先前所發生的事,而眼眶充滿了淚水,那怕是多麼輕微的刺激都會使它潰堤。這些種種的現象並不只是單純的害怕,也包含著打從心裡不相信這是我家人的因素。 

  突然的一陣風吹來,他們慢慢的將原本緊握住我的手鬆開,最後一個個將手從我的手臂上移開,停下了一切像是求救的動作,眼神流露出非常的樣子,先是將這種令人心痛的目光全都放在我的身上,透過他們的注視,我似乎知道他們這個動作是為了想告訴我些什麼,但他們在看到我不解的表情後,將視線收回,像是放棄了什麼而望向天空。 

第二陣風吹來,雖然那只是一陣微風輕輕的吹過,但他們卻像一串珠鍊,只要雙手輕拉就能扯斷那般的脆弱一樣,骨架在微風輕拂下全都散開了,接這開始聽到陣陣骨頭與地面撞擊,所發出的聲響此起彼落,在聲音結束之後,那些骨頭皆因為不明的原因而化為灰燼;第三陣風吹來,將已經化作灰燼的他們,帶往天空的方向消失了。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我的眼前。而無能為力。 

  在思考能力回復了一些後的我,像是要確認事情究竟是真是假,而拚了命的跑著,卻也因此看到更多我認識我人化作灰燼被帶往天空,但那時的我並不在意還是不停的跑著,持續的跑著,像發瘋似的跑著,直到我發現再也找不到人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因為一直跑著,沒有回想起一些事,而當停下來後,沒有其它事做時,腦筋就會一直轉動,將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又在腦中上演一次,太多沒有辦法承受的事情一下都回來了,繁重的壓力所導致的結果就是情緒的崩潰,原本搖搖欲墜的淚也就理所當然的順著臉往下流。 

  一段時間過後,心情才稍稍的穩定了一些,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響起,那不是從耳朵聽到的,而是比較像直接進入我腦中的一個想法,他對著我說:「這就是你長久以來的心願,而現在實現了!你抬起頭來看看四周,人類全都逍失了,這個世界也只剩下現有的這個空間而已,沒有任何物種、物質,只剩下一片黑還有你,你喜歡這樣的結果嗎?這就是你想見的場景嗎?」他不再開口,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一般。 

而他剛才的一字一句都說中我現在最不想去確認的事情,我最脆弱的地方,也因為這樣,我再次的回想了這整件事的過程,也重新意識到了自己內心裡真正的心意。明明在做好決定要面對這件事而不再逃避時,已經做好的充分的心理準備了,但沒想到正視到自己是如此的懦弱、無能之後,眼眶又再次的發熱,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最後我痛苦的抱著頭哭泣,在哭泣的同時也努力的搖著頭,想要用肢體來表現出我的回答。 

  目前哭泣到不能言語的我在心裡這麼想著:「這並不是我的願望,而是在心情焦躁,情緒不穩時,所產生的一個錯誤的思想,要大家消失、世界毀滅並不是我的本意,直到小學中年級才有兄弟姐妹的我,小時後一直被阿姨家的小孩所排擠的我,已經充分的感受過孤單的滋味是多麼地難受。以前固然不用說,直到現在的我也是非常討厭獨自一個人,害怕孤單的我怎麼可希望大家消失。 

我不要大家消失,不要在這個只剩下黑的地方留下我一個人;我希望大家活著,希望有人可以在這個只有黑的地方陪著我。」在心中想了一大串的對白,而在這一大串的話裡有我最真實的心意,將自己最真實的心意毫無保留的訴說了出來,就像是要說服他相信一般。  而他也真的聽到了我的心聲,給了我回答:

「如果這才是你真正心意,我也是有辦法幫你實現的,只要你肯聽從我的指示,這件事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聽完他的回答,我馬上將還在流淚的雙眼給睜了開來,激動的問著:「該怎麼做!」他則又回答:「別急!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你先將雙眼闔上,在你闔上眼睛之後我會到倒數三秒,當我數一時,你才可以睜開眼睛。」他才剛說完我就將雙眼給閉了起來,因為他對我說,這麼做可以回到重新回到過去,我也不疑有他,就算會失敗或發生什麼意外,我也不怕!他看到我為了回到過去,而毫不猶豫的閉上雙眼,似乎為此而露出的會心的微笑說:

「三...就是現在!睜開眼睛!」就在他講完這句話的同時,有一總感覺告訴我,他已經從我的腦中消失了,而下一秒我也將緊閉的雙眼給睜了開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臥室,和往常一樣的早晨、一樣的敲打、一樣的叫喚,然而我也是一樣的回應,接著開始著裝.梳洗.用餐,看了看手錶,一樣的六點二十分,但這次它是慢慢的、正常的在運轉,不多也不少一分一秒,看到這我才有種真的重新來過的真實感,而在放鬆下來之後,突然覺得眼眶發熱、鼻子發酸......

而這些狀況,都是因為對自己還能與家人們一起過著再平凡不過的生活,感到無比的幸福,因為在之前發生的事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令人難以忘懷,而現在卻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雖然讓人有點稍微反應不過來,但經過了那麼多事以後,倒不會讓我感到非常驚訝。 

    其實要說在意或抱有疑問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我想知道的是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真的發生過的事又或者是一場夢,會對這件事抱著懷疑的心態,其原因就是在我睜開眼之後,發現我的枕頭溼溼鹹鹹的,所以心裡就懷疑這是否是場夢的機率比較高呢?

但我沒有繼續追究,因為就算這是場夢,也讓我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讓我重新的認識我的心。就算它要讓我重新意識到自己內心的過程是多麼的令人懼怕,我還是很感謝它,因為它至少有給了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也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結局。



台長: 張詩(李林、楚九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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