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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8 06:48:22| 人氣3,797|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張曉風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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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前評《琦君散文》文字藝術,《張曉風散文》(免費網文貼於後)總覺過於知性又諷性不足。

 

 

張曉風>百度百科

 

  張曉風筆名曉風,桑科,可叵,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1941年生,江蘇銅山人,生于浙江金華。八歲後赴臺,畢業于臺灣東吳大學,並曾執教于該校及他處,現任臺灣陽明醫學院教授。她篤信宗教,喜愛創作,小說、散文及戲劇著作有三、四十種,並曾一版再版,並譯成各種文字。六十年代中期即以散文成名,1977其作品被列入《臺灣十大散文家選集》,編者管管稱“她的作品是中國的,懷鄉的,不忘情于古典而縱身現代的,她又是極人道的。”。余光中也曾稱其文字“柔婉中帶剛勁”,將之列爲“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又有人稱其文“筆如太陽之熱,霜雪之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瓔珞敲冰。”皆評價甚高。

  著有小說:《白手帕》、《紅手帕》、《梅 蘭 竹 菊》;科幻小說:《潘渡娜》;散文:《初雪》、《孤意與深情》、《她曾教過我》、《常常,我想起那座山》、《那部車子》、《綠色的書筒》、《風葉如丹》、《愛情篇》、《飲啄篇》、《衣履篇》、《春之懷古》、《步下紅毯之後》、《聖經之拓片》、《一個女人的愛情觀》、《只因爲年輕啊》、《地毯的那一端》、《大型家家酒》、《花之筆記》等。

  書籍目錄:作品文集

  《九十年散文選》、《三弦》、《大地之歌》、《小說教室》、《張曉風中華現代文學大系》、《中華現代文學大系(貳):臺灣一九八九 ~ 二○○三‧散文卷》、《心系》、《文學選粹》、《他?她?》、《玉想》、《再生緣》、《地毯的那一端》、《如果你有一首歌》、《安全感》、《有情人》、《有情天地》、《血笛》、《你的側影好美》、《你還沒有愛過》、《我在》、《我知道你是誰》、《步下紅毯之後》、《武陵人》、《花之筆記》、《非非集》、《幽默五十三號》、《星星都已經到齊了》、《哲思小品》、《哭牆》、《桑科有話要說》、《祖母的寶盆》、《動物園中的祈禱室》、《問題小說》、《張曉風精選集》、《從你美麗的流域》、《第一篇詩》、《第五牆》、《這杯咖啡的溫度剛好》、《通菜與通婚》、《畫愛》、《給你瑩瑩》、《鄉音千裏》、《黑紗》、《愛在深秋》、《愁鄉石》、《舅媽只會說一句話》、《詩詩、晴晴與我》、《與愛同行》、《蜜蜜》、《曉風小說集》、《張曉風自選》等。《行道樹》被選入初中語文課本中。

  自1971年至1977年,張曉風創作了《畫愛》、《第五牆》、《武陵人》、《和氏璧》、《第三害》、《自烹》等八部戲劇,她不僅創作戲劇,還親自參加演出。她的戲劇具有濃郁的“現代”色彩。

  曾得過中山國家文藝獎,當選過十大傑出女青年

http://baike.baidu.com/view/14052.html?tp=0_11

 

分析研究張曉風文風及作品> 林采薇 陳芸芝  臺北縣立錦和高中 

 

  壹、前言

初次認識張曉風女士,是因為近年所推出的散文集<星星都已經到齊了>,而得知有這位出色的散文家。書名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活潑、美麗,所以對此書的內容充滿無限的遐想,深入讀過這本書後,更察覺到作者的內心世界是如此的真摯,這樣的感情流露在現代文學中應是少數人能及的吧!在張曉風的作品中,從生活、旅遊到政治,每篇散文都富含著人生哲理,曉風總是在生活中微小的事務體會到這個現代社會的生命無常與人生道理,人們的思想也被曉風看得透徹。她的散文風格清澈、簡潔、洗鍊而生動,可剛可柔、時真時幻,獨創一格。基於以上種種張曉風的特點,引起了我們對張曉風的興趣,因此投入了有關張曉風的散文研究與介紹。我們所探討的主題有張曉風的簡介、創作理念、生平、著作、作品介紹等。首先,我們利用假日,實地察訪附近的圖書館,找尋張曉風至今所出過的散文集以及與她相關的散文作品。接著,我們使用網路,查詢有關張曉風的相關資料,深入的了解張曉風的生平以及她的寫作風格等。最後,根據這些相關書籍、資料以及我們所整理出來的結果,而完成了這份有關張曉風的散文研究。

  貳、正文

  一、作者生平

張曉風,以「可叵」、「桑科」等為筆名,江蘇銅山人,生於民國三十年。東吳大學中 文系畢業,曾任教陽明大學,目前退休。張曉風女士寫作三十餘年,作品的量和質都相當可觀。她的作品有小說、戲劇和雜文等,但是最能呈現她面貌的,應該是散文。散文天地的廣闊如人生,淡有淡味、濃有濃情,懷舊的固然動人溫情,探新的也能動人激情。他的文風帶有辛辣犀利,又不失善意的關懷、帶淚的幽默。但不管曉風的百變,不變的是她對散文的情有獨鍾。張曉風的寫作開始的很早,民國三十八年,舉家遷臺。她二十四歲成婚,當年出版《地毯的那一端》,出版商是當時已出版梁實秋、余光中、聶華苓、周夢蝶等作家作品的文星書店,她是最年輕的作者之一。兩年後,得到中山文藝獎。民國六十九年,張曉風先以一篇<許士林的獨白>獲得第二屆中國時報散文推薦獎,再以《步下紅毯之後》榮獲國家文藝獎。她也投入了舞臺劇的創作,並參與一齣齣戲的上演,《武陵人》、《和氏壁》、《第五牆》等,對中國劇運的復興功不可沒,也因此榮獲「十大傑出女青年」。

  二、作品介紹

  (一)我在

「樹在。山在。大地在。歲月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靜觀萬物莫不有情,只因我在。」文章分為六輯,分別描述了作者的生活樂趣,對生命的感觸。旅行時,便與青山秀水同樂、與朋友共享;寫作時,便陷入文學之漩渦、與油墨共伍;處世時,便精悍卻不失柔情、與萬物共生。最引人入勝的「矛盾篇」共有三篇,「愛我更多,好嗎?愛我少一點,我請求你」、「我渴望贏 我尋求挫敗」、「狂喜 大悲」,人事種種矛盾、無奈,敘述的聚精會神。在現實生活裡,誰不渴求成功、歡喜,但一體總有兩面,從另一個角度出發,也許在手心的另一端還是可以看到不同景象。矛盾中,我們深刻體會作者包容和感恩於家人、朋友及社會,由正反兩面看的乃是人間的關懷。在「四夢」輯裡,擁有與現實裡不同的張曉風,一個連作者本身都難以捉模的張曉風。作者對記夢也有自編自愛的意思,夢本是虛、是實、是真、是假,也許,由夢中描述別有一番風味。張曉風女士用流順的筆墨來表現自我對現實的觀感,把小我提升至大我,「當我們也能像曉風般『出席在生命的大教室裡』,對生命必更加熱愛。」

  (二)這杯咖啡的溫度剛好

「咖啡總是和我站在一邊。喝完咖啡,我立刻有一整個世界要擁抱(或者,抵抗)。但此刻,我只是靜靜的啜下那一小口感覺,不管一路上聽到多少『十年惡夢,一場浩劫』的情節,咖啡入口之際,我只想充分感知那溫度,那香醇,那焦苦醇甘棉長柔密的力勁......。」

  就是這種深刻的感動,作者對於身邊事物的深刻體驗,享受那源源不絕的幸福。對於自我的感觸,詞藻如此生動的形容。似乎在閱讀的同時,忘記自己的身分、自身於何處,我們正全心全意的品嚐那杯無與倫比,能使人沐浴在享受之中的咖啡。張女士說「在生命的本體之前,『文學』能說的話無非也像童言,向夢話,破碎而不周全。但那半句童言細聽之下或者也隱藏幾許玄機吧?」閱讀散文、詩集或文章,我們所認知的也許只在片面之中,也許那些文字所傳達所要表現的概念淺顯易懂,但深度細讀,他卻使人如此深刻,似乎另有一番風味。文中,我們感受到的不只有歡笑與淚水,還有那對於社會的無奈與諷刺。每一篇文章的字數不多,但卻深刻的表達出作者想說想做的事,舉凡政治到環保,都是他所關心倡導的,從眾聲喧嘩的都會找尋休閒、從城鄉中細述之變貌。海峽兩岸所糾結不清的問題,也在作者的細繪之下使讀者別有一層體認,不會讓人有強烈壓迫而拒絕接受之感。

  (三)星星都已經到齊了

「孤獨的高山 恍如虛懸空中夢裡和你一起 醒來只有自己星星都已經到齊了 你為何還遲遲不來......騎著駿馬奔跑 一定會到達終點只要彼此相愛 一定會成為伴侶」

  這原本是首在蒙古高原傳唱的情歌,因好友席慕蓉深受歌詞感動,而成為張曉風的散文選集書名。這篇散文寫到張曉風與十多名好友同遊難忘的高原旅遊記趣。詞文中透露著少女的期盼與思念,但它不僅僅代表愛情,也包含了目前蒙古的社會處境,蒙古民族的幸福尚未在握,何時,那榮耀美麗的傳統蒙古才會與新的、民主的、富足的現代蒙古戴上轡頭一起在春郊試馬呢?此書是張曉風近十五年來首度再現的「正規散文集」,內容包含了五個部分,懷人、抒情、詠物、寫景、藝術欣賞,在這五個部分中,每篇文章都能感受到張曉風細膩的思維與感觸。作品旨在啟示人生哲理,篇篇給人不同的觀念與啟發,內容精巧簡潔,在她筆下,讀者總是深受那細膩的思想所感動。在這十幾年中,曉風的作品深深的藏在甕底,受到眾人的睽違已久,但卻遲遲未曾露面,好在,<星星都已經到齊了>這本書的出版,圓了許多讀者期待已久的夢,她的作品的確是令讀者相見既恨晚又慶幸其不太晚的雋品。

  參、結論

中國文學似乎就把玩於張曉風女士的手中,可以豪邁,可以溫婉,詩人余光中說:「她是亦秀亦豪,隨筆縱橫的。」每每讓人有打從心底最深刻的感動,字裡行間散發出滿滿的幸福。由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切入,以情入理、出入古今,尋找生活之美,珍惜當下的人倫之樂,體驗不同的人生哲學。張女士的文章,由狹而廣、由淺而深,文字精美,充滿想像境界。在張曉風女士的筆下,我們深刻的體悟到那種人生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透過這次對張曉風的散文研究,了解到張曉風的簡介、創作理念、寫作風格、生平、著作等。不同的人,看待人生也都是不盡然相同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條條的路,有大路,有小路,每一條路都是大不相同的。以張曉風女士來說,她是個樂觀、積極、努力向上的人,在她人生低潮時,還是願意勇於克服,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顆關懷社會和人民的心,她關心社會,也參與政治。種種的她,讓我們不禁深深的感動,或許我們常常忽略或忘記了生活中的小事,但在她眼裡卻是最重要亦是無可取代的小事啊!讀張曉風女士的作品,感覺很親切,如同與她真實的對坐閒聊,輕鬆而自然,這次對張曉風的散文研究,對張曉風的認識真的是深入了許多,更察覺到作者的內心世界是如此的細膩與真摯,對於文學我們又有更新更廣的體認。

  肆、參考書目

(一)《我在》 張曉風 著爾雅出版社/民國七十三年九月出版

(二)《這杯咖啡的溫度剛好》 張曉風 著九歌出版社/民國八十五

(三)《星星都已經到齊了》 張曉風 著九歌出版社/民國九十二年

(四)《你還沒有愛過》 張曉風 著大地出版社/民國七十年三月出版

(五)《你的側影好美!》 張曉風 著九歌出版社/民國八十六年

(六)《黃羊.玫瑰.飛魚》 席慕蓉 著爾雅出版社/民國八十五年

(七)《三弦》 張曉風,席慕蓉,愛亞 著爾雅出版社/民國七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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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經典散文》在線閱讀 目錄

 

 地毯的那一端 初雪  孤意與深情 她曾教過我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 那部車子  大型家家酒 綠色的書簡  愛情篇 飲啄篇  衣履篇 春之懷古  花之筆記 步下紅毯之後  聖誕之拓片 大音  母親的羽衣 好豔麗的一塊土  種種有情 梅妃  一路行去 情懷  替古人擔憂 生活賦  畫睛 有些人  魔季 回到家裏  光環 雨天的書  秋天?秋天 細細的潮音  小小的燭光 歸去  我喜歡 我有  詠物篇 不能被增加的人  人物篇 遇見  我在 遇  月,闕也 情懷  描容 矛盾篇(之一)   矛盾篇(之二)  矛盾篇(之三)  只因爲年輕啊 一句好話   觸目 你要做什麽  從你美麗的流域 回首風煙  鼻子底下就是路 林中雜想  誰敢? 眼種四則  動情二章 想要道謝的時刻  幸虧 玉想  色識 故事行  老師,這樣,可以嗎? 初心  錯誤 河飛記  仗美執言 值得歡喜贊歎的《歡喜贊歎》  溯洄 火中取蓮  臺詞

http://www.5156edu.com/page/06-09-15/14532.html

 

地毯的那一端

 

  德:

  從疾風中走回來,覺得自己像是被浮起來了。山上的草香得那樣濃,讓我想到,要不是有這樣猛烈的風,恐怕空氣都會給香得凝凍起來!

  我昂首而行,黑暗中沒有人能看見我的笑容。白色的蘆荻在夜色中點染著涼意。

  這是深秋了,我們的日子在不知不覺中臨近了。我遂覺得,我的心像一張新帆,其中每一個角落都被大風吹得那樣飽滿。

  星鬥清而亮,每一顆都低低地俯下頭來。溪水流著,把燈影和星光都流亂了。我忽然感到一種幸福,那種渾沌而又淘然的幸福。我從來沒有這樣親切地感受到造物的寵愛——真的,我們這樣平庸,我總覺得幸福應該給予比我們更好的人。

  但這是真實的,第一張賀卡已經放在我的案上了。灑滿了細碎精致的透明照片,燈光下展示著一個閃爍而又真實的夢境。畫上的金鍾搖蕩,遙遙的傳來美麗的回響。我仿佛能聽見那悠揚的音韻,我仿佛能嗅到那沁人的玫瑰花香!而尤其讓我神往的,是那幾行可愛的祝詞:“願婚禮的記憶存至永遠,願你們的情愛與日俱增。”

  是的,德,永遠在增進,永遠在更新,永遠沒有一個邊和底——六年了,我們護守著這份情誼,使它依然煥發,依然鮮潔,正如別人所說的,我們是何等幸運。每次回顧我們的交往,我就仿佛走進博物館的長廊。其間每一處景物都意味著一段美麗的回憶。每一件。事都牽扯著一個動人的故事。

  那樣久遠的事了。剛認識你的那年才十七歲,一個多麽容易錯誤的年紀!但是,我知道,我沒有錯。我生命中再沒有一件決定比這項更正確了。前天,大夥兒一塊吃飯,你笑著說:“我這個笨人,我這輩子只做了一件聰明的事。”你沒有再說下去,妹妹卻拍起手來,說:“我知道了!”啊,德,我能夠快樂的說,我也知道。因爲你做的那件聰明事,我也做了。

  那時候,大學生活剛剛展開在我面前。臺北的寒風讓我每日思念南部的家。在那小小的閣樓裏,我呵著手寫蠟紙。在草木搖落的道路上,我獨自騎車去上學。生活是那樣黯淡,心情是那樣沈重。在我的日記上有這樣一句話:“我擔心,我會凍死在這小樓上。”而這時候,你來了,你那種毫無企冀的友誼四面環護著我,讓我的心觸及最溫柔的陽光。

  我沒有兄長,從小我也沒有和男孩子同學過。但和你交往卻是那樣自然,和你談話又是那樣舒服。有時候,我想,如果我是男孩子多麽好呢!我們可以一起去爬山,去泛舟。讓小船在湖裏任意飄蕩,任意停泊,沒有人會感到驚奇。好幾年以後,我將這些想法告訴你,你微笑地注視著我:“那,我可不願意,如果你真想做男孩子,我就做女孩。”而今,德,我沒有變成男孩子,但我們可以去邀遊,去做山和湖的夢,因爲,我們將有更親密的關系了。啊,想象中終生相愛相隨該是多麽美好!

  那時候,我們穿著學校規定的卡其服。我新燙的頭發又總是被風刮得亂蓬蓬的。想起來,我總不明白你爲什麽那樣喜歡接近我。那年大考的時候,我蜷曲在沙發裏念書。你跑來,熱心地爲我講解英文文法。好心的房東爲我們送來一盤卷,我慌亂極了,竟吃得灑了一裙子。你瞅著我說:“你真像我妹妹,她和你一樣大。”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徑低著頭,假作抖那長長的裙幅。

  那些日子真是冷極了。每逢沒有課的下午我總是留在小樓上,彈彈風琴,把一本拜爾琴譜都快翻爛了。有一天你對我說:“我常在樓下聽你彈琴。你好像常彈那首甜蜜的家庭。怎樣?在想家嗎?”我很感激你的竊聽,唯有你了解、關切我淒楚的心情。德,那個時候,當你獨自聽著的時候,你想些什麽呢?你想到有一天我們會組織一個家庭嗎?你想到我們要用一生的時間以心靈的手指合奏這首歌嗎?

  寒假過後,你把那疊泰戈爾詩集還給我。你指著其中一行請我看:“如果你不能愛我,就請原諒我的痛苦吧!”我于是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我不希望這件事發生,我真的不希望。並非由于我厭惡你,而是因爲我大珍重這份素淨的友誼,反倒不希望有愛情去加深它的色彩。

  但我卻樂于和你繼續交往。你總是給我一種安全穩妥的感覺。從頭起,我就付給你我全部的信任,只是,當時我心中總向往著那種傳奇式的、驚心動魄的戀愛。並且喜歡那麽一點點的悲劇氣氛。爲著這些可笑的理由,我耽延著沒有接受你的奉獻。我奇怪你爲什麽仍作那樣固執的等待。

  你那些小小的關懷常令我感到。那年聖誕節你是來不易的幾顆巧克力糖,全部拿來給我了。我愛吃筍豆裏的筍子,唯有你注意到,並且耐心地爲我挑出來。我常常不曉得照料自己,唯有你想到用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我至今不能忘記那衣服的溫暖,它在我心中象征了許多意義。)是你,敦促我讀書。是你,容忍我偶發的氣性。是你,仔細糾正我寫作的錯誤。是你,教導我爲人的道理。如果說,我像你的妹妹,那是因爲你太像我大哥的緣故。

  後來,我們一起得到學校的工讀金,分配給我們的是打掃教室的工作。每次你總強迫我放下掃帚,我便只好遙遙地站在教室的未端,看你奮力工作。在炎熱的夏季裏,你的汗水滴落在地上。我無言地站著,等你掃好了,我就去揮揮桌椅,並且幫你把它們排齊。每次,當我們目光偶然相遇的時候,總感到那樣興奮。我們是這樣地彼此了解,我們合作的時候總是那樣完美。我注意到你手上的硬繭,它們把那虛幻的字眼十分具體他說明了。我們就在那飛揚的塵影中完成了大學課程——我們的經濟從來沒有富裕過;我們的日子卻從來沒有貧乏過,我們活在夢裏,活在詩裏,活在無窮無盡的彩色希望裏。記得有一次我提到瑪格麗特公主在婚禮中說的一句話:“世界上從來沒有兩個人像我們這樣快樂過。”你毫不在意地說:“那是因爲他們不認識我們的緣故。”我喜歡你的自豪,因爲我也如此自豪著。

  我們終于畢業了,你在掌聲中走到臺上,代表全系領取畢業證書。我的掌聲也夾在衆人之中,但我知道你聽到了。在那美好的六月清晨,我的眼中噙著欣喜的淚,我感到那樣驕傲,我第一次分沾你的成功,你的光榮。

  “我在臺上偷眼看你,”你把系著彩帶的文憑交給我,“要不是中國風俗如此,我一走下臺來就要把它送到你面前去的。”

  我接過它,心裏垂著沈甸甸的喜悅。你站在我面前,高昂而謙和,剛毅而溫柔,我忽然發現,我關心你的成功,遠遠超過我自己的。

  那一年,你在受軍訓。在那樣忙碌的生活中,在那樣辛苦的演習裏,你卻那樣努力地准備研究所的考試。我知道,你是爲誰而作的。在淒長的分別歲月裏,我開始了解,存在于我們中間的是怎樣一種感情。你來看我,把南部的冬陽全帶來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當時你臨別敬禮的鏡頭烙在我心上有多深。

  我幫著你搜集資料,把抄來的範文一篇篇斷句、注釋。我那樣竭力地做,懷著無上的驕傲。這件事對我而言有太大的意義。這是第一次,我和你共赴一件事,所以當你把錄取通知轉寄給我的時候,我竟忍不住哭了,德,沒有人經曆過我們的奮鬥,沒有人像我們這樣相期相勉,沒有人多年來在冬夜圖書館的寒燈下彼此伴讀。因此,也就沒有人了解成功帶給我們的興奮。

  我們又可以見面了,能見到真真實實的你是多麽幸福。我們又可以去作長長的散步,又可以蹲在舊書攤上享受一個閑散黃昏。我永不能忘記那次去泛舟。回程的時候,忽然起了大風。小船在湖裏直打轉,你奮力搖櫓,累得一身都汗濕了。

  “我們的道路也許就是這樣吧!”我望著平靜而險惡的湖面說,“也許我使你的負擔更重了。”

  “我不在意,我高興去搏鬥!”你說得那樣急切,使我不敢正視你的目光,“只要你肯在我的船上,曉風,你是我最甜蜜的負荷。”

  那天我們的船順利地攏了岸。德,我忘了告訴你,我願意留在你的船上,我樂于把舵手的位置給你。沒有人能給我像你給我的安全感。

  只是,人海茫茫,哪裏是我們共濟的小舟呢?這兩年來,爲了成家的計劃,我們勞累著幾乎虐待自己的地步。每次,你快樂的笑容總鼓勵著我。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宿舍,當我們邁上那斜斜的山坡,你忽然駐足說:“我在地毯的那一端等你!我等著你,曉風,直到你對我完全滿意。”

  我擡起頭來,長長的道路伸延著,如同聖壇前柔軟的紅毯。我遲疑了一下,便踏向前去。

  現在回想起來,已不記得當時是否是個月夜了,只覺得你誠摯的言詞閃爍著,在我心中亮起一天星月的清輝。

  “就快了!”那以後你常樂觀地對我說,“我們馬上就可以有一個小小的家。你是那屋子的主人,你喜歡吧?”

  我喜歡的,德,我喜歡一間小小的陋屋。到天黑時分我便去拉上長長的落地窗簾,撚亮柔和的燈光,一同享受簡單的晚餐。但是,哪裏是我們的家呢?哪兒是我們自己的宅院呢?

  你借來一輛半舊的腳踏車,四處去打聽出租的房子,每次你疲憊不堪的回來,我就感到一種痛楚。

  “沒有合意的,”你失望地說,“而且太貴,明天我再去看。”

  我沒有想到有那麽多困難,我從不知道成家有那麽多瑣碎的事,但至終我們總算找到一棟小小的屋子了。有著窄窄的前庭,以及矮矮的榕樹。朋友笑它小得像個巢,但我已經十分滿意了。無論如何,我們有了可以想息的地方。當你把鑰匙交給我的時候,那重量使我的手臂幾乎爲之下沈。它讓我想起一首可愛的英文詩:“我是一個持家者嗎?哦,是的,但不止,我還得持護著一顆心。”我知道,你交給我的鑰匙也不止此數。你心靈中的每一個空間我都持有一枚鑰匙,我都有權徑行出入。

  亞寄來一卷錄音帶,隔著半個地球,他的祝福依然厚厚地繞著我。那樣多好心的朋友來幫我們整理。擦窗子的,補紙門的,掃地的,挂畫兒的,插花瓶的,擁擁熙熙地擠滿了一屋子。我老覺得我們的小屋快要炸了,快要被澎湃的愛情和友誼撐破了。你覺得嗎?他們全都興奮著,我怎能不興奮呢?我們將有一個出色的婚禮,一定的。

  這些日子我總是累著。去試禮服,去訂鮮花,去買首飾,去選窗簾的顔色。我的心像一座噴泉,在陽光下湧溢著七彩的水珠兒。各種奇特複雜的情緒使我眩昏。有時候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快樂還是在茫然,是在憂愁還是在興奮。我眷戀著舊日的生活,它們是那樣可愛。我將不再住在宿舍裏,享受陽臺上的落日。我將不再偎在母親的身旁,聽她長夜話家常。而前面的日子又是怎樣的呢?德,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送到另一個境域去了。那裏的道路是我未走過的,那裏的生活是我過不慣的,我怎能不惴惴然呢?如果說有什麽可以安慰我的,那就是:我知道你必定和我一同前去。

  冬天就來了,我們的婚禮在即,我喜歡選擇這季節,好和你廝守一個長長的嚴冬。我們屋角裏不是放著一個小火妒嗎?當寒流來時,我願其中常閃耀著炭火的紅火。我喜歡我們的日子從黯淡凜冽的季節開始,這樣,明年的春花才對我們具有更美的意義。

  我即將走入禮堂,德,當結婚進行曲奏響的時候,父母將挽著我,送我走到壇前,我的步履將淩過如夢如幻的花香。那時,你將以怎樣的微笑迎接我呢。

  我們己有過長長的等待,現在只剩下最後的一段了。等待是美的,正如奮鬥是美的一樣,而今,鋪滿花瓣的紅毯伸向兩端,美麗的希冀盤旋而飛舞,我將去即你,和你同去采擷無窮的幸福。當金鍾輕搖,蠟炬燃起,我樂于走過衆人去立下永恒的誓願。因爲,哦,德,因爲我知道,是誰,在地毯的那一端等我。

 

步下紅毯之後

 

  楔子

  妹妹被放下來,扶好,站在院子裏的泥地上,她的小腳肥肥白白的,站不穩。她大概才一歲吧,我已經四歲了!

  媽媽把菜刀拿出來,對准妹妹兩腳中間那塊泥,認真而且用力的砍下去。

  “做什麽?”我大聲問。

  “小孩子不懂事!”媽媽很神秘地收好刀,“外婆說的,這樣小孩子才學得會走路,你小時候我也給你砍過。”

  “爲什麽要砍?”

  “小孩生出來,腳上都有腳鐐鎖著,所以不會走路,砍斷了才走得成路。”

  “我沒有看見,”我不服氣地說,“腳鐐在哪裏。”

  “腳鐐是有的,外婆說的,你看不見就是了。”

  “現在斷了沒有?”

  “斷了,現在砍斷了,妹妹就要會走路了。”

  妹妹後來當然是會走路了,而且,我漸漸長大,終于也知道妹妹會走路跟砍腳鐐沒有什麽關系,但不知爲什麽,那遙遠的畫面竟那樣清楚兀立,使我感動。

  也許腳鐐手銬是真有的,做人總是沖,總是頓破什麽,反正不是我們壯碩自己去撐破鐐銬,就是讓那殘忍的鋼圈箍入我們的皮肉!

  是暮春還是初夏也記不請了,我到文星出版社的樓上去,蕭先生把一份契約書給我。

  “很好,”他說,他看來高大、精細、能幹,“讀你的東西,讓我想到小時候念的冰心和泰戈爾。”

  我驚訝得快要跳起來,冰心和泰戈爾?這是我熟得要命,愛得要命的呀!他怎麽會知道?我簡直覺得是一份知遇之恩,《地毯的那一端》就這樣賣斷了,扣掉稅我只拿到二千多元,但也不覺得吃了虧。

  我興匆匆地去找朋友調色樣,我要了紫色,那時候我新婚,家裏的布置全是紫色,窗簾是紫的,床罩是紫的,窗欞上爬藤花是紫的,那紫色漫溢到書頁上,一段似夢的歲月,那是個漂亮的陽光日,我送色樣到出版社去,路上碰到三毛,她也是去送色樣,她是爲朋友的書調色,調的草綠色,出書真是件興奮的事,我們愉快地將生命中的一抹色彩交給了那即將問世的小冊子。

  “我們那時候一齊出書,”有一次康芸微說,“文星宣傳得好大呀,放大照都挂出來了。”

  那事我倒忘了,經她一提,想想好像真有那麽回事,奇怪的是我不怎麽記得照片的事,我記得的是我常常下了班,巴巴地跑到出版社樓上,請他們給我看新書發售的情形。

  “誰的書比較好賣?”其實書已賣斷,銷路如何跟我已經沒有關系。

  “你的跟葉珊的。”店員翻冊子給我看。

  我拿過冊子仔細看,想知道到底是葉珊賣得多,還是我——我說不上那是癡還是幼稚,那時候成天都爲莫名其妙的事發急發愁,年輕大概就是那樣。

  那年十月,幼獅文藝的未橋寄了一張慶典觀禮券給我,我臺灣去了。丈夫也有一張票,我們的座位不同區,相約散會的時候在體育場門口見面。

  我穿了一身洋紅套裝,那天的陽光輝麗,天空一片豔藍,我的位置很好,運動會的表演很精彩,想看的又近在咫尺,而丈夫,在場中的某個位子上,我們會後會相約而歸,一切正完美晶瑩,飽滿無憾。

  但是,忽然,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我想起了南京……

  不是地理上的南京,是詩裏的,詞裏的,魂夢裏的,母親的鄉音裏的南京(母親不是南京人,但在南京讀中學)依稀記得那名字,玄武湖、明孝陵、雞鳴寺、夫子廟、秦淮河……

  不,不要想那些名字,那不公平,中年人都不鄉愁了,你才這麽年輕,鄉愁不該交給你來愁,你看表演吧,你是被邀請來看表演的,看吧!很好的位子呢!不要流淚,你沒看見大家都好好的嗎!你爲什麽流淚呢?你真的還太年輕,你身上穿的仍是做新娘子的嫁服,你是幸福的,你有你小小的家,每天黃昏,拉下紫幔等那人回來,生活裏有小小的氣惱,小小的得意,小小的淒傷和甜蜜,日子這樣不就很好了嗎?

  不是碰故園之思,它太強,不要讓三江五嶽來撞擊你,不要念赤縣神州的名字,你受不了的,真的,日子過得很好,把淚逼回去,你不能開始,你不能開始,你不能開始,你一開始就不能收回……

  我坐著,無效地告誡著自己,從金門來的火種在會場裏點著了,赤膊的漢子在表演蛙人操,儀隊的槍托冷凝如紫電,特別是看臺上面的大紅柱子,直辣辣地逼到眼前來,我無法遏抑地想著中山陵,那仰向蒼天的階石,中國人的哭牆,我們何時才能將發燙的額頭抵上那神聖的冰涼,我們將一步一稽額地登上霧鎖雲埋的最高嶺……

  會散了,我挨蹭到門口,他在那裏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你怎麽了?”走了好一段路,他忍不住問我。

  “不,不要問我。”

  “你不舒服嗎?”

  “沒有。”

  “那,”他著急起來,“是我惹了你?”

  “沒有,沒有,都不是——你不要問我,求求你不要問我,一句話都不要跟我講,至少今天別跟我講……”

  他詫異的望著我,驚奇中卻有諒解,近午的陽光照在寬闊坦蕩的敦化北路上,我們一言不發地回到那紫色小巢。

  他真的沒有再幹擾我,我恍恍惚惚地開始整理自己,我漸漸明白有一些什麽根深蒂固的東西一直潛藏在我自己也不甚知道的淵深之處,是淑女式的教育所不能掩蓋的,是傳統中文系的文字訓詁和詩詞歌賦所不能磨平的,那極蠻橫極狂野極熱極不可擋的什麽,那種“欲飽史筆有脂髓,血作金湯骨作壘,憑將一髒熱肝腸,烈作三江沸騰水”(注)的情懷……

  我想起極幼小的時候,就和父親別離,那時家裏有兩把長刀,是抗戰勝利時分到的,鯊魚皮,古色古香,算是身無長物的父親唯一貴重的東西,母親帶著我和更小的妹妹到臺灣,父親不走,只送我們到江邊,他說:

  那把刀你帶著,這把,我帶著,他年能見面當然好,不然,總有一把會在。”

  那樣的情節,那樣一句一銅釘的對話,竟然不是小說而是實情!

  父親最後翻雲南邊境的野人山而歸,長刀丟了,唯一帶回來的是他之身。

  不是在聖人書裏,不是在線裝的教訓裏,我了解了家國之思,我了解了那份渴望上下擁抱五千年,縱橫把臂八億人的激情,它在那裏,它一直在那裏……

  隨便抓了一張紙,就在那空白的背面,用的是一枝鉛筆,我開始寫《十月的陽光》:

  那些氣球都飄走了,總有好兒百個罷?在透明的藍空裏浮泛著成堆的彩色,人們全都歡呼起來,仿佛自己也分沾了那份平步青雲的幸運——事情總是這樣的,輕的東西總能飄得高一點,而悲哀拽住我,有重量的物體總是注定下沈的。

  體育場很燦爛,閃耀著晚秋的陽光,這時下月,辛亥革命的故事遠了。西風裏悲壯的往事遠了……中山陵上的落葉已深,我們的手臂因渴望一個掃墓的動作而酸痛。

  我忽然明白,寫《地毯的那一端》的時代遠了,我知道我更該寫的是什麽,閨閣是美麗的,但我有更重的劍要佩、更長的路要走。

  《十月的陽光》後來得了獎,獎金一千元,之後我又得過許多獎,許多獎金、獎座、獎牌,領獎時又總有盛會,可是只有那一次,是我真正激動的一次,朱橋告訴我,評審委員讀著,竟哭了。

  我不能永遠披著白沙,踏著花瓣,走向紅毯盡處的他,當我們攜手走下紅毯,迎人而來的是風是雨,是風雨聲中惻惻的哀鳴。

  ——但無論如何,我已舉步上路。

 

初雪

 

  詩詩,我的孩子:

  如果五月的花香有其源自,如果十二月的星光有其出發的處所,我知道,你便是從那裏來的。

  這些日子以來,痛苦和歡欣都如此尖銳,我驚奇在它們之間區別竟是這樣的少。每當我爲你受苦的時候,總覺得那十字架是那樣輕省,于是我忽然了解了我對你的愛情,你是早春,把芬芳秘密地帶給了園。

  在全人類裏,我有權利成爲第一個愛你的人。他們必須看見你,了解你,認識你而後決定愛你,但我不需要。你的笑貌在我的夢裏翺翔,具體而又真實。我愛你沒有什麽可誇耀的,事實上沒有人能忍得住對孩子的愛情。

  你來的時候,我開始成爲一個愛思想的人,我從來沒有這樣深思過生命的意義,這樣敬重過生命的價值,我第一次被生命的神聖和莊嚴感動了。

  因著你,我愛了全人類,甚至那些金黃色的雛雞,甚至那些走起路來搖擺不定的小樹,它們全都讓我愛得心疼。

  我無可避免的想到戰爭,想到人類最不可抵禦的一種悲劇。我們這一代人像菌類植物一般,生活在戰爭的陰影裏,我們的童年便在擁塞的火車上和顛簸的海船裏度過。而你,我能給你怎樣的一個時代?我們既不能回到詩一般的十九世紀,也不能隱向神話般的阿爾卑斯山,我們注定生活在這苦難的年代、以及苦難的中國。

  孩子,每思及此,我就對你抱歉,人類的愚蠢和卑劣把自己陷在悲慘的命運裏。而令,在這充滿核子恐怖的地球上,我們有什麽給新生的嬰兒?不是金鎖片,不是香擯酒,而是每人平均相當一百萬噸TNT的核子威力。孩子,當你用完全信任的眼光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是否看得見那些殘忍的武器正懸在你小小的搖籃上?以及你父母親的大床上?

  我生你于這樣一個世界,我也許是錯了。天知道我們爲你安排了一段怎樣的旅程。

  但是,孩子,我們仍然要你來,我們願意你和我們一起學習愛人類,並且和人類一起受苦。不久,你將學會爲這一切的悲劇而流淚——而我們的世代多麽需要這樣的淚水和祈禱。

  詩詩,我的孩子,有了你我開始變得堅韌而勇敢。我竟然可以面對著冰冷的死亡而無懼于它的毒鈎,我正視著生産的苦難而仍覺做然。爲你,孩子,我會去勝過它們。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熱愛過生命,你教會我這樣多成熟的思想和高貴的情操,我爲你而獻上感謝。

  前些日子,我忽然想起《新約》上的那句話:“你們雖然沒有郵過他,卻是愛他。”我立刻明白愛是一種怎樣獨立的感情。當油加利的梢頭掠過更多的北風,當高山的峰巔開始落下第一片初雷的瑩白,你便會來到。而在你珊瑚色的四肢還沒有開始在這個世界揮舞以前,在你黑玉的瞳仁還沒有照耀這個城市之先,你已擁有我們完整的愛情,我們會教導你在孩提以前先了解被愛。詩詩,我們答應你要給你一個快樂的童年。

  寫到這裏,我又模糊地憶起江南那些那麽好的春天,而我們總是伏在火車的小窗上,火車繞著山和水而行,日子似乎就那樣延續著,我仍記得那滿山滿谷的野杜鵑!滿山滿谷又淒涼又美麗的憂愁!

  我們是太早懂得憂愁的一代。

  而詩詩,你的時代未必就沒有憂愁,但我們總會給你一個豐富的童年,在你所居住的屋頂上沒有屋子這個世界的財富,但有許多的愛,許多的書,許多的理想和夢幻。我們會爲你砌一座故事裏的玫瑰花床,你便在那柔軟的花瓣上遊戲和休息。

  當你漸漸認識你的父親,詩詩,你會驚奇于自己的幸運,他誠實百高貴,他親切而善良。慢慢地你也會發現你的父母相愛得有多麽深。經過這樣多年,他們的愛仍然像林間的松風,清馨而又新鮮。

  詩詩,我的孩子,不要以爲這是必然的,這樣的幸運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有的。這個世界不是每一對父母都相愛的。曾有多少個孩子在黑夜裏獨泣,在他們還沒有正式投入人生的時候,生命的意義便已經否定了。詩詩,詩詩,你不會了解那種幻滅的痛苦,在所有的悲劇之前,那是第一出悲劇。而事實上,整個人類都在相殘著,曆史並沒有教會人類相愛。詩詩,你去教他們相愛吧,像那位詩哲所說的:

  他們殘暴地貪婪著,嫉妒著,他們的言辭有如隱藏的刀鋒正渴于仗血。

  去,我的孩子,去站在他們不歡之心的中間,讓你溫和的眼睛落在他們身上,有如黃昏的柔靄淹沒那日間的爭擾。

  讓他們看你的臉,我的孩子,因而知道一切事物的意義,讓他們愛你,因而彼此相愛。

  詩詩,有一天你會明白,上蒼不會容許你吝守著你所繼承的愛,詩詩,愛是蕾,它必須綻放。它必須在疼痛的破拆中獻芳香。

  詩詩,也教導我們學習更多更高的愛。記得前幾天,一則藥商的廣告使我驚駭不己。那廣告是這樣說的:“孩子,不該比別人的衰弱,下一代的健康關系著我們的面子。要是孩子長得比別人的健康、美麗、快樂,該多好多榮耀啊。”詩詩,人性的卑劣使我不禁齒冷。詩詩,我愛你,我答應你,永不在我對你的愛裏摻入不純潔的成分,你就是你,你永不會被我們拿來和別人比較,你不需要爲滿足父母的虛榮心而痛苦。你在我們眼中永遠傑出,你可以貧窮、可以失敗、甚至可以潦倒。詩詩,如果我們驕傲,是爲你本身而驕傲,不是爲你的健康美麗或者聰明。你是人,不是我們培養的灌木,我們決不會把你修剪成某種形態來使別人稱贊我們的園藝天才。你可以照你的傾向生長,你選擇什麽樣式,我們都會喜歡——或者學習著去喜歡。

  我們會竭力地去了解你,我們會慎重地俯下身去聽你述說一個孩童的秘密願望,我們會帶著同情與諒解幫助你度過憂悶的少年時期。而當你成年,詩詩,我們仍願分擔你的哀傷,人生總有那麽些悲愴和無奈的事,詩詩,如果在未來的日子裏你感覺孤單,請記住你的母親,我們的生命曾一度相系,我會努力使這種系聯持續到永恒。我再說,詩詩,我們會試著了解你,以及屬于你的時代。我們會信任你——上帝從不賜下壞的嬰孩。

  我們會爲你祈禱,孩子,我們不知道那些古老而太平的歲月會在什麽時候重現。那種好日子終我們一生也許都看不見了。

  如果這種承平永遠不會再重現,那麽,詩詩,那也是無可抗拒無可挽回的事。我只有祝福你的心靈,能在苦難的歲月裏有內在的寧靜。

  常常記得,詩詩,你不單是我們的孩子,你也屬于山,屬于海,屬于五月裏無雲的天空——而這一切,將永遠是人類歡樂的主題。

  你即將長大,孩子,每一次當你輕輕地顫動,愛情便在我的心裏急速漲潮,你是小芽,蘊藏在我最深的深心裏,如同音樂蘊藏在長長的蕭笛中。

  前些日子,有人告訴我一則美麗的日本故事。說到每年冬天,當初雪落下的那一天,人們便坐在庭院裏,穆然無言地凝望那一片片輕柔的白色。

  那是一種怎樣虔敬動人的景象!那時候,我就想到你,詩詩,你就是我們生命中的初雪,純潔而高貴,深深地撼動著我。那些對生命的驚服和熱愛,常使我在靜穆中有哭泣的沖動。

  詩詩,給我們的大地一些美麗的白色。詩詩,我們的初雪。

 

我在

 

  記得是小學三年級,偶然生病,不能去上學,于是抱膝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寂寂青山、遲遲春日,心裏竟有一份巨大幽沈至今猶不能忘的淒涼。當時因爲小,無法對自己說清楚那番因由,但那份痛,卻是記得的。

  爲什麽痛呢?現在才懂,只因你知道,你的好朋友都在那裏,而你偏不在,于是你癡癡地想,他們此刻在操場上追追打打嗎?他們在教室裏挨罵嗎?他們到底在幹什麽啊?不管是好是歹,我想跟他們在一起啊!一起挨罵挨打都是好的啊!

  于是,開始喜歡點名,大清早,大家都坐得好好的,小臉還沒有開始髒,小手還沒有汗濕,老師說:

  “XXX”

  “在!”

  正經而清脆,仿佛不是回答老師,而是回答宇宙乾坤,告訴天地,告訴曆史,說,有一個孩子“在”這裏。

  回答“在”字,對我而言總是一種飽滿的幸福。

  然後,長大了,不必被點名了,卻迷上旅行。每到山水勝處,總想舉起手來,像那個老是睜著好奇圓眼的孩子,回一聲:

  “我在。”

  “我在”和“某某到此一遊”不同,後者張狂跋扈,目無余子,而說“我在”的仍是個清晨去上學的孩子,高高興興地回答長者的問題。

  其實人與人之間,或爲親情或爲友情或爲愛情,哪一種親密的情誼不能基于我在這裏,剛好,你也在這裏的前題?一切的愛,不就是“同在”的緣份嗎?就連神明,其所以神明,也無非由于“昔在、今在、恒在”,以及“無所不在”的特質。而身爲一個人,我對自已“只能出現于這個時間和空間的局限”感到另一種可貴,仿佛我是拼圖板上扭曲奇特的一塊小形狀,單獨看,毫無意義,及至恰恰嵌在適當的時空,卻也是不可少的一塊。天神的存在是無始無終浩浩莽莽的無限,而我是此時際此山此水中的有情和有覺。

  有一年,和丈夫帶著一團的年輕人到美國和歐洲去表演,我堅持選崔顥的《長幹曲》作爲開幕曲,在一站複一站的陌生城市裏,舞臺上碧色綢子抖出來粼粼水波,唐人樂府悠然導出:

  君家何處走,妾住在橫塘。

  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

  渺渺煙波裏,只因錯肩而過,只因你在清風我在明月,只因彼此皆在這地球,而地球又在太虛,所以不免停舟問一句話,問一問彼此隸屬的籍貫,問一問昔日所生、他年所葬的故裏,那年夏天,我們也是這樣一路去問海外中國人的隸屬所在的啊!

  《舊約》裏記載了一則三千年前的故事,那時老先知以利因年邁而昏聵無能,坐視寵壞的兒子橫行,小先知撒母耳卻仍是幼童,懵懵懂懂地穿件小法袍在空曠的大聖殿裏走來走去。然而,事情發生了,有一夜他聽見輕聲的呼喚:

  “撒母耳!”

  他雖渴睡卻是個機警的孩子,跳起來,便跑到老人以利面前:

  “你叫我,我在這裏!”

  “我沒有叫你,”老態龍鍾的以利說,“你去睡吧!”

  孩子躺下,他又聽到相同的叫喚:

  “撒母耳!”

  “我在這裏,是你叫我吧?”他又跑到以利跟前。

  “不是,我沒叫你,你去睡吧。”

  第三次他又聽見那召喚的聲音,小小的孩子實在給弄糊塗了,但他仍然盡快跑到以利面前。

  老以利驀然一驚,原來孩子已經長大了,原來他不是小孩子夢裏聽錯了話,不,他已聽到第一次天音,他已面對神聖的召喚。雖然他只是一個稚弱的小

http://www.5156edu.com/page/06-09-15/14532.html

 

張曉風一跪 馬:溼地不許開發2010-05-11 中國時報 江慧真

 

     作家張曉風昨日朝天一跪,為二○二兵工廠釋出綠地請命。馬英九總統昨天一早親自走訪南港後山埤的兵工廠,訪視未來國家生技研究園區的進度,也致電張曉風說明政府立場。馬英九強調,生技產業和環境生態可「兼籌並顧」,責成行政院長吳敦義研究邀民間人士組成監督委員會,透明監督土地永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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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驚天一跪 動搖不了馬總統決心 【聯合報╱記者王光慈2010.05.11

 

作家張曉風在聯合報副刊撰文,希望維護二○二兵工廠的溼地生態,反對中研院國家生技園區進駐。馬總統高度重視,昨天實地勘察並聽取簡報後,表示這塊綠地「不是溼地」,仍將釋出給中研院,作為國家生技園區預定地,六月一日動工;張曉風對此決定激動到當著電視鏡頭,跪求馬總統。

但馬總統強調,他要求行政院邀集民間人士,組成監督小組或委員會,聽取每次相關會議的內容和決策過程,共同確保開發過程中沒有溼地被占用。

馬總統昨天乘車繞行一圈北市南港國家生技園區預定地後聽取簡報,並主動走向媒體說明,強調此行是要釐清一些問題,「釋出的土地有沒有溼地?如果是溼地,開發後會不會被占用?如果都不會,開發是否影響環境保育?」

在聽取相關單位說明後,馬總統指出,在國防部釋出的廿五點二公頃用地中,中研院只會使用九點六公頃;其中三分之二是二○二廠已開發使用的土地,剩餘的三分之一,也就是滯洪池及旁邊整片平坦的綠地,經專業單位評估,不屬保育溼地,因此仍會釋出。

馬總統表示,五月下旬行政院將與台北市政府召開專案會議,就全案的都市發展細節做最後確定。他希望相關土地的釋出能「兼籌並顧」,既維持生態保育,也能讓國家生技發展取得更好的結果。

馬總統隨後親自致電張曉風,說明此行心得,但張曉風下午禁不住激動情緒,透過媒體向馬總統下跪三拜,眼眶泛紅、聲音微顫表示:「那是一塊廣義的溼地;寧可拆掉總統府,也不該去毀壞這塊綠地。」

張曉風透露,馬總統中午親自撥電話跟她溝通,「他說六月一日工程就要發包了,如果不照計畫執行,好像要賠不知道多少億?」一向溫和的張老師忍不住說:「馬總統是好人,但是他常常會做幫兇!」

對於張曉風的大動作,總統府下午四時許舉行記者會回應,但立場並未改變,強調「兼籌並顧」原則;綠地開發成生技園區的政策,幾已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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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兵工廠開發 生技環保兼籌並顧2010-05-13 中廣新聞/張德厚

 

    作家張曉風希望政府停止202兵工廠開發案,在媒體面前下跪向馬總統請命。行政院長吳敦義表示,看到張曉風下跪他很感動,他強調,202兵工廠土地的開發,政府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做到兼籌並顧,一定會兼顧環境保護與生態平衡。 

    吳敦義:『25.2公頃,規劃只有9.6公頃開發,即便如此,也要經過環評的程序,所以環評是一定要經過,會用最小的開發,維持最大的生態。』 

    為了化解張曉風及外界的疑慮,行政院12日特別邀請張曉風到現場實勘說明。內政長江宜樺、國防部副部長趙世璋、中研院長翁啟惠全程陪同。對於把202廠的土地移播給中研院使用,到底會不會危及現有的生態環境,中研院及內政部營建署做出了完整的說明。 

    中研院表示,202兵工廠共有185公頃,其中規劃給中研院設立國家生技園區的土地約25.31公頃,而中研院實際上只會使用其中的9.6公頃,而且未來使用的範圍,都是目前已經被軍方整地、開發過的土地,凡是沒有被發過的,都不會使用,因此不會破壞現有的生態。中研院專門委員陳星皓:『剩下的土地我們會回復到綠地的面貌,尤其是兩側山坡坡度超過30%之處,先現況保留自然植生,不開挖不整地。』 

    至於外界最關心的,國家生技園區會不會危害到天然溼地生態?中研院指出,生技園區用地中並沒有溼地,只有一個人工滯洪池,這個人工滯洪池在民國63年以前原本是天然埤塘,連接四分溪,後因截彎取直工程,四分溪水不再匯流到埤塘而逐漸乾涸,因此軍方早在民國93年時就鋪上水泥作為滯洪池。中研院強調,進駐後不但不會破壞原有生態,反而將聯合環境生態學家讓人工滯洪池恢復原本的天然埤塘風貌。陳星皓:『規劃過程中,自始自終都是要完整保留這個人工池,雖然他不是天然溼地,但是絕對沒有要開發的計畫,所以會保留現有的水體,結合現有的水陸,兼具滯洪、景觀及生態的功能,原來人工水泥化的邊坡,也會以生態工法的方式設計,以綠地作為一個自然緩坡的設計方式。』 

    中研院長翁啟惠也掛保證,一定會以生態為優先。翁啟惠:『我們希望把池塘恢復為原來的生態池,這當然會影響到相關的規劃,這個未來會與生態環境專家一起來討論,來做做環保的開發。』 

    內政部營建署也指出,生技園區內只有一處人工滯洪池,屬於濕地的三重埔埤則不是位於生技研究園區範圍內,而且未來開發案還必須要辦理環境影響評估、水土保持計畫及都市設計審議。內政部營建署城鄉發展分署分署長洪嘉宏:『因為這個地方是山坡地的範圍,必須要依照相關規定辦理環境影響評估、水土保持計畫及都市設計審議,確保整個計畫對環境產生最小的衝擊。』 

    雖然相關單位一再強調,生技園區內沒有溼地,開發案使用的都是已經被軍方開發的土地,絕不會影響生態,不過張曉風反對的立場還是相當堅定,他強調即使沒有溼地也不應該開發。張曉風:『不是你鋪上水泥站在上頭覺得乾乾的就是乾地,何況不是溼地是乾地,他也是值得保留,因為他是一綠地、是一塊是大地。』 

    對於行政院安排相關對說明,張曉風也不領情,他以「白道請吃下午茶」來形容。張曉風:『如果你得罪黑道,他們會請你吃子彈,如果你得罪白得罪官員,跟他們意見不一樣,他們會非常客氣的請你吃下午茶,但其實結果是一樣的。』 

    張曉風並再次對馬總統喊話,呼籲馬總統不要為了拼經濟而犧牲價值,他並說,應該要成立一個「馬勒協會」,「在馬的嘴裡放一個勒馬環,勒住那個馬。張曉風:『我們要勒住那個馬,不要給馬跑壞了,我們給他放一個勒環,讓他做一匹能被主人正常使用的馬」。』 

    環保已是普世價值,更是現代國民應有的生活態度,環保與經濟發展如何兼籌並顧,對主政者來說的確是兩難。202兵工廠的爭議,應該從嚴謹的專業較度釐清,不應該流於宗教信仰般的堅持,成為一場意氣之爭。 

 

張曉風:成立馬勒協會 勒住那個馬【聯合報╱記者王光慈2010.05.13

 

二○二廠開發案恐釀成反馬潮?馬總統親至二○二廠會勘後認為應維持開發,引來作家張曉風驚天一跪,昨天張曉風更公開呼籲社會「不要寵壞馬英九」,應成立「馬勒協會」,在馬嘴裡放個勒頭,「勒住那個馬,不要讓馬跑壞了。」

張曉風認為,政府堅持開發二○二廠綠地會產生政治效益,對年底的五都選舉「會有影響」,因為沒人喜歡水泥叢林。會不會像白冰冰反廢死般提出任何政治訴求或舉動?張曉風說沒想那麼多,也沒什麼能力,「難道我有槍砲去攻打總統府嗎?」現在她就是不斷堅持下去,把土地還給大自然。

張曉風說,馬總統對溼地的定義不是很了解,「我想可以慢慢補救,回去做點功課就好」,但媒體說馬總統親自打給她,好像是殊榮似的,「我也是親自寫信給他,我的親自也是很重要的」,這就是民主性格,社會和政府要先有這個基本認識。

接著張曉風拿出一張她在路上寫的紙條,「我們已經寵壞了一個陳水扁,還要再寵壞一個馬英九嗎?」對於連日來政府各單位的探訪、問候,她也有感而發地覺得,「如果你得罪黑道,他們會請你吃子彈;如果你得罪白道,他們會請你喝下午茶,但結果是一樣的。」

張曉風表示,軍方不必急著在六月一日動工,「也許被罰款,但外交上被騙幾億不也是常有嗎?」

【記者李承宇/台北報導】有別於先前跪求表態,作家張曉風昨天改以幽默嘲諷的方式,以中研院院長翁啟惠的名字開玩笑,希望他能開「啟」恩「惠」,放過這片綠地。

在溫情攻勢下,翁啟惠還是堅守中研院權益,他指出,生技園區是政院、立院通過的政策,茲事體大,「要照規矩來,不能放棄」,「問題不是中研院退出就能解決」。

 

白道喝茶說?張曉風可別像王清峰那樣走火入魔! (周玉蔻2010.05.13)

……………

202兵工廠開發為中央研究院生技園區的決策,在知名作家張曉風女士書寫信件給馬總統,表達反對後,形成另一個熱門火種。

202是不是原始溼地?是不是政府強取自無辜農民的土地?生技園區開發土地多大?會不會影響眼前原始未開發地?政府決策如何環保與經濟兼顧?民間意見領袖和政府官員的溝通交流如何進行?政府政策推動執行過程的對話及說服技巧與誠意等,都是202引發的良性積極話題。

結果呢?張曉風女士在備受政府官員禮遇下,現場勘查了202,但沒被說服;

她說,要成立"勒馬協會",勒住馬英九;要人民不要像寵壞陳水扁那樣寵壞馬英九;她說,總統親自打電話給她,沒什麼,她也是親自寫信給馬總統。

這些,是她的公民權,我沒意見;可是,她在媒體鏡頭前下跪;她又說:"如果你得罪黑道,他們會請你吃子彈;如果你得罪白道,他們會請你喝下午茶,但結果是一樣的。"我不敢恭維了。

人稱曉風老師的張女士,面對202,跳過問題本質的討論,白道喝茶說,若果真是出自她的口中,那是敗筆,極不恰當。

202還是環保議題了嗎?

張女士將202引導成為可能被操作為挺馬反馬的政治訴求,會是她的初始目的嗎?有點走火入魔的危機,可惜了!

   柏舟: 悲憐老作家張女士

民主社會是眾聲喧嘩,但須建立在 理性 的基礎上.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民主政治的理性基礎和方法就是意見交流溝通.「202」一事,馬政府上自總統下自官員,都已釋出善意和張女士溝通,不料,各種努力無效,卻被張女士比喻成黑道白道手段和本質相同,真是情何以堪.看似張女士,不肯罷休,窮追猛打,且自鳴得意.哎,可悲.

   周玉蔻回覆:唉,老字不好啊!

阿宏gogo:張作家,是你要懸崖勒馬吧!!

講這種話,就覺得很好笑,真懷疑他是作家嗎?(本人沒有買過她的書)這是扁政府決定的政策,當時他為什麼沒有去跪,等到出現馬英九當總統後,就去下跪,這擺明是欺負馬總統好人一位吧!假如這樣一跪,政策就可以改變,那往後的政策該怎麼走下去,新任總統,推翻前任總統的決策,這要耗費多少資源阿...是她要懸崖勒馬吧....

   周玉蔻回覆:我也吃驚於張女士的言談及行動。 

任真:真高興有人說公道話

我聽廣播說,張曉風罵政府「夭壽」,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看電視果真如此;後來再聽他說,「黑道送子彈、白道請喝茶」,「我們已經寵壞了陳水扁不要再寵壞馬英九」真的,這些話都不是我們所認識的作家張曉風,太離譜了,枉費他在文壇多年的形象,現在都毀於一旦了。

   周玉蔻回覆:這是我的感受,顯然並不是少數人的想法。

clinthsu: 評的好

怎麼了!竟然由作家變跪家!真是可惜了!是非裡不清,竟然用此種不令人同情的作法!唉!可悲呀! 周玉蔻回覆:正常討論似不應有這種極端行為.

 http://blog.udn.com/taipeicoco/4028264

 

當文學槓上科學,用跪的就贏? 2010/05/12 銀正雄

 

年輕時,我當過兵,業務職掌是後勤,曾經因為工作需要,跑過好多趟位在南港的 202 兵工廠, 多少也繞過那邊的廠區好幾遍,從來就沒見過這裡有張曉風筆下的所謂「濕地」。

所以,在我看到年歲都過了 70 了的這位文壇老大姐,突然寫文章槓上中研院,乃至不惜用衝天一跪的方式,為台北濕地生態請命。講句不客氣的話,我不相信張曉風在寫那篇什麼肺不肺的散文前,有親自去履勘過。

如果真有的話,她就不至於把人工池塘錯看成是濕地,更不必要在今天,讓中研院長邀請去現地共同會勘。

我的看法是,老作家被人利用了,利用她在文壇上的名氣,一方面在 202 兵工廠即將開發的生技園區,掀波揚瀾,上下其手,一方面則可用來攻擊馬政府的施政能力。

最明顯的一件事,綠黨又出來跳腳了,要求行政院在動工前先進行環評。此外,看看一幫宛如瘋狗般的名嘴,也對著這塊「肥肉」宣示各自的「主權」,狂吠不已。

當中最可惡的,應該是名嘴黃創夏,又在用他最拿手的「據了解」的「造謠寫作」手段,在他的部落格見縫插針,百般挑撥分化府院的密切關係。他的格文,還在昨晚七點的新聞時段,被三立電視台當成攻擊馬總統的武器。

可黃創夏也好,三立也好,乃至若干綠營支持者,始終都在刻意淡化開發這園區的,本來就是陳水扁主政時的既定政策,而政策是有延續性的,不能因為意識形態或政治立場的不同,就貿然改弦易轍。當年的廢核四,給咱們國家帶來多大的經濟傷害,相信大家都記憶猶新。

所以,如果張曉風真這麼熱衷於保護台北南港區的這片「肺葉」,我倒要問了,張曉風當初怎麼不跳出大聲疾呼,當著老天爺的面,如同她自己講的,一路從台北市跪到南港區去?以前不跪,現在跪。怎麼著,是因為馬總統比較尊敬讀書人和作家,所以,就放大膽的柿子專挑軟的捏?瞧瞧這位老作家是怎麼在垂暮之年,無端惹出來的一場口水之爭?也不先看看那邊有無濕地再來饒舌。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今早就有位讀者投書給聯合報講了,說是蔡正元講得很透徹, 202 兵工廠,或者中研院所規劃的生技園區,現在確實沒有濕地,但 60 年前、 200 年前是一度存在的。大家聽聽這話,言之成理嘛不是?

可要依照他的邏輯, 6500 萬年前恐龍尚未滅絕時的地球生態,才真是處處可見濕地呢,我們人類的老祖宗普羅猿,還窩在樹洞內啃樹皮維生呢。諸位還要不要再回去過那種被掠食性恐龍追殺的日子?時鐘是可以倒轉的嗎?

為了要聲援自己的生態主張,竟然可以理盲濫情到這地步,也就難怪這項議題被媒體無限上綱的泛政治化。真沒想到如今的台灣,當科學碰上文學,竟然會產生用來大搞「政治鬥爭的化學反應」。台灣,真是沒藥救了。

   老石頭old rock:

從前那裡不是鷺鷥園,而是毒蛇窩,台北夜市老一輩抓蛇的應該都知道此事,就算它是濕地好了,這濕地與生技多少ㄝ能掛上點溝而相互連結吧!兩棲相得益彰不知是否可行? 

銀正雄回覆:張曉風已經惡向膽邊生了,非但死不認錯,還要成力勒馬協會。 

   東耳:回歸法制與專業 

文學大師林語堂在「做文與做人」中談到“真文學”與“假文學”。「…,文人走上這路,就未免常要為飯碗而文學,而結果口不從心,只有產生假文學。今天吃甲派的飯,就罵乙派;明天吃乙派的飯,就罵甲派,這叫做想做文人,而不想做人。」…因為有這種假文學,所以我近來不看人文章,只看人的行徑。這樣把道德與文章混為一談,似乎不合理,但是此中有個分別。創作的文學,只以文學之高下為標準,但是理論的文學,卻要看其人能不能言顧其行。」 就本人所知,近15年的科學/生技園區開發案皆有依法作「環境影響評估」,環保署綜計科亦表示本案(202兵工廠)亦無例外。就讓本案回歸法制與專業吧,不要因“真假文學”又留下個不好的示範。 

銀正雄回覆:我跟東耳兄一樣看法。

   Tiger 14: 什麼邏輯?

會勘202廠 張曉風仍反對開發【張曉風表示,即使不是濕地也是綠地,值得珍惜與保護。】明明不是濕地, 要大作家承認自己錯了有這麼難?  還講出這樣不倫不類不合邏輯的類比, 真是「見笑轉生氣」...

銀正雄回覆:冥頑不靈的張曉風! 

   copy42312: 張曉風該謹言慎行

馬總統的施政言行,會影響到2300萬同胞的生命財產安全及生活品質..........知名作家張曉風更利害,言行文章不僅影響馬總統還影響到廣大讀者,啟不該更謹言慎行嗎? 

銀正雄回覆:說得好。 

 http://blog.udn.com/ganghu999/4025175

 

白鷺鷥與生技園區的抉擇【聯合報社論 2010.05.13(楨:偏激者不想兩全!另詳參本館:環保與經濟

 

二○二兵工廠釋出二十五公頃土地給中研院籌設國家生技園區,作家張曉風一篇「總統,我可以有兩片肺葉嗎」的文章,為研究園區預定地優質的生態環境請命,希望不要設生技園區,於是再次掀起一波「開發與保育」的論戰。

連日來,馬總統、行政院吳院長、內閣多位部長數度奔赴二○二兵工廠,似乎只為了說服張曉風;其實,該溝通、整合的應是持多元意見的整個社會,俾讓社會得以獲取充分資訊,理性看待問題,形成共識,解決問題。

從民國七十四年鹿港反杜邦運動,七十八年宜蘭反六輕,八十四年台中縣反拜耳等大型環境抗爭,對照這次生技園區爭議,很遺憾的,快三十年了,雖然付出了外資長期不來投資、台塑出走美國及大陸等代價,但社會並沒有學到理性討論開發與保育的應有素養,仍然以感性或動用行政資源等手法,試圖「壓迫」對方撤手,這種方式難以累積社會的智慧。

生技園區的二十五公頃,以及二○二兵工廠其餘的近一百六十公頃土地該怎麼運用,尚難逆料;但若能對社會的兩極爭辯學習「公民素養」,一個夠成熟的公民社會應在陳述自己的意見之餘,也尊重對方的發言權,且尊重最後多數的決定,則這次爭議付出的代價才有意義。

兵工廠土地該怎麼利用才符合全民最大利益,其實不難找出合理的答案,因為資源運用的三原則很明確,先進國家的運作也相當成熟,檢視爭議雙方各自的立足點,不難做出抉擇。

三原則的第一項是可替代性,珍貴資源若可找到替代品,優先用替代品;實在沒有替代品,才考慮動用珍貴資源。第二是稀有性,例如金比銅少,雖然導電、延展性都比銅好,仍先用銅做電纜材料,不要貿然地做「金電線」。第三是可再生性,太魯閣峽谷先欣賞它的景觀,那是取之不盡、永續再生的,而不是開採石灰石煉水泥,做不可再生的利用。

就資源利用三原則,民眾可檢視二○二兵工廠土地,在生技園區、都市之肺的兩個利用方式各有什麼道理,之後再做出個人判斷,進而在社會上凝聚出具多數共識的抉擇。

先談生技園區,政府應說明生物科技是第四次工業革命、附加價值極高的知識產業,也是讓台灣脫胎換骨的產業,其「試管產業」型態,對台灣有限的環境承受條件,負擔遠較高耗能的石化、水泥或煉鋼為輕,有發展的優先性及必要性;但政府也須說明為什麼非兵工廠那塊地不可?全台閒置的工業區甚多,生技園區為什麼不合適?設在林口又為什麼不行?

保留原生綠地作為都市之肺的利用,也得講出道理,包括二○二這塊地在生態上的珍貴、多樣及完整性,保留城鄉交界區的「淺山生態系」對都會區環境健康具重要性;又為什麼兵工廠一百八十五公頃,不應切出生技園區的二十五公頃?給人民多一片肺葉為何比生技科技創造的產值有意義?

讓民眾檢視、判斷,基本前提是資訊透明。事實上,這一波的爭議正是因為資訊不透明,行政院沒講,中研院也不與社會溝通。為什麼是生技園區而不是其他園區?要做些什麼?是不是為中研院長翁啟惠的專長領域量身訂做?預定地的珍貴生態現況又是如何?這些資訊,先前非但社會不瞭解,連中研院研究員也沒機會參與,直到爭議形成,始知放低姿態、有限地公布資訊。

正因為資訊不透明,才形成張曉風說「政府不能做夭壽的事情」,吳院長則稱「假如台灣全部保留溼地,經濟還能發展嗎?」雙方各趨極端,讓事件變得複雜。

兵工廠土地運用爭議膠著的局面一時還看不出端倪,不管結果是「兼籌併顧」取得平衡與互補,或者是二擇一,重要的意義是:經由讓這次爭議,應使全民學會理性面對問題,為生態保育與經濟發展找到平衡點。

 

不應凡事由總統指示個案【聯合晚報社論 2010.05.12(楨:馬善被人騎!另詳參本館:台灣人要騎那種馬?

 

202兵工廠釋地案鬧個不休。張曉風「驚天一跪」,馬總統則親自會勘,又由閣揆指示諸多部長、中研院長等人陪同作家赴現場了解,回應的態度鄭重其事。此一開發案的結局未必出現大逆轉,「轟動江湖」的過程則有得有失。

環保議題受重視,是好事。但政府的各種規畫案,包括公共工程及重大開發,還是應回歸制度化處理。如果弄到凡事勞駕總統指示個案,不見得是民主施政的典範。

「要開發,還是要環保?」,向來爭議。台灣從南到北多少工業區的開發,又如現在儼然「交通要道」的雪山隧道,乃至於迄今仍起波瀾的蘇花高,都是典型例子。今天202兵工廠釋地案引發討論,馬總統指示須通盤考量,並強調全程應受監督,這些都是重大開發案規畫之初的ABC,再加上徹底的環評報告等等,本來就應列為國土開發的「最高指導原則」。這些原則一旦建立,就應執行到絕不打折扣的地步,才可謂確立政府公信。像這次的202案,連到底有沒有動到濕地的事實問題,都變成「國王的新衣」;各方各說各話,總統開了口,張曉風仍說未必被說服,有點像是一場「惹塵埃」。

總統指示個案,表現出對特定議題的關心,如果因此喚起各層行政官員的執行更謹慎,令民間感受到政府重視民意,也可謂一種收穫。但這畢竟不該是施政的常態。總統並非各種專業知識的集大成者,民主時代也無須樹立「總統一人說了算」的無上權威。像公共工程和土地開發案涉及不同團體的利益,總不能強求總統出面作為終局裁判,萬一不能面面兼顧時,不知是否又要被冠上「幫凶」的罵名。

馬總統挾龐大選票及個人清廉操守的形象上台,格外被各方賦予非凡的期望,但還是歷經了八八風災後的民意震撼教育,至今戰戰兢兢。執政團隊迅速回應民意,乃表現效率及親民誠意之必須。不過,現代政治,期待人治不如期待法治。希望政府各部門施政「法制化」的基礎更堅實一點,由總統直接指示個案的情形才能降低。

 

跪出生機?吳揆令202緩拆、環評半年【聯合報╱記者陳洛薇2010.05.14

 

二○二兵工廠開發爭議暫緩!行政院長吳敦義昨天召開跨部會議後裁示,暫緩原訂六月一日的現有建物拆遷工程,先進行半年的環境評估後,若確認可以開發,再組成監督小組,邀請作家張曉風及其他關心此案的人士參與監督。

馬總統日前赴現場勘察時表示,這片綠地預定開發部分並非「溼地」,六月一日仍將動工,張曉風聞訊「驚天一跪」,馬總統隨後指示政院就專業研議,吳揆昨天明確裁示拆遷案暫緩,用時間換取空間,盼事緩則圓平息爭議。

二○二兵工廠拆遷行動踩煞車,總統府發言人羅智強昨晚表示,馬總統視察時所講的六月一日是原計畫既定時程,但總統也裁示由行政院研議如何做到兼籌並顧,行政院決定暫緩拆遷工程,府方尊重政院的專業判斷。

吳揆昨天召集中研院長翁啟惠、國防部副部長趙世璋、環保署副署長邱文彥、經建會主委蔡勳雄、行政院秘書長林中森開會後做出三點裁示,暫緩二○二兵工廠開發案爭議。

行政院發言人江啟臣轉述,吳揆裁示暫緩六月一日要動工的拆遷火工作業營房工程,並請中研院提出規畫資料依法進行環評。吳揆裁示暫緩拆遷工程,但開發計畫並未暫緩,仍須視環評結果決定是否開發。

吳敦義也公開宣布,中研院生技園區計畫開發範圍是廿五點二公頃,已達土地開發十公頃以上,必須進行環境影響評估,他會請環保署依規進行環評。

吳揆重申,政院會用最小的開發面積,確保最大的自然生態,做到兼籌並顧。他以正修科技大學通識中心副教授王玉佩投書媒體的「從衛武營看二○二」一文為例指出,「開發成長是人的心臟,公園是肺葉,肺葉很重要,但心臟不跳也不行。」

 

藝文大老連署 三訴求留綠地【聯合報╱記者曾懿晴2010.05.14

 

為搶救二○二兵工廠,中研院社會所研究員瞿海源欲號召一百位藝文界重量級名人連署,共同提出三點訴求,盼能為台北都會區留下最後一塊自然綠地。包括撤銷二○二兵工廠自然綠地開發為企業特定專用區計畫、規畫設置市民自然生態公園,將國家生技研究園區移至他處等。

目前響應連署的藝文界名人,除了作家張曉風外,還有陳若曦、林懷民、何懷碩、瞿海源、劉克襄、李偉文、林耀國等。

藝文界人士認為,政府規畫使用廿五公頃土地,又為大企業量身打造一百四十四公頃特定專用區,使用建地高達五十七公頃,設置企業營運總部、研發中心、育成中心、豪宅等,勢必造成環境災害。

民進黨、國民黨高雄市長參選人陳菊、黃昭順昨天則異口同聲「歡迎國家生技園區改設高雄」。陳菊說,只要中央研究院願意南遷,高雄市一定全力配合。

 

再擋202開發 張曉風籲國人打虎2010-05-16 中時(楨:一群文化幫派!詳參【圖博館】:馬文化政策

 

     投書、跪求馬總統保留二○二兵工廠綠地的作家張曉風,今天下午將與紅衫軍總指揮施明德、作家陳若曦、劉克襄、新象文化負責人許博允等召開記者會,呼籲國人站出來,一起幫忙保住台北最後一塊綠地,對抗環境災難的老虎。 

     中研院社會所研究員瞿海源、美學家何懷碩、雲門創辦人林懷民、詩人余光中、鴻鴻、荒野保護協會榮譽理事長李偉文、現任理事長林耀國等日前也已出面表達支持張曉風的主張。 

     行政院長吳敦義指示,該開發案必須通過環評;環保署副署長邱文彥昨日表示,未來絕對不會只就生技園區二十五公頃的開發用地進行審查,將會要求中研院一併評估開發案對整座兵工廠一八五公頃生態綠地的衝擊。 

     張曉風昨日發表〈打虎還靠親兄弟〉一文,文中指出,環境災難是當代社會裡的老虎,古人武松可以一人打虎,但現在二○二兵工廠內的濕地面臨威脅,她希望「四海之內皆兄弟」,人人都能參與打虎。 

     張曉風寫說,日前開出第一槍後,走在路上遇到很多人向她打氣、表達支持。

 

二○二爭議 由專業評估2010-05-15 中時【賢文/北市文字工作者(楨:故以暫緩來應付文化幫派!等五都大選後再回歸專業詳參【圖博館】:五都大選2

 

     台北二○二兵工廠的綠地處理,因作家張曉風的文章和一跪,吳揆批示先環境評估半年,再做決定。 

     其實,二○二兵工廠是否是濕地,中研院生技園區的開發,是否保留原來的綠地,自然生態景觀是否不致遭破壞而都市肺葉亦無被割除之虞,確實有待真正的專業環保人士來評估,若能兼顧生態保育與經濟發展,更是全民之福。 

     作家關心國事,當然是好事,但文人有時一片浪漫之心,不一定能全然了解環保生態的問題。記得民國七十年代的一個春末,張曉風女士和當時的民歌手吳楚楚,發起了一項「預約一個有蛙聲的夏天」的活動,率領一些小朋友到植物園的荷塘放了五千隻蝌蚪,要給植物園預約一個有蛙聲的夏天。當時,報紙也熱鬧的報導了,但過幾天,環保人士馬上出來說,植物園荷塘的生態環境,並不適合青蛙生長,因為水太深,又有魚兒、水鳥等會馬上把蝌蚪吃掉。其實,至今,不用放蝌蚪,植物園荷塘外的草叢,也自然都有蛙聲的。 

     張曉風的文章引起重視,馬總統因而指示組成監督小組或委員會,這是很好的回應,但若如張女士說的要成立「勒馬」委員會,則未免太早以非專業人士的看法涉入決策。

留言:

作家變成導演 ! 張曉風應該成立: 捕「風」捉影委員會

張女士說的要成立「勒馬」委員會,則未免太早以非專業人士的看法涉入決策。

環保題材 ~ 變成攻擊總統 ..

環保題材 ~ 變成利益失輸送 ..

環保題材 ~ 變成外行領導內行 ..

張曉風 ~ 請妳幫幫忙 ~ 多讀書吧 !

http://news.chinatimes.com/politics/0,5244,50203589x112010051500396,00.html

 

生技園區面積縮減 兼顧濕地復育【聯合報記者李光儀 2010.09.25

 

因輿論要求「保留濕地」而暫停的「國家生技研究園區」計畫有重大轉折。行政院長吳敦義昨天在立法院施政報告指出,將把開發範圍從原本的九點六公頃減少為四公頃,並成立人工濕地復育區,總投資經費也將大幅降低。

中央研究院研擬成立國家生技研究園區,行政院去年六月確認在國防部提供位於南港的「二○二兵工廠」土地興建。後因本報報導兵工廠內有大量濕地,輿論呼籲保留濕地聲浪日漲,作家張曉風甚至下跪請願,使行政院重新思考替代方案。

吳揆昨在立法院新會期施政報告,以口頭報告書「附錄」的方式,詳列國家生技園區的替代方案。

比較中研院提出的新舊計畫,總開發經費從新台幣二百七十億點二億元,降低為二百廿二點八億元;開發範圍則從九點六公頃減少為四公頃,地上樓層的樓地板面積,則從原有的七萬五千坪,減少為三萬七千坪。

外界關切的濕地,也就是滯洪池保留問題,舊計畫在滯洪池西側配置生醫轉譯中心等建築物,新計畫則將滯洪池西側全部改為人工濕地復育區。

中研院院長翁啟惠說,為符合各界期盼,新計畫加強生態與環境部分,遵循「最小開發,維護最大生態」目標。

依吳揆施政報告,此案後續將由環保署依法環評,環評通過後,將邀請相關單位和民間人士組成監督小組,監督開發計畫的執行。

 

202兵工廠留半片地 張曉風不滿意【聯合報記者曾懿晴2010.09.25

 

中研院近期向行政院提報新計畫,將開發面積由九點六公頃縮減為四公頃,張曉風得知此事,坦言「覺得失望」。她指出,二○二兵工廠為台灣北部少見的大片生態園地,不適合作任何開發,「開發聽起來雖然好聽,與破壞其實是同樣意思。」她認為中研院沒必要一定得用到這塊土地。

張曉風認為,中研院的國家生技研究園區不僅造成原始生態破壞、衝擊濕地原始生物,還要養動物作實驗,「最後台灣將會失去原來的面貌。」

對於中研院縮減開發面積卻仍執意開發,張曉風舉《孟子》中偷雞賊的故事,指這就好像原本天天偷雞的小賊,在旁人勸阻下,改成每月偷一次。她輕描淡寫地說,「當地保存完整性比較好。」(楨:恢復4百前台北湖更好!)

 

張曉風:202兵工廠開發如同性侵案【聯合報 2010.09.29(楨:變態的性受虐狂!)

 

環保署進行二○二兵工廠環評現場勘查,作家張曉風進入園區,今天公開向馬英九道歉。張曉風說,「馬總統,我錯了,我過去以為這是一塊寶貴的綠地。」,張曉風三度走訪,今天五次以這是「寶貴、寶貴、寶貴、寶貴、寶貴的綠地」,強調政府不該介入開發。

針對開發面積縮減,張曉風認為二○二兵工廠如德雷莎修女,將開發面積比擬為如同性侵案,「插入五公分與插入十公分,同樣都是性侵」,呼籲保留原貌。

 

    濕地:城市瘋光7/99

 

蛙只知河湖海水邊有濕地

台北水泥叢林那來濕地了

姓張的女揍家月經復潮嗎

怎會鹹濕起生技 (妓)園區

說啥不論掘地一尺或十尺

凡開發都是強姦處女 (地)

 

鵝都知淫水行經處即濕地

台灣是淫島何處無濕地了

叫晟男揍家更年期來精嗎

意淫起台西石化 (牝)園區

講啥不論抽沙一里或十里

凡開發都是搶食處女 (蟳)

 

娃最了台灣本省豬哥

受呷夠歹識的台苔哥

只准自己偷腥鹹濕地

不許他人染指石化區

 

偶更了中國外省貓姊

受吃又害羞的中虎媽

只准自己偷腥鹹濕地

不許他人染指生技區

http://mypaper.pchome.com.tw/souj/post/1322371039

 

翁啟惠:生技園區 只研究 不生產【聯合報記者曾懿晴 2010.09.29

 

「生技園區作的是研究,不是生產。」中研院院長翁啟惠表示,將二○二兵工廠選作國家生技園區,便是看中生技研究的低汙染性,且生技研究最怕人為汙染,它並非科學園區。

 

引喻尖銳字眼 反模糊焦點2010-09-29 中國時報 郭石城特稿

 

     作家張曉風關懷生態,為了爭取留下「 台北最後一片肺葉」,一度哽咽對著媒體下跪,那一幕,令人動容。昨天,她卻激動發言,以「性侵」比喻生技園區的開發,引喻失義,叫人渾身不舒服。

     張曉風那一跪,甚至驚動總統馬英九,中研院也重新檢討國家生技研究園區開發計畫,開發面積已由原有九.六公頃,大幅縮減半為四公頃。這樣的妥協,已踏出科技與生態平衡的第一步,能否「兼籌並顧」,可以理性探討。 

     依環評法規,「經濟、科技及社會發展對環境有嚴重不良影響或有危害之虞者,應環境保護優先」,法有明文規定。問題在二○二兵工廠的開發,是否會嚴重破壞環境?此爭點從一開始,環保生態人士認定二○二兵工廠擁有溼地、開發單位認為是埤塘,就註定雙方很難有交集,即使總統已介入關切。 

     這或許是張曉風情急之下,用尖銳的「性侵」做比喻。只是如此極端引喻,不但無法引發共鳴,反而模糊了焦點。 

     相較張曉風「咄咄逼人」的一公頃都不能少,中研院院長翁啟惠仍本著科學家風範,淡淡回應會再加強溝通,這場科技與環保的拉鋸戰,社會各界或許因而有不同思維。

   留言

人家就是要挽救溼地,媒體卻要雞蛋裡挑骨頭!真是濫報紙,賤記者。

管你什麽國家競爭力或人民就業率,人家就是要為反對而反對,再難聽的話人家也說得出口。儘管人家的話不太環保、會污染了孩子,who cares?

人老了真是可怕!年輕時的張曉風用字遣詞優雅迷人,老了變成這樣!良善的訴求,用惡劣的控詞,不但令人不舒服,也模糊焦點!

 

(楨:一場金融危機的傷疤未好,呆彎的,霉體銘手酩嘴政剋冥眾/邪者磚家叫獸,便忘了痛,賭場失德/高科技高汚染/鴻海的高就業又是台灣之恥的血汗工廠,看看新加坡吧!另參本館:開放睹場? 賺賭徒錢 環保與經濟 富士康事件 搶救失業(三) 台灣振興方案(二)

 

我有話說-給慈濟上人的公開信2010-11-10 中國時報 張曉風

 

 慈濟上人:曉風素於上人慈悲為懷,關心眾生之悲願,多所聽聞,故常生感激佩服之心,台灣能有慈濟精神,實為台灣之福。

 近日蘇花築路一事,上人獨排眾議,欲使花蓮維持為一淨土,誠高見也。然政府短視,恐不能珍惜上人之見,令人扼腕。

 唯近日聞慈濟文化事業有意「開發」內湖保護區以為志工大樓(「開發」兩字,其實亦常等於破壞,蓋事業之「業」每為罪業之「業」),識者期期以為不可。蓋佛教徒之茹素,以其傷生,此念誠可感,然保護區破壞,則不獨傷其生,亦且絕其種,是為大不仁。近日新竹林務局欲於滿月圓一地伐林起樓,目的居然在以此樓作「森林解說中心」(原已有樓,不以為足,更欲伐四十八棵柳杉以大肆擴建),伐樹以推廣森林教育,世事豈得如此謬誤哉?

 上人身旁或有人雖熱心事務而不諳環境保護之至理,致有此謬。倘填土滯川,至陷沼澤生物於絕境,且使保護區滯洪功能濕地淨化大地之功能消失,於人於物,皆可謂罪過。此必上人所「不忍為」且「不屑為」之事也,故敢以聞。

 為今之計,此地既已買下,竊以為不妨放此濕地一條生路,闢作濕地公園,教育市民珍惜濕地,則善莫大焉。

 曉風區區之心,可鑒天日,雖多所冒犯,希能曲諒此番莽撞直言,使執其事者懸崖勒馬,以維持大地之生態資源,則眾志工之嘉志自在其中矣。上人果能「以仁念為樓」,則天下之樓孰能與之比高?

 世間善事,行來每耗財費力萬分艱難,需捨命碎骨者亦時而有之,但放濕地一條生路(尤其是台北市僅存少數稀有仍具滯洪效果之保護區)只需您說一聲:「止!」則功德圓滿,足式天下後世矣。

   留言(慈濟 另參本館:假癌症之名)

請曉風女士改住茅草土屋,不要用電,不要用水也不要搭乘任何非人力獸力的運輸工具,特忌吃各種美食,使用現代醫療體系,書呢,也不用出了。

   曉風女士理盲濫情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竟然以基督徒之心度慈濟人之腹,冷嘲熱諷起證嚴法師來了!環保!環保!多少主張假汝之名而行。曉風女士若能參與慈濟文化事業,或能體認上人「興建」志工大樓的苦心。

   曉風女士不要固執己見、隨便扣人帽子。慈濟人中講究環保的人才濟濟,他們不會只顧開發不重環保。不要先入為主、為反對而反對。等到確定慈濟「興建」志工大樓的地方是「濕地」,而且環保和營建單位一致認定:建了以後對該地確有衝擊;那時再來評論比較妥當。

   用暴力將非法的事改為合法並獲取利益者叫做“惡霸”,用善力將非法的事改為合法而戶取利益者叫做“善霸”。慈濟把低價購入的保育地再利用宗教力量將之改為合法建地而獲得巨大利益,請問這叫什麼?在台灣的基督教、天主教有有如此能耐嗎?

   慈濟做的就是好事就是救濟眾生,老百姓做的政府做的就是破壞,阿彌陀佛 也是一場誤會,眾生錢 眾生業

 

張曉風主觀言論 恐被批「歧視外配」 2012-03-23 中國時報

 

 又一位語出驚人的立委!知名作家、也是親民黨新科立委張曉風昨天宣稱要替台灣未婚女性請命。她在立法院質詢內政部長李鴻源時表示,台灣每多一名外配就「用掉」台配一個員額,造成台灣出現很多「剩女」,是「民族損失」。  

 作風特立獨行的張曉風,質詢風格也頗另類。昨天她在內政委員會質詢李鴻源時,一劈頭就先問,外配反義詞為何?李鴻源左思右想後小心翼翼回答「內偶」。讓台下媒體、官員都笑了出來。

 張曉風說,外配的的反義是「台配」。她接著說,台灣每多一個外配,「台配」員額就少一個,讓台灣許多適合結婚的優秀女子,最後都被台灣男人淘汰,成為「剩女」,是「民族巨大的損失」。

 她說,台灣男人養成很奇怪的習慣,愛台灣,卻不愛台灣女人、拋棄台灣女性,寧可進口外配,只因外配「比較好控制,比較聽話,打的時候不一定出聲」。張曉風說,從節能減碳的觀點來看,大家不吃外國牛,也不要娶外配,台灣男人愛台灣,就要愛台灣女人,「台灣的雄性動物,為什麼要找異地的雌性動物來婚配呢?」

 張曉風說,政府每年花費很多預算協助外配,卻沒人關注台灣適齡、優秀、應結婚而沒結婚的台灣女性,希望內政部拿出辦法協助或提供補助,讓「愛台灣卻不被愛的女人,有一條出路。」

 對於張曉風的一番說法,李鴻源略顯尷尬。他表示,娶外配的家庭,通常在經濟上有不得已苦衷,也有很多本國女性,不想結婚或找不到適合的對象,內政部會在自己的職掌上想辦法。

 兒童局長張秀鴛則說,政府希望營造未婚男女交往機會,經常舉辦未婚聯誼,但在傳統婚姻裡,雙方都有向上移動的期望,台灣女性也會選擇往上移動,包括選擇到國外等。從世界全球化趨勢,政府對任何一種婚姻,甚至是不婚,都表示尊重。

   留言

 剩女門;有如章小蜂者,比美國的第一夫人還要chabeibei。如此的女人,那一個男人敢惹的哪!?台灣的剩女門為什麼不自我檢討一下

 但願她能要求自己留美的兒子與將來的子子孫孫永遠都不討外國老婆﹐都得在台娶剩女﹐作到欲人也施己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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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參本館: 自作孽的親民黨 啥是一黨獨大 啥是「剩女」? 越女不想嫁台

 

台長: 阿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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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楨
環境正義:邏輯邪25/66

濕人不是已在【濕地:城市瘋光7】詩過:

蛙只知河湖海水邊有濕地
台北水泥叢林那來濕地了
姓張的女揍家月經復潮嗎
怎會鹹濕起生技 (妓)園區
說啥不論掘地一尺或十尺
凡開發都是強姦處女 (地)

鵝都知淫水行經處即濕地
台灣是淫島何處無濕地了
叫晟男揍家更年期來精嗎
意淫起台西石化 (牝)園區
講啥不論抽沙一里或十里
凡開發都是搶食處女 (蟳)

何必再與這些男女作家狗狗豬呢

屍人是在追悼呆歹灣理盲濫情的文藝流氓和廢物
成為假環境正義之環保政客的銘手酩嘴而不自知

難怪怎麽死地都不知,不信,看下則新聞:

配合度不高 親民黨逼退「誤入叢林的老白兔」: 2013-03-14張曉風驚傳倦勤請辭不分區立委的消息,據知情人士透露,由於張曉風對於親民黨政策的「配合度不高」,所以早在農曆年前,親民黨中央就開始運作「逼退」,主席宋楚瑜也在上周接到張曉風的請辭同意書。高層認為,張曉風與環團接觸太深,「被環團綁架成為人質,無法配合黨的行動,讓基層向心力快要崩潰。」

票到手,白兔烹?親民黨是這樣在騙環保票的嗎?

豈只政客在騙環保票
呆歹灣人也被環團耍地團團轉
環團又被綠色政團耍地團團轉
真是耍人者人恆耍之
http://mypaper.pchome.com.tw/souj/post/1328012359
2014-06-01 08:24:10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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