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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1 23:42:38| 人氣43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功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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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過格,就是登記德行﹑惡行的格子,每日相抵計算,像是商家每日算計的帳本,幫助個人反省每日所作所為。本子開頭頁即說明:有所謂而為之為惡,無所謂而為之為德,善惡存乎一心,因果報應皆於此生。這樣的說辭或許有功利主義的傾向,卻也積極發揮勸人為善的功能,在知識份子眼中,為達到人格舉止完美的境界,功過格是督促自身﹑反求諸己﹑三省吾身的良好工具。



天空泛著灰灰慘慘的虛弱光芒,天未大亮,路光明已經起身。看著鏡中的自己:內袍昨天忘記熨燙,袖身和衣襬有縐折;外掛沒有先掛起來拉整,有摺痕;該收拾好的書箱還有幾件物品剛才放進去,沒有先收拾好。這些昨晚應當做完的事情沒有全部準備好,讓她在梳頭髮的時候望著鏡中的自己生氣。

沒昨好行前準備。過,一筆。

所幸這些毛病沒有延宕她出門的時間,走出院落往主院而行,踏入花園步道,遠遠地便望見那隻長毛雪貂,經過一晚的遊蕩,像塊膨膨鬆鬆的毛披肩,窩在花園欄杆上,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對翠綠眼睛,照例目不轉睛地望向出門的男裝麗人。路光明毫不客氣地回瞪,但不幸差了節氣勢,居然心怯地先瞟開目光。雪貂逐漸瞇起眼,在不甘心的路光明眼前扭扭身子,窩在前腳間摩摩蹭蹭,似乎笑著陷入深沉的睡眠。

早上起來精神不濟。過,一筆。

她扭頭快步往餐廳奔去。

早餐很順利的完畢,讓她來得及翻開記事本,不過幾秒鐘的光景,整個莊園的主人現身了,一身灰白如今日初春天色的東陵少主踏進餐廳,似乎是徒具形式的習慣,向路光明問早,坐下來開始用餐,聽取路光明報告的今日行程。路光明盡快地連同這幾天的行程也大致報告一回,趕在東陵少主正好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拭嘴前幾秒報告完畢,戰戰兢兢地等著他提出意見。

東陵沉默地擦完嘴,捧起茶杯,慢騰騰地開口:「妳的釦子。」

「啊?」低頭一看,路光明大驚失色,第三個釦飾居然沒有扣上。「對…對不起。」慌張地抓住前襟,跑出去將衣著重新整理。

衣著不整。過,一筆。






早上犯了一堆錯,路光明出門前再三審視手邊的東西,就怕少帶任何一樣必需品。跟著東陵少主出門參加畫會的活動。東陵家和汗青編是主辦者,今天要去確定畫和會場佈置……這些是路光明的工作,東陵去那兒多半在看畫﹑喝茶﹑散步﹑看人﹑和汗青編的蘭公子閒聊。

一進會場路光明就有頭痛加頭昏的現象。怎麼會今天才開始掛畫?還有人今天才將作品送來,還是沒有裱褙的一張紙?這不會太慢了些嗎?那些藝術家脾氣的創作者……心底暗罵這群不守時的與會者,一邊監督眾人的工作。看到畫一張一張地掛起來,路光明不免有些得意,場地重新佈置的色彩和畫重新加工裱褙的色彩吻合,畫的襯紙﹑軸質都很適當,好的裱褙功夫和襯紙可以使畫更為完美,所謂紅花還要綠葉襯,相得益彰。如果當天天氣不錯,放晴,或許會更完美。

挑對店家加工裝飾。功,兩筆。

上午的會場佈置進度落後。過,一筆。



「路姐姐,好久不見。」嬌聲細氣的招呼,讓路光明的心情直線掉到谷底﹑有轉身將發言者打成天際一顆星的衝動,但無論如何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個人是東陵少主的妹妹──悠蘭景的繪影臨芳柳依依,一身粉藍柔美的衣著,洋娃娃般纖細美麗的女子,如同春日明媚陽光下的嬌嫩花朵。輕輕柔柔地開口,「請問東陵他到了嗎?」

〝沒有〞。很想這樣說,可是說謊是不對的。「是的。」

「那他……」

「沒看到。」賭她找不到,東陵和悅蘭芳在一塊兒,悅蘭芳喜歡四處閒晃遊玩,拉著東陵可能跑得連影子都看不見。

面露失望之色,半噘起小嘴。柳依依顯然已經找過一回,遍尋不著才過來詢問。「那東陵明後天還會過來嗎?」

「可能吧!」

柳依依雖失望,卻也拿路光明沒辦法,只有惆悵地離開。



對人沒禮貌。過,一筆。

加上一個缺點,心底有點惡作劇的快感。她不喜歡柳依依,既使她的書畫評價很高,也是好幾次評選出來的魁首,但她的柔弱蒲柳之姿,實在引不起路光明的保護欲,惹起的是不耐煩,當然這還有東陵逃避妹妹戀慕之情的影響。嘖!路光明有些生氣地清點書畫單子和回收的邀請函。那女人為什麼不早點出嫁?成天追著少主跑,要不是老主人不准她進七步階,這女孩八成整天像個水蛭似地跟前跟後。再怎麼跟都不會跟少主有結果的。

「路姊姊,妳好。」一個女孩抱著一疊畫卷,笑嘻嘻地打招呼,後邊跟著一個黑髮夾雜金髮的青年。

路光明隨即堆起職業笑容,「你們好,鐘靈﹑經公子。」

「你好,路小姐。」

「這回晚了時間,所以就先拿去跟路姊姊說好的那家店處理好才拿過來,經哥哥還說要賠罪,帶來幾個扇面和屏風,想請姊姊去看看放在這次展覽合不合用。」

「幸好下雨前就已送到,這邊的執事人員正在拆封檢查。」經君盛露出溫雅的笑容,「看來今天有許多工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嗎?」

這時候有能人協助真是天降神兵啊!經君盛是汗青編的抄經員,對書畫修補和裝飾相當拿手,帶來的小徒弟能力也不差,這時候當然要〝當仁不讓〞地請它們幫忙,因為從剛剛開始下雨,從綿綿細雨到傾盆,為避免作品受潮,各個展覽空間需要放置火盆,但是熱度需要控制,只能烘,不能烤,以免破壞紙張朱墨;有些屏風﹑絹畫﹑扇面要趁著這種半濕的天氣拿出來安置,煩瑣又需要細心的工作,是需要有人在旁監督指導那些笨手笨腳的侍從。

「那我們過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經君盛歛手行儀。

「路姊姊,待會兒見。」



這一定是之前有積德的福報啊!

進對得當。功,一筆。




「路光明。」東陵少主忽然從後邊冒出來,「事情怎麼樣了?」

「很順利,請別擔心。」在她完美的手段下,怎麼可能有任何事煩到少主呢?「對了,少主,柳……」警告的話還沒說完,粉藍色的身影已經闖入視野中,柔和的顏色卻是刺眼非常,惹得兩人各冒出一排黑線,路光明更是在心裡為自己加了一筆沒有盡早通知少主的失職過錯。

「東陵,好久不見!」在會場轉來轉去﹑總算找到人的柳依依現在興奮得簡直要飛上天,若非礙於大家閨秀的風範,她真的會撲上去抱。

反觀一身灰白的東陵,連臉色也快變成灰白,笑容不改,悄悄退了一步保持距離,很有風度地開口問候,「妳看起來氣色很好。」

「嗯,我早上就來了。這次有很多很好的畫,我們去看看吧!」可愛的臉上泛起紅潤的光暈,柳依依完全如戀愛中的女子,向心上人撒嬌要求去約會。

這會兒東陵的笑容更明顯是強裝出來,僵硬得可以,向來溫吞悠閒的腦筋難得快速運轉,盡可能在笑容沒扭曲成苦瓜前,保持平緩流暢地說道:「我和悅蘭芳剛欣賞完展場的作品,都很不錯。」

「是啊,東陵,而且汗青的作品才剛送來,還在拆封呢!」柳依依的藍眼睛像是旭日般亮起來,「我們可以一同觀視這回送來的作品,好嗎?東陵,聽說這回還有幾個名家的書法屏風也來展覽呢!」

東陵整個人傻住。閒晃半天,他一直以為是悅蘭芳送來汗青的作品,依照他早早過來的時間,應該早就掛在牆上,而不是還沒拆封。這下似乎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投羅網。好半天掙扎出一句話,「現在汗青編的人正在忙著開箱﹑交接,這時不適合去觀視。」

「蘭公子不是正在那裡嗎?我們可以去幫忙。」

「拆封的事情妳可能幫不上忙。」東陵可以說是滿臉期待著柳依依改變心意。

「以柳姑娘的手藝,應當是幫忙修繕。」虛偽的稱讚。過,一筆。

但兩人關注的焦點沉默著在抉擇間猶豫。她想跟東陵在一起,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拆封時幫上什麼忙,在一旁等可能會惹得東陵心有旁鶩,但可以等到他們說完話然後一起去喝茶。平常不能到七步階去見兄長,能期待的就是兩年一度的畫會活動,這樣說來天上的牛郎織女還比較幸運呢!

「對不起,路姊姊……妳好,柳姐姐,午安。」

「鐘靈,有事嗎?」她的出現簡直是烏雲裡的一線曙光,路光明隨即回頭詢問。

「有些畫不知道該怎處理,經哥哥不在,我想姐姐可能可以告訴我……」

「啊!我沒辦法過去幫忙。」路光明擺出可惜的模樣。

裝模作樣。過,一筆。

「柳依依或許可以幫妳解答。」東陵打蛇隨棍上地,間隙小到彷彿視同一個人出言。

鐘靈弄不清原本這三個人在講什麼,當初還擔心會不會打擾到大人說話,想不到其中兩個馬上回應她的要求,於是期待的眼神朝向藍衣的女子,「真的嗎?柳姐姐,我實在拿那些畫沒辦法,經哥哥還沒教我怎麼處理,他又出去了,柳姐姐可以教我嗎?不會耽擱妳太多時間的。」

鐘靈求教的表情算是正常,旁邊兩個祈求她答應的眼光已經到急迫的程度。

心軟的柳依依面對小孩子的真誠一向無法拒絕,跟著女孩到後邊的書房去。



順利解除少主的危機。功,一筆。



身影在轉角一消失,東陵如釋重負地嘆口氣,「我和悅蘭芳到河邊走走。」他對這妹妹的糾纏避之唯恐不及,既然知道柳依依在這裡,他今天絕對不會再踏進會場一步。

「少主要跟蘭公子吃晚飯嗎?」

「不,回七步階。」

「我傍晚到城外的涼亭內接少主。」

「嗯!」






展覽的事情多如牛毛,幾天沒來監督就亂七八糟,讓她忙得昏天暗地。好在有經君盛﹑鐘靈的協助……再加上柳依依,今天順利將要展覽的畫全部掛上,明天只要將擺設的盆栽屏風安置妥當,外頭的棚子和門窗擦拭乾淨,就可以順利地在明後天揭幕……

今日趕上進度。功,一筆。

看看窗外,日落西山,一片黑暗!其實經君盛帶著鐘靈告辭時已經提醒過她,當時路光明手邊還有幾件雜事,推想可以很快解決,不料弄這麼晚,而東陵還在城外等她一起回家!匆匆交代看守的人記得晚上緊守門窗﹑留意火燭和雨水,路光明慌忙和車夫往城外跑。

河邊﹑涼亭,杳無人煙,穿梭在黑暗與水聲流潺的是春天的蟲鳴和夜梟的低吟。

路光明傻了眼,和車夫在附近的樹林﹑河畔搜尋,哪有那幽靈似的灰白身影。轉到附近的人家裡詢問,沒有端倪。或者跟悅蘭芳到汗青編吃飯去了?

「在太陽下山前就分手了,東陵兄在涼亭裡賞梅,不肯跟吾回汗青呢!」

悅蘭芳搖著羽扇,笑彎了眼;反之,路光明的眼睛瞪著老大。

那東陵會去哪裡?城外河邊涼亭,方圓五哩都搜尋過了,沒他的影子和消息。這回的場地是第一次借用,東陵今天是第一回來,坐車他也沒有仔細看路,不可能冒著迷路的風險自己回家,還是只顧著賞梅,看著看著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固然東陵的人身安危是沒有迫切的危險,但出門身上沒帶多少錢……路光明生氣地敲著自己的腦袋。早知道就要車夫時間一到就直接去接少主,這樣就不會出事情了。

得趕快找人幫忙找少主啊───



慌慌張張趕回七步階。

「回來了?」東陵坐在餐廳裡,面無表情。

「您…您回來了?」

「坐下來吃晚餐吧!」

「您還沒用?」

「沒。」

隔著一張桌子和大段的空地,兩人之間穿梭﹑上菜的侍從安靜無聲且迅速將所有的晚餐料理端上。東陵向路光明點頭示意一同坐下來用餐,沉默地舉筷用晚飯。平常用餐,除了早餐路光明報告一天行程,午餐和晚餐都是悄然無聲的,但當下的沉默是低沉的氣壓,悶滯的餐廳裡緩緩流動著不安定的氣流與不悅的氛圍,讓窗外掠進屋內的初春寒風更加冰冷。

勉強將所有的餐點嚥下喉,她心底替自己加了四個過:

不守時﹑沒守諾﹑拖延時間﹑糊裡糊塗。




晚餐最後在報告明日的行程中結束。東陵點點頭,道聲晚安便離開餐廳,留下深覺今日不順﹑一切悲慘﹑很想哭的路光明,儘管如此,她仍舊打起精神,將莊園內大大小小的事情調度處置完畢,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居住的院落。

沐浴之後,頭上還裹著毛巾,提筆計算今日的功過。

加加減減,七個過。

盯著那〝七〞字瞧,感嘆有史以來最多的單日犯錯,路光明嘆了好長的一口氣,拿紙鎮壓好簿本,沉澱澱的自責也壓在心頭,讓呼吸悶悶的。她打開窗子透氣,外頭不遠處的梅林,這時節還有些梅花,深冬濃郁冷冽的馨香,到了春末仍隱約瀰漫著,梅林泣血的景色是淒艷也是傲骨,在沒有月光的夜裡,紅梅沒入濃重的夜色,只存比雪更勝一分的香氣。

讓人神清氣爽的淡涼馨香沒有讓她釋懷,半靠著窗欄,擦著濕漉漉的長髮,想著今天過錯。

少主是不會責備人的,除了梅花和自己,他不關心任何事,但繃著一張臉也曉得他不高興。這也難怪,餓著等那般久,誰都會不高興的,說不定等著不耐煩,少主是自己問路走回家,本來可以舒舒服服的坐車回家﹑用晚餐,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有好臉色?

用力地擦著頭髮,像在懲罰自己似地又抓又壓又抹又搓,毛巾吸收了髮絲的水分,變得又濕又重。拿下蒙住頭的大毛巾想換一條擦拭,她才發現外頭黑暗的夜景莫名地冒出鬼魅似的白影。其實白影並非無中生有,是路光明忙著自我反省,沒注意他的存在。襯著黑暗的梅林與藏青的天空,一身灰白讓東陵少主與朦朧夜裡的幽魂出同一轍,在夜風梅香裡恍若白梅樹精。

散步是他的習慣,不論白天晚上,但會經過這裡並不尋常。

不會吧!連莊園裡的事情都會出紕漏,難道是因為在處理莊園事務時一直分神計算今天有幾個功幾個過?「少主,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他站在離窗口十步遠的步徑上,沒有移近的意思,過了半晌,「城外不少白梅樹,長得很好。還遇到一個對梅詩有些研究的人。」

「那位是?」不會有什麼怪怪的人打少主或是這座莊園的主意吧!

「汗青編的人,黑髮,額側是金髮。」

是經君盛。

「他請我喝了茶,送我回七步階。我比妳早半刻回來。」

應了聲,路光明呆了呆,無意識地扭絞手中的濕毛巾。

「路光明。」

「啊?是。」

「頭髮。」

「哇!」七手八腳將毛巾掛在頭上想遮掩,她忘了剛剛用力地擦用力地揉,加上平常盤髻,長髮捲曲,現在一頭毛毛躁躁的頭髮垂在肩上,像個瘋婆子。天啊!她的形象,整潔清爽﹑冷靜理性的形象……

「快擦乾吧!」東陵嘴角未動,卻帶著笑音,「明早見,路光明。」

闔上窗,滿臉通紅的路光明靠在牆上好陣子。

看來少主沒有很生氣,那表示今天還可以囉!

〝今日過七則,但順利結束。〞

在簿子裡添上這句後,她決定早點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先掛好﹑拉整,預備好該帶出去的書卷,省得明早睡過頭,再開啟另一個不幸之日。







早睡早起精神好,鏡中的人像,衣著整潔﹑乾淨整齊,而且當下距離早餐還有兩刻鐘。路光明神采奕奕地踏出院落,瞧見趴在花園欄杆上的雪貂,眼神對上,交會對峙,這回她贏了。哈哈哈!今日神清氣爽,這種精神力的競賽當然會贏啦!看大空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正當她得意洋洋地轉身,忽然響起布帛的破裂聲,一陣涼風襲上她的腿,低頭瞧,那隻雪貂居然一怒之下躍上前,一撲一抓,雪白的衣裾沾上烏黑爛泥不說,還扯破大片,昨晚熨好燙整的裙子就這樣報銷了

「…混帳……觸我楣頭!」撒開腿直想抓住這小混蛋,好好修理一番以洩心頭之恨。鬼靈精的雪貂見情勢不對,忙竄過花園﹑奔進梅林,東轉西跑,左閃右躲。

火冒三丈的路光明眼裡只看得著獵物,根本沒注意前方有人,等到雪貂在一雙灰靴前停下,她險險來不及煞車撞上清晨散步的東陵少主,煞停步伐卻追不回喊出口的惡言。

雪貂很賊地挨進主人,綠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

看看退後幾步﹑滿臉緊張尷尬﹑衣裾破碎露出修長腿部的路光明,再瞧瞧腳邊的雪貂,東陵慢騰騰地開口:「今天我和悅蘭芳約在城外,晚半個時辰出門,可以嗎?」

點點頭,還是滿臉緊張。

東陵彎身摸摸雪貂的頭,「餐廳見。」

呃…應該……不算一個過吧?一天還沒開始呢!少主似乎沒有生氣。

她暗自鬆口氣,趁著空檔去換件長裙。

今天應該會比昨天順利吧!每天要多積些功﹑少些過,慢慢修養成一個更完美的人。



「路小姐。」一個莊丁忙不迭跑來,「展場那邊出了些事,老鼠啃了畫軸啊!」

「什麼!」





懷擁天地七步階﹑梅林莊園大總管﹑東陵少主秘書──路光明,距離自己的理想境界,尚有一段坎坷的路程要走呢!





台長: slan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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