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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歌》翻到522頁，就停住了，再也無法往前。

真真回顧起來，一切都要怪那天，錢櫃KTV把《未央歌》給出慢了！害我接連兩週被未央的曲調包圍，反倒記不得太多當時唱過的歌曲。

尤其上週，儘管到處奔波，《未央歌》始終隨身放在書袋，即便疲累或是宿醉，睡前一人靜靜，也要翻幾頁才願意睡去。所以，雖說看了五百多頁，其中約有三分之一的句子已不復記得，唯一忘不了的是這幾日行行復行行，心中百轉千回黃舒駿排的未央曲調：『經過這幾年的歲月／我幾乎忘了曾有這樣的甜美／突然聽說小童在台灣的消息／我想起從前的一切／為何現在同樣的詩篇／已無法觸動我的心弦／也許那位永恆的女子／永遠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卻到了這裡再也無法往前…

就像開始整理過往的日記，做出了決定，攤開了扉頁，當塵封的記憶破繭而出之後，撰寫文本的主人翁最多只能望著絲線纏繞又纏繞，最多嘆一口氣，呼～。


民國六十九年第廿八版，第十三章460到468頁，藺燕梅做了一場惹出大事情來的春夢。我吞不下任何關於這場夢的句子，只好容許自己整篇跳過，進入藺燕梅決心要做修女這一章。當我無心準備畢業考，單單為這傻女孩焦急不已時，看不下去的好心人提醒我一句未央歌詞：『當大余吻上寶笙的唇邊／我總算了了一樁心願／只是不知道小童的那個秘密／是否就是藺燕梅？』聽到這一句時，我忍不住掩面偷笑，光是去想大余那如秋風般肅殺的個性究竟該如何與春風般的寶笙和調，便驅得我好奇地追究下去。…至少目前為止，除了冒失的范寬湖之外，誰都沒有吻上誰。

鹿橋先生那民初風味的陌生筆調並沒有阻擋我心情隨主角起伏的決心，『在未央歌的催眠聲中／多少人為它魂縈夢牽／在寂寞苦悶的十七歲／經營一點小小的甜美』。

就在深夜，攬卷時，我發現自己除「當下」，幾乎忘了所有的事。我忘了高中時看《未央歌》的感想，我忘了每一次唱《未央歌》的心情，我甚至忘了十多天前，我們遊山玩水，爾後我們在KTV所等待的每一首歌。

我就是沒有辦法記得。

曲終人散後，我偶爾聽到誰與誰見面的消息，MSN上也會偶遇一兩個，或是與誰通過電話或是泡杯茶，然後如果有幸我還可以每天在辦公室看到其中一個。

最是佩服生命如此！無論發生了什麼，故事永不止息。

無邊，無記。

『我的朋友我的同學／在不同時候流下同樣的眼淚／心中想著朋友和書中人物間／究竟是誰比較像誰』。而，我知道我在尋找我的藺燕梅，我知道我在尋找我的童孝賢，我知道我在…我知道我在…

我知道我在尋找一種永遠。



【圖】東小璟唱政治歌曲，據說是李前總統競選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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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歌
作詞：黃舒駿　作曲：黃舒駿

當大余吻上寶笙的唇邊　我總算了了一樁心願
只是不知道小童的那個秘密　是否就是藺燕梅
在未央歌的催眠聲中　多少人為它魂縈夢牽
在寂寞苦悶的十七歲　經營一點小小的甜美

我的朋友我的同學　在不同時候流下同樣的眼淚
心中想著朋友和書中人物間　究竟是誰比較像誰
那朵校園中的玫瑰　是否可能種在我眼前
在平凡無奇的人世間　給我一點溫柔和喜悅

你知道你在尋找你的藺燕梅　你知道你在尋找你的童孝賢
你知道你在　你知道你在　你知道你在尋找一種永遠

經過這幾年的歲月　我幾乎忘了曾有這樣的甜美
突然聽說小童在台灣的消息　我想起從前的一切
為何現在同樣的詩篇　已無法觸動我的心弦
也許那位永恆的女子　永遠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的弟弟我的妹妹　你們又再度流下同樣的眼淚
喔！多麼美好的感覺　告訴我你心愛的人是誰
多麼盼望你們有一天　真的見到你的藺燕梅　伍寶笙和童孝賢
為我唱完這未央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