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這裡生活,起床,吃飯,發呆,煩惱,走在路上可以一派輕鬆,
用自然擺動的手隱瞞了不知所措的慌張,讓自己看起來是那麼的規律平常,
我們習慣這種生活方式,也因為無力改變而鄉愿的把它當作是常態.
雖然我對於人群視而不見,回到房間則又開始懷念.
一個人吃飯似乎很簡單,可是當想對自己好一點,
有些好吃的地方卻是一個人沒辦法去的,
高級牛肉火鍋和中式合菜,日式餐廳還有各種自助吧,
我只能趁亂混在人堆裡,找個位子小心的坐下來.
有些時候我們最基本的生理需求總是能帶來莫大的滿足與快慰,
口腹之慾的填充也讓眾多教條式的,從屬性的守則被打破,
性的放縱也讓其後的傷感顯的多餘,
好像宣洩後的懺悔總是在做了之後才能出現一樣,
我們將所有的懊喪以一個微不足道,自言自語式的獨白輕輕帶過,
並在義正嚴詞的準則當中學會如何義正嚴詞的批判別人,
以及迅速的遺忘.
群眾之於我們,讓人不安也供我們庇護,我們離不開這裡卻又不停的埋怨著它.
這根本是對孤獨生活在城市裡的人的有效排擠,
懲罰我們對群體生活的不適應,
活該我們對親密關係的害怕.
一直到有了一點年紀,開始對曖昧行為感到不耐,不是因為無法等待,
相反的,等待正是一切感覺的來源,我無法面對的是選擇之後的必須培養,
以及那過程裡充滿變數的,未能堅定的心情.
長期對自己行事脈絡的莫不關心與灑脫,
讓我們無能對自己的不負責做出交代,
而那風格化的,具吸引力的人格特質,竟也僅是某種格格不入的,
甚至是高傲道德的偏執或孤芳自賞.
我不清楚穩定與成熟的標準從何而生,當一切明確的被設定了,
當目標清楚的被指明了,從此生活的形態就被劃分出來,
然後受到市場與家庭生活的分門歸類,
以及那些標準生活模式的召喚,
再以事業成就和身份的表徵作為年少輕狂的死訊.
從此,再也看不到那個被我們一而再反覆想像的世界,
好像年輕時的衝動只有在不瞭解的當中才能被創建,
並在失去週遭所有人的妒意裡學會忌妒.
意義不能被決定,決定了之後只剩下空洞的,沒有力量的複製,
雖然我們總是能巧妙的解除克制並學會了對禁忌不敬的技術.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