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若精舍．柳藏經
Catch Me If You Can
在溫馨的耶誕夜裡，一個聰明的詐欺犯，孤獨的撥著電話給連夜工作的FBI探員，尋求一個寂寞的友情慰藉，但是他的企圖卻被FBI探員識破後，無奈且氣憤的終止電話。由大導演史蒂芬史匹柏主導的電影「神鬼交鋒」，透過李奧納多狄卡皮歐的詮釋，主演一個在1964年的天才詐欺犯「法蘭克阿巴內二世」，以他16歲的「高齡」橫行在歐洲大陸與美國本土，運用他過人的自信，巧妙扮演成人世界的角色，贏得無比的非法財富。
閩南語有句話說「賊計狀元才」，說明一個有腦筋的罪犯，其聰明才智可以與博士級頭腦的人等量齊觀。在「神鬼交鋒」電影裡，我看到飾演FBI探員卡爾韓瑞提的湯姆漢克，面對聰明狡猾的法蘭克時，他除了努力不懈的追緝鬥力外，他更用溫情的智慧與法蘭克鬥智，最後一舉把這個少年犯逮捕到案，證明再聰明的罪犯，也敵不過人性裡的寬容。
法蘭克也許一直就存在於我們的身邊，他學會了成人世界裡的語言，用我們認知的語彙，來與我們交往；他穿著我們認為代表某一種身份地位的服裝，讓我們不得不相信他的包裝。他最可怕的是經常用合情合理的象徵，來從事不合法的騙局，於是糖衣裡包著毒藥，微笑裡帶著利刀，因此被他賣了還為他數鈔票！
一次卡爾得到線報，知道法蘭克正躲在旅館裡，他破門而入，雖然歹徒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歹徒竟然會如此從容在他面前演戲，化身成為國家秘勤局的調查員，在他面前大演其戲。最後，竟然在旅館樓上窗口，眼睜睜看著法蘭克溜走，法蘭克回眸一眼，露出奇異的笑臉，與卡爾對望，似乎說著：「豬頭，有種你再來抓我啊！」這時候被騙的聯邦調查局幹員卡爾，完全不能置信的跌坐在床沿，眼看著歹徒輕鬆的溜掉。
這讓我想到另一部電影「刺激1995」（The Shawshank Redemption）裡，男主角提姆羅賓斯，不也是用他銀行家聰明的頭腦，與監獄裡的警衛長鬼見愁鬥智成功後，在屋頂請眾人喝啤酒時，臉上所吐露出奇異的笑容一樣，原來我懂了，這就是「豺狼的微笑」（大塊文化出版），那是一種成功者，特有的笑容。
神棍、騙子、大說謊家
如今這個社會也充斥著很多詐騙手法，一如宗教的斂財，假刮刮樂的騙局，偽貸款的詐欺，求職時的騙財騙色，假愛心真詐財，詐死騙取保險金等等不一而足。甚至各種偽造的有價證券，空頭公司的集資，或者假學歷當上真主播的荒謬。
這些不正是我們在社會上經常上演的戲碼嗎？原來高明的騙術，存在於騙子不僅欺騙別人，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欺騙自己。他所信仰的奇蹟就是自己，他像是一個天生的演員，把別人的角色，用來飾演自己。他的言語，他的魅力，他的服裝，他的群體幫他成就巧妙的騙局。
我們可以這樣說，只有演員知道他自己在演戲，所以他不是騙子；而只有騙子不承認他自己在演戲，所以他是稱職的假演員。然而假演員總有被識穿的一天，偉大的神棍，原來只是偉大的催眠師。我相信令人迷失的皆因為是人性，但令人徹悟的也是人性。金剛經說的好，「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識破騙局的精髓，乃在於破除既有成見。
這部電影以中譯「神鬼交鋒」為名，實在翻譯的很好，不管卡爾是不是神，還是法蘭克是鬼，我相信他們都必須面臨天人交戰，卡爾最後以愛化解了法蘭克父母離異到父喪的痛苦，不把他視為罪犯，而認定他是不成熟走偏鋒的青少年，予以輔導。而法蘭克對於這個工作執著的聯邦探員，則充滿亦父亦友的情誼，終於接受卡爾的協助，讓自己的人生，有了重新的開始。
我願用愛因斯坦的一句話來註解。他說：「不要努力成為一個成功者，要努力成為一個有價值的人。」沒錯，當你認為價值比成功重要的同時，那麼欺瞞詐騙將遠離你的人生，讓價值來成就你的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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