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從小對我們就有嚴厲的眼神,
每當我開始頑皮的時候,
母親的一瞪眼,都是我的噩夢。
尤其,是當我盡情作弄別人的時候,
當我惡魔心作祟時,
母親就會飄過一個皺眉頭,加閃著刺光的眼,
然後頭一撇,告誡我,如果你做了就會....的暗語,
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我卻很懼怕,然後,也會順便告誡老弟。
八O年代,布袋戲十分風行,
低年級下午沒課,我拿著訂購的便當,回家幫阿公弄一份之後,
就馬上跑到樓上看下午一點的的黃俊雄布袋戲連續劇"雲州大儒俠",
那時候能朗朗上口,及跟隔壁小孩玩布袋戲扮裝遊戲時,
史艷文,黑白郎君,藏鏡人,哈麥二齒,苦海女神龍...
七歲那年,因為母親在嘉興國小跟校長(我的姨丈),
申請我可以在學校寄讀(年尾必須八歲讀一年級),
順便方便母親可以照顧我,
我的導師顏瑩靜阿姨(住我家附近),因為我的調皮,
傷透不少腦筋,曾經嚴厲的用椅子拆下的木板,懲罰一堆被我帶壞的同學。
學校三點半是清掃時間,當同學都在忙碌時,
那星期剛好分配到外庭的我,帶著另一個同學,
跑東跑西,然後跳上學校前門圍牆,當作平衡木練習。
當然,這時候便有報馬仔告訴校長我的行為,
於是母親,校長用廣播要我到校長室報到,
接著便是一頓臭罵....
寄讀那年,我時常到學校,母親值班需要到校,
所以學校變成我尋寶的天堂。
一會兒到廁所探險,一會兒到遊樂器材竄動...
最常去的是工友老王那,養了約十隻野狗的老芋仔,
我愛跟狗玩在一起,可是總被母親告誡不要常去,
怕狗傳染給我疾病或是被咬。
每個星期六下午,工友老王都會呼朋引伴學校老師,
如果有人能留下來,他就會煮上一些或一鍋家鄉菜,
一起吃飯,有時是刀削麵,有時是鍋貼,有時是大鍋菜...
就在隔壁的科學教室器材,被等待吃飯的我,摸透,翻遍,玩到不想玩,
尤其是,插電的全身人體血液流動圖。
學校舉辦的歌唱比賽,我似乎無參賽資格,
但因為有特權所以被准許參加,
於是唱了一首世界真奇妙[註三],是在音樂班老師所教唱的,
我還不小心得了勇敢參賽獎,因為我不到參賽年齡,
這是我第一次上台演唱,但卻不經意發現,
在台上我一點都不會害怕或害羞,
可能也遺傳到母親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
也許我也是適合講台的人。
晨間的校長演說,仍舊是一大串,
訓導主任發揮他特有的站著睡覺功力,
而大家仍是嘰嘰喳喳...
天空晃著烈日的熱氣直衝腦門,
很多事情也許能因為白晝的光而洗滌,
洗去不快樂跟悲傷,重新照耀愉快跟歡樂,
如果可以從心中拿掉甚麼,
我希望能幫妳拿掉無奈跟悲傷,
然後將我能給你的快樂重新加入。
[註三]世界真奇妙
世界真是小小小
小的非常妙妙妙
這是一個小世界
小得真美妙
世界真是小小小
小的非常妙妙妙
這是一個小世界
大家~常~歡~笑
這首歌其實很長,
但因為小孩還未能背誦長歌詞,
所以只能縮短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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