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佛誕日 下午3時多
如往常,我們利用難得的公眾假期,完成永遠也做不完的工作,批改學生的試卷,作業.長洲擠滿了人,一片熱鬧歡騰的景象,老百姓盼望買到平安包,保佑一家大小平平安安,生活就是如此簡單.光暈在花白的試卷上來回迴轉,是長期伏案的正常現象,沒有風,我們這樣想,卻從未想過那是深藏地下的怒號,發出一陣緊接一陣的狂吼,汶川,從未聽過的名字,地震了!
然後,傳媒一下子緊張起來,從雪災到西藏騷亂,從奧運火炬傳遞的民族高漲,一下子轉為大地的哭泣.那迴轉的光暈的那一端,正在上課的學生瞬間被埋,一片廢墟.父母有點哽咽了,我知道他們心靈深處再次被牽動,永遠忘不了32年前住在地震棚的那段日子,母親抱著剛滿月的哥每個清晨5點步出地震棚,怕哭聲吵醒同擠在一塊兒的鄰居.那時候,母親說哥哥很不聽話,現在說來,像是昨天發生的事.陷入恐懼,只見一批批從唐山運來的傷員,只要是一個反常現象,足以牽動那個年代的老百姓.清晨時分的哭聲,也讓母親憂心了好一段日子.依稀記得,父親的抽屜永遠存着薄薄的「地震來了怎麼辦」小書冊,幾次搬家,一直留着,這份屬於他們的回憶.
「既然倖存活下去,就好好的活下去.」是天譴,是離別,是悲痛,是感恩.孩子稚嫩的眼神看著也是滿臉孩子氣的軍人,這一瞬間,生命因為母親微溫的乳汁得到延續,是啊,你我都要好好活下去.
圖片來源: 明報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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