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世界上有一種叫「過街老鼠」的政治人物,我認為非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莫屬。
台灣還在戒嚴時代,李光耀與兩蔣父子交好,多次訪問台灣,這裡的民主人士也學著英美媒體,罵他專制獨裁。解嚴之後,他對李登輝的分離主義有意見,又多了些視他如寇仇的建國論者。
至於在大陸,從李顯龍訪台北後,中央大員到網上憤青,人人持磚以待。我即使也想來丟磚,恐怕還排不到隊。
既然大家都是有磚難丟,何不先放下磚,休息一會兒,聽聽李光耀以前說過些什麼。大事交給國史館負責,我就來說點小事吧!
。。。。。。。。。。。。。。。。。。。。 1960年代新加坡剛獨立時,李光耀以總理身分,出訪非洲的賴比瑞亞,下榻於當地國家級賓館,他回憶錄裡這樣說著:
我覺得疲憊不堪,連忙從旅行袋裡取出睡衣褲,到浴室洗澡。卻發覺洗臉盆裝滿水,盆底還有鐵鏽的沈澱物。我禁不住咒罵一聲,把塞子拉開。
儘管很疲倦,但我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趕緊把塞子塞回去。果然,水管裡沒有水。我只好靠這盆有鐵鏽沈殿的水,儘量把旅途中聚積的油垢和塵土洗掉。
我想找一瓶蘇打水來刷牙,卻怎麼也找不到,只好用一瓶「發達」牌汽水充數……
我隨手拿起放在床邊的一本小冊子,發現內容全是對杜伯曼總統極盡讚美之能事,把他譽為「非洲的明星、賴比瑞亞的救星」。
我把小冊子摺起來,準備拿回家當紀念品,並且警惕自己,以後絕不向賓客自我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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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鄧小平復出後不久,訪問獨立也不久的新加坡。這是新加坡建國以後,中國領導人的首次訪問。
國宴上,鄧小平問李光耀,中國要從文革中恢復,到新加坡現在這樣的水準,需要50年吧?李光耀卻說,不用這麼久,而且中國可以做得比新加坡更好,因為:
「怎麼說我們都不過只是福建、廣東等地目不識丁、沒有田地的移民的后裔,中國有的是留守中原的大官巨宦、文人雅士的後代。」
鄧小平聽了這話,沉默不語。回國之後,改革開放的政策就一路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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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代初期,蔣經國開始掌權,李光耀多次秘密訪問台灣,也藉機視察在台訓練的「星光部隊」。
有一天,蔣經國曾陪李光耀下鄉,到溪頭(中台灣山區一座台大的實驗林場)途中,遇到一個老婦人,李光耀竟用閩南語與這老婦人寒喧。蔣經國非常難過,事後沮喪的說:
「一個國外的元首訪問台灣,竟然可直接與台灣人民閒話家常,而我身為台灣的總統,不會講台灣話,連李光耀與那老婦人說什麼都聽不懂。」
之後,蔣經國開始提拔一個又一個的本省籍政治人物,李登輝、林洋港、邱創煥都嶄露頭腳,國民黨的在地化「土斷」,為李登輝儲備了12年揮霍的資本。
台灣在沒有流血的情況下「寧靜」革命,雖然有些人還是覺得太吵、不夠靜;但比起殺頭掉腦袋,留口水還是比流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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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政客們習慣用春藥般的言語,挑起人類心底最醜陋的族群沙文主義,讓美麗島的FORMOSA成為FOR謀殺。對這些政客,聽其言大可不必了,直接觀其行吧!
李光耀對自己講話,改變了新加坡;對鄧小平講話,改變了中國;對個不知名的鄉下老婦人講話,也能改變台灣。
一言興邦,一言喪邦。李光耀的一言興了三個邦,現在就看兩岸誰先用一言喪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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