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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穿得像個『野女人』似的！看妳穿那件什麼裙子嘛？」有天假日，從市場買了些蔬果菜餚「扛」回家；人還差點在樓梯間絆倒。一上樓，氣喘噓噓的；正巧講完電話的老爺子看了看我，促狹笑說。

 「你喔，像個老太爺，也不會主動來幫人家提東西，很重耶。」對準他，雙手做出張牙舞爪比著獅子吼的模樣，嬌憨地嗆說。

 

「對啊，我不會主動，我只會被動。老佛爺，妳只要叫我，我就會動呀！ 」老爺子一說，我笑開了……

 

老爺子做起事來，責任心重，力量之大，不僅「武」動人心；有時，說話幽默，哄人開心，可也是「舞」功一把罩唷！

 

11月25日，兩人在客廳聊天。一看到，新聞報導某人種的菜瓜沿著電線桿一直延伸到了馬路中央，讓經過的人車擔心會因瓜落而打中頭。這時，老爺子突然說：「許明捷給的苦瓜種子，14號那天就種了；到現在，連個芽也沒瞧見。我看，許師兄給的那些苦瓜種子，穩是『公的』！」

 

「妳可不要跟他說喔！」看我笑得花枝亂顫，老爺子特別交待。

 

巧不巧地，隔天接獲許明捷來電說有人需要電動病床。老爺子動作迅速地找到後，隨即跟我悄說他要即刻南下，還要我先別讓「通知人」知道喔。頑皮吧？其實我知道老爺子顧慮到許明捷會因擔心他匆匆來回太累，而因此阻擋他想一氣呵成的行動力。

 

「美蘭，本可剛從我家出發北上。」當天傍晚五點左右，完成任務的老爺子剛打手機後不久，官田老孝子也隨後來電，直到晚間近九點，他還不忘寫信問說：「本可到家了沒？」

 

「還沒有。不過，他剛說下交流道了。」知道後不久，許明捷還是不放心地再度來電詢問。「吼，你會不會太關心我老公了？」心裏，磨著一大籃莫名豆……

 

「許師兄給的，他要我趕快種。」九點多洗好車回到家的老爺子，帶回了一堆柳丁、奇異果，還有兩個杯裝的「小綠精靈」。

 

「本可，把苦瓜苗種了沒？」隔天一早，「緊迫釘人的人」，言語間，真的很像老人家耶。喀喀喀……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轉眼秋天到，移蘭入暖房。朝朝頻顧惜，夜夜不相忘。期待春花開，能將宿願償；滿庭花簇簇，添得許多香。」當天傍晚，帶著相機走進小庭院，胡適作詞的這歌兒，悄悄然在心中輕吟慢唱……

 

看著，老爺子前一晚立即種下的苦瓜苗，此刻，正在都市叢林中咱們寸金寸土，那麼丁點大的花園中，隨風搖曳。她呀，就像另類「欄花草」，草野地惹人心動……

 




嗯，哪天，楚楚動人的她，開花結果了；嗯，想必咱家老爺子也會跟著心花怒放唷……

 

而他的喜悅或失望，將來自於官田鄉野那位老孝子給的兩株「欄花草」，是否願意在異域攀藤向天！

 

2012.11.28 Pm 0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