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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25 10:37:10| 人氣4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阿媽的回憶】—阿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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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媽,也就是我的外婆,不管是內孫還是外孫,我們都沒叫奶奶或是外婆,都一致叫「阿媽」,外公也是同樣地叫「阿公」,因為比較有親切感。

她是個道道地地的江蘇省人,也因此操有濃厚的外省口音,民國三十八年來台,自此開始她與外公在台灣的生活。

阿媽出生於民初,與那個年代的女性都一樣,是個遵循著三從四德的傳統女性,如果您認識阿媽,與阿媽相處過,也會認為阿媽再傳統不過了。特別的是,民國五年出生的她,曾經裹著小腳,好似古代的三寸金蓮,卻又因時代的變遷,裏小腳的習俗不再,就放開讓腳自行成長,但腳也因此而變形。

在探索頻道中曾經有三寸金蓮的專題介紹,從X光片中透視其三寸金蓮的腳,腳的四指骨頭已碎掉,只剩大姆指是完好的,碎掉的四根腳指頭彎曲,緊緊的貼著大姆指,若不裏腳布,腳會痛,甚至無法走路,所以只有洗腳的時候,才會把裏腳布給解開,可說是苦不堪言。阿媽算是幸運的多,雖然有裏小腳的痕跡,同樣的四指腳指頭較彎向大姆指,不過因為放開的早,還不算變形太多,雖然看起來很明顯,但至少不用再受到裏小腳的束縛,能與一般人一樣,能夠大步的行走。

在阿媽那個時代,生小孩彷彿像雞生蛋一樣,一生就是一打,要不就是半打的。阿媽也不例外,一共生了九個小孩,兩個目前在大陸,未一起過來台灣,另兩個已歿,其餘的五個子女皆在台灣出生。

我從台灣的出生幾個子女來介紹,你一定可以發現某些個蛛絲馬跡,某些個傳統的觀念,也是為什麼要生這麼多,而不罷休的主要原因。

大陸的不算在內,我媽在家中排行老三,往上有兩個姐姐,往下有兩個弟弟。

不曉得您看出來了沒?如果還沒看出來,那我舉個最好的例子來說明:

在電視節目中常常可以看到,家中一直生女孩,一生有可能連跑個四千金,厲害的甚至是七仙女,這簡直比中樂透的機率還低,那就可能會看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名字會隨著父母所要的來命名,像是「來弟、招弟、喜弟、迎弟」等等,一些男性化的名字,再再說明了以前的「重男輕女」的觀念,不管生多少,一定要蹦出個男孩,偏偏天不從人願,男孩總在很多女孩之後,才有可能冒出頭來,才會結束一再循環的命名惡夢。

是的,我所要說的,就是「重男輕女」的觀念,從我的舅舅總是最小的,就可知道答案,所以才會生這麼多。不過,慶幸的是,我媽和姨媽他們的名字,並沒有遵循這些個「命名規則」。不然,我媽叫「招弟」,兩個姨媽,一個叫「來弟」,另一個叫「喜弟」,這叫我怎麼接受,電視上情節竟然也會發生在我的家庭中。

介紹完我的家族之後,再來形容一下我的阿媽。

不知道為什麼,我所看過的阿媽們,幾乎都是胖胖,福福泰泰的,有著親切的笑容,與讓人為之溫馨的親和力,我就看過好幾個好像我阿媽的樣子,像到我以為她就是我的阿媽,而產生幻覺,忍不住叫她幾聲阿媽,好來個半路認親。

我的阿媽正是前面所形容的樣子,她也一樣躲不過這個命運的安排,一樣是胖胖的,是個胖阿媽,不過看起來的確是比較有親切感。我想,如果阿媽瘦了,我說不定還認不出來,一時無法接受究竟我的阿媽是誰?

因為從我出生以來,對於阿媽的認知,外表總是這樣子,從未改變,所以在我的潛意識中,對於阿媽的定義是這樣的:

阿媽等於胖胖的,瘦瘦的就不是阿媽。

阿媽也很厲害的,身材總是保持的這麼「好」,一直是我所認知的模樣,從未改變,所以還沒發生過認不出阿媽的情況。

而說到我的阿媽,她是個愛漂亮的阿媽,喜歡穿漂亮的衣服,買漂亮的衣服,尤其是穿花花的,愈花愈好,還要大紅,這才是她的最愛。我曾經看過阿媽以前的照片,也不曉得是多久以前的,應該是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照片上頭,是阿媽穿著旗袍,還真的是大紅又花,果真一一符合阿媽的喜好,從照片中就可以得到答案,阿媽從以前就很喜歡這種樣式,歷久不變。

阿媽的嗜好很多,逛市場是其中一樣,她最喜歡去市場,除了買菜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可以去逛市場吧!常常都看到阿媽逛回來,手中除了菜之外,往往就有個袋子內,裝著一件衣服,可說是她的戰利品,這衣服不用說,一定是花的,而且是紅的。

往往阿公看到阿媽又買衣服,就會開罵,所以為了不讓阿公知道,還會偷偷藏起來,自己再偷偷拿出來穿穿,如果「不幸」被阿公突然抓包呢?怎麼辦?哇塞!阿媽「馬上」就說是爸爸買的,你就可以看到,她反應倒挺快的,好像計劃很久的一樣,把責任都推到爸爸身上,可說是典型的「栽贓嫁禍」,然後就瞞天過海的,將那件衣服,理所當然的變成光明正大,難怪,阿媽的衣服會愈來愈多,阿公也拿她沒法度。

除了衣服之外,阿媽在面子上面,也有特別的法寶,她特別喜歡買妮維亞的面霜,現在市面上應該還是有在賣,它是一個藍色圓形的盒子,裡面有著白色的乳狀物體,以我的認知,這個應該是叫做乳液才對,但阿媽對於它,都叫面霜,不管它是叫乳液還是叫面霜,阿媽對於它的使用度可說是像化粧一樣,天天都要擦上一點,來保持皮膚的滋潤,所以阿媽的臉,雖然有不少歲月的象徵,但是皮膚依然保持著晶瑩剔透,只差沒能吹彈可破而已,一點都看不出來,阿媽已經有七、八十歲了。

這,就是我阿媽,從以下的文章,帶您一塊來回憶起我的阿媽,我最親愛的阿媽,以及與阿媽一塊渡過的那段歲月。

台長: 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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