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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4-08 22:54:01| 人氣3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是誰?』--當代台灣所面臨的認同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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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光興著名的「次帝國之眼」這篇文章之中,他其實為現階段台灣主體認同的混雜與多元,提供了一個較為宏觀的視野。一方面個人會因為過去所經歷的歷史脈絡的不同,而會對台灣存有不同的感覺與定義;另一方面在巨觀的層次來看,整個國家甚至於經濟、教育、傳播等各體系,都會因為核心與邊陲一層又一層的剝削與利用關係,而使彼此之間產生了階層從屬與需求的關係。而台灣位居邊陲與核心國家供輸線的中間地帶,其立場不僅尷尬,而國家政策更會因為地理與世界階級位置的雙重特殊性,再加上國內多族群的特性,使得政策常常舉棋不定。

因此在時間與空間的交錯關係之下,認同問題在台灣似乎變成了一個相當重要的議題。就像先前所談到的,台灣在地理與階級上的尷尬地位,常使的台灣一方面一心想當上核心國家,享受支配落後國家如東南亞的權力快感;但實際上基於政治與經濟的相對弱勢於美日等強國,又不得不屈服於核心國家之下。另外國內不同族群對於台灣主體的認同,也有著差距甚多的解讀方式,台灣到底是中國的一部份,還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台灣國」,甚或是美利堅合眾國的一洲而已。所以一直到現在的台灣情況而言,沒有人能夠對於「我是誰?」這個問題提出一個標準且令所有人信服的答案。

認同問題之於台灣社會,確實是近幾年來新興的問題與話題,這引發了筆者對於台灣族群、社群認同的兩個看法與反省。首先,本篇文章將從先本土認同以及文化認同的角度切入,審視與反思台灣現今對於本土國家認同的迷思,以及新文化認同問題如消費文化等;其次,我會從外國人在台灣的問題,探討兩種不同身份的外國人,為何同樣在一個國家之內,其所受到的待遇與眼光卻可以有如此之大的天壤之別。

首先就本地認同的問題而言,在國家的層次上,因為國際間政治僵局的解凍,以及資本主義的自由市場競爭,去國家化與去疆界化成了未來的趨勢。在國家力量的力量削弱之下,人民對國家的認同就產生了疑惑,想要尋求新的認同形式以肯定自我、建構自我的主體性。

台灣在經過日本殖民以及國民黨的入主以來,其不斷的受到國家機器的壓迫,如二二八事件,以及其後的白色恐怖時期等等,使得台灣產生了嚴重的族群與省籍的問題。然而在政黨輪替以及世界情勢的改變之下,台灣的國族認同問題更是邁入一片混屯之際,讓許多人對於台灣這個小島的定義有許多不同的闡釋。

例如懷念於過去日本殖民的老一輩「日本皇民」而言,台灣是日本的隸屬,一切的制度與規範都須向日本學習,才是走向現代化的正確路徑;對於緬懷老蔣時代以及中華民國的老榮民等等,他們認為走向統一與一國兩制是未來唯一的方向,認為自己是中國人、而非台灣人;另外還有一群在白色恐怖之下深受其害的受壓迫者,也就是所謂的閩南省籍的台灣人,他們認為在政黨輪替之後,他們終於可以站出來當台灣自己的主人,強調自己才是真正的台灣人,再沒有人比他們更適合當台灣的主人。

四大族群間對於台灣定位與認同的問題與彼此之間的磨擦,已經是一個由來已久的事實。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社會的開化,族群問題在年輕一代並沒有產生比較嚴重的問題。只是這種問題在老一輩的眼中會比較明顯,而且在政爭之中,是常會被拿來模糊焦點的問題,常常一牽扯到族群問題時,就會有爭吵不完的話題,一再訴諸於一種意識形態的對抗形式。

在文化的層次上,因為資本主義藉由全球化的趨勢,迅速擴張自己的勢力,把文化當成商品,經由大量行銷的方式推播至世界各地,導致消費文化大量的充斥在傳媒與各個國家之中,資本主義世界利用媒體為中介,喚起的消費認同與品牌忠誠度,而相對的本土文化就受到了嚴重的威脅。這種全球化與本土化的論証、激辯,在近幾年來形成各個國家所關切的問題。所以本土文化與消費文化的不同認同的形式,也在全球化的脈絡之下,特別被彰顯出來。

雖然網際網路的發明以及新媒介的分眾化、小眾化,使得個人也擁有一定的主動性;但是,認同之於現代社會,其主體性(自主性)仍是值得懷疑的。換句話說,團體或是個人不見得有創造認同的主動性,其認同的形塑或是建構過程有可能是受到某種意識型態或是歷史文化因素所影響支配的。例如資本主義的意識型態會塑造消費者對於品牌、符號的認同,而多數消費者會也只能藉由選擇有限的符號消費過程,而達到自我認同的形塑。而不同族群對於台灣的認知或是認同,也會因為所屬族群與歷史經驗的不同,而刻化出不同的台灣形象。

因此,台灣在經過日本與國民黨的統治,殖民經驗如此特殊的情況;再加上全球化、以及網際網路的迅速發展之下,相信大家對於台灣的主體性或是經歷,都可能擁有自己特殊而不同的經驗。所以說台灣是一個真實的主體,有其一定的歷史脈絡或許會過於簡化這個議題;不如說台灣是在不同族群、社群、階級,各種不同權力結構之下交會而成的產物較為合適。


其次,就外國人在台灣的處境來說,除了台灣本土後殖民與文化認同的問題外,外勞及外佣在台灣的處境其實也是另一種非常怪異的現象。外勞所形塑的次文化問題,似乎不被大眾所認可,甚至有人認為他們是社會的亂源,造成社會的混亂。其實筆者不得不承認,當見到一群外勞大剌剌的走在中山北路上逛街、或是成群結隊說著既聽不懂又很吵雜的聲音交談,會覺得討厭、甚至會有點害怕與恐懼。但是,基本上這只是對他們認識不深,而引發的恐懼。

社會上不管是大眾傳播媒體或是一般的人際溝通,不是刻意避開像此一般的話題、不敢加以正視,就是以污名化的方式來形塑它們的媒體形象再現,媒體上多以外勞茲事或是暴動為主,彰顯外勞的高度危險性以及暴力傾向。這種刻意逃避與媒體污名化的結果,只會加深外籍勞工與台灣人之間的隔閡,加深台灣人對於外籍勞工的負面刻板印象。

另外就筆者所見到的情形而言,外籍佣人在台灣的地位大多不受到重視。當全家出遊時,就會看到一個用人緊緊的跟在其後,而其他人對待她的方式,就只是把她當下人一般使喚,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外佣到台灣大多是屬於受到大學高等教育的高知識份子,作看護或是佣人的工作,本身就已經降低了自己的地位大才小用,如果再加上不受雇主的尊重,我想其本身的尊嚴就已經完全被抹滅了。

歐美人士同樣是外國人,但是他們的遭遇完全與外勞大不相同。由於台灣崇洋的歷史由來已久,甚至可以追溯到美軍駐台時期。現今台灣不論是在文化商品、學術論述或是對外國人印象的投射,都幾乎成為了台灣人所崇尚的時尚。例如留美的學生或是學者一直都是留學的大宗,而且國內的企業界多半會認為留美的人才好用,或是留美的人才會具有世界觀。

所以歐美先進國家的人士來到台灣,憑藉著其語言霸權的地位以及台灣學習美語的旺盛風氣(基於現代化以及世界觀的需求),即使是不具相關學位及考試認證的一般人,均能來台灣教授英語課程。另外基於人種的殊異性以及歐美國家的優勢地位,使的有一些台灣女性情願選擇外國男人或是留美的ABC,而非一般黃種的亞洲男性,即使兩者的內外在條件均相等。所以歐美人種在台灣的地位,明顯高於東南亞的外勞太多了。

其實這背後同時隱含了「性別」以及「國家」雙重霸權交互作用的情況,一方面是女性身體自主性受制於於外國男性的身材條件之下,另一方面歐美的現代化指標以及令人炫目的文化商品等單一刻板的印象,也讓歐美霸權的意識型態輕易的入侵女性的主體,影響其認同的建構。事實上,在傲人的外表或體型之外,不一定就代表著擁有與眾不同的氣質、現代化的思維、或是較多的金錢財產。畢竟在現代化的表徵之下,美國的治安與族群、階級問題比起其他國家而言也是絲毫不遜色的。

照以上所論及,回到陳光興的論點以及華勒斯坦所謂的半邊陲處境來看,似乎不謀而合。正因為台灣身處於半邊陲的地帶,以及擁有所謂的「次帝國之眼」,從一個次殖民地的立場來看從屬國與宗主國的情況。對於層次較低的從屬國(如泰國勞工、菲庸)待之以害怕、厭惡的眼光,而對於宗主國(如歐美人士)就抱以崇尚、崇拜的態度。如此的邏輯推論之下,一切都在在地應驗了台灣次殖民地的困境與當代台灣族群相處或是認同的複雜性。

所以不管是認同問題或是外國人在台灣的種族問題,在台灣加入WTO之後以及兩岸交流日漸活絡之下,這些問題會變得更複雜與難解。因為到時候外資的大量入侵、商業文化的活絡與族群/社群的複雜化(例如開放大陸人來台旅遊、外國人大量進入),使得台灣人對「我是誰?」這個問題更加的疑惑。雖然全球化與在地化的論辯一直持續不斷,孰優孰劣現今也難以論斷,然而真正思考台灣認同問題的人不能只限於學術界的學者,而應讓各種族群或是社群對於台灣的歷史的發展過程有共同的體認,相互了解不同人、不同族群所認識的台灣,以「共存」而非「融合」的方式逐漸發展良好的互動模式,促進族群與文化社群之間的和睦相處,才是理性而正確的因應之道。

台長: 小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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