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52 阿文給大弟的留言。
▼給阿文‥152.1
阿文‥
今天，看見小妹，撥了三、四通電話，除了頭一回之外，其餘的，一通比一通「兇」——關於這，麗玉早已表示過，自己的看法，今天，只是沉默而已！
聽小妹，幾度說著（說是「吼著」，也許比較恰當）‥「不管啦！六點半，你要到這裡…… 你還在那!? 你以後，住他家，不要回來了……不用回來了啦！」
到了最近的一通電話，阿文可猜得到如何嗎？
小妹說‥「我不要回去了啦！我『以後』，都不要回去了啦……奇怪！你怎麼那麼皮咧!? 都要惹人不高興、惹人生氣……」
阿文！你看——小妹是不是很像小孩子？
我在想‥〔也許小妹和阿雪，能「中和」一下的話，會好些吧!?〕
(86)1997.10.14.二 19:50:27
開了門，發現‥小妹不在，問了母親——
母親回答說‥「她回家了，氣他先生，氣得很。」然後，她就進去浴室洗澡了。
好奇怪！一個女人，結了婚，都會變成那模樣嗎？ 可憐、可恨、可悲、可嘆，卻不可愛的模樣，甚至，還有著幾分‥可怕、可笑。
麗玉
(86)1997.10.14.二 19:56:19
▼給阿文‥152.2
阿文‥
方才，打了個噴嚏。
彬仔便告訴麗玉說‥「妳看！起來不穿外套！等一下，我要帶妳出去！」
我問他‥「做什麼？」
彬仔叫道‥「帶妳去黃醫師（小兒科診所）那裡，打針啊！」
前天晚上，彬仔睡著了，於是被留了下來（嚴格說來，是被母親留下來的），這是去「台北」之後，他跟著父母回家去，然後，第一次又過來「豐原」。
本來以為，如阿雪所說‥昨晚就會接他回家。 結果因為陪小妹，要去拿感冒藥，於是在樓下遇見了他們，由於母親值班，他們也就沒上樓，只交給我彬仔的長袖衣物……
而彬仔，只想著‥要同我和和芬仔外出，所以‥倒也很乾脆的，和他父母，揮手說再見。
今早，和昨天一樣，他醒了，完全沒有問起父母，就自己玩起床上的幾樣小玩具。回家之後，再來的彬仔，一些壞習慣，又回來了，且又多了幾分暴力氣息，真是教麗玉心疼。
昨天，帶他去了書局的幼兒圖書部，他看得好開心。
現在呢？ 他正拿了筆，在舊月曆背面畫「符仔」。
好啦！帶他去市場了。
麗玉
(86)1997.10.16.四 09:25:32
昨晚，做了一件，令我自己討厭的事；我不想那麼做，但它真的發生了。
夜裡，接近二點，麗玉沒睡，電話響了。我猜‥八成是小弟的，於是‥等著他去接就好。但是，他睡得很熟（否則‥他早就跑、跳著出來接了）。
見它直響，怕吵醒了彬仔和鄰居，麗玉也只好去接電話——果真是那女子，起先，她停了一會兒，沒開口。
我想‥乾脆掛電話的，可是沒有——我就等了一下，待確定是她。麗玉只說‥「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人家都已經在睡覺了耶！」我停了二、三秒吧!? 決定掛了電話，將它拿起，也沒幫她叫小弟。
阿文！說真的，對於這樣的行為，麗玉是真的很討厭，而我甚至‥也在心裡，對她說著一次次的「抱歉」，儘管‥她可能痛恨著我這人；為這樣的舉動，我終是有著‥「罪惡感」的。
她並不是只有一、二次，曾在深夜打來電話。
每一次，在夜深人靜時，聽見電話鈴聲響起，麗玉除了不知道‥母親被吵醒後，是否能再輕易，或「安心」入睡之外，更常常是滿懷著恐懼，我提心吊膽著‥小弟何時再外出？ 母親何時又生氣、身體不適？ （那是好恐怖的情形，我甚至覺得‥它常常是不會遜於，父親生前，所給我的壓力。）
這是可怕的夢魘，只有當黑夜離開，黎明再度前來時，才會鬆了一口氣，然後‥日復一日……呵！好可怕的東西喔！
進來房間之前，看見小弟，嫌鍋裡的飯，就拿出小妹昨天買的泡麵吃。
說真的，在這方面，麗玉恐怕與他是‥處處、時時，都格格不入吧!?
飯是中午新煮的，他也嫌。
嚴格說來‥享受的人，不知耕耘、動手的人的辛苦，本來可能是二天的菜，他一天就全煮光（吃不完，又嫌它，倒了它）；電視、冷氣，也不知控制（常開到天亮）。其實，打開窗子，他的房間，就很涼了的時候，他卻關上它，然後，打開冷氣；重視享受的他，連看電視，都喜歡把音響的擴音設備的開關打開……
我常想‥〔他消費得起這些嗎？ 明明茶壺的茶，也好久不會用到；房裡的電視、燈不用，他就是讓熱茶的開關開著，茶滾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關了，他還不高興；而且，電視開著，跑去夜市買吃的，或是逛去哪……〕
如果麗玉要一一去看它、理它，那真是很不好玩。
只是，我懷疑‥這樣的人，是不是太自私了？ 好不容易，有母親可看的節目，他遙控一按——就看他的棒球、影片去了。
凡此種種，麗玉最後，不禁要想‥〔這樣的人，是不是認為‥活該這是人家欠他的、該給他的，他也理所當然的，當之無愧的‥去取、去拿、去用!?〕
突然覺得‥有些許的悲哀，現在，很想放下筆，去洗澡好了！
阿文知道原因的，不是嗎？
麗玉
(86)1997.10.16.四 19:35:01
▼給阿文‥152.3
阿文‥
再看麗玉，告訴你一件事吧！
夜裡「十點三十分」——
彬仔被小弟，從背後打了一下，（他的下手，總是教人覺得‥他只是在發洩自己不快的情緒——這是孩子的悲哀），就因為這樣——
母親一通電話，便打給阿雪，且說‥「不用多問，馬上來載回家，就是了！」
天啊！是夜裡‥「十點三十分」了耶！
阿文！若你是麗玉，你當又做何感想呢？ 身為孩子父母的，又該怎麼想呢？
剛才，信寫到一半，卻聽見‥彬仔換被母親打的哭聲；麗玉出去，把他抱了進來，不過‥現在，他正在樓下，要和母親、小妹，去「觀音寺」拜拜。
母親今天值班，是因為拜拜，她才撥出時間，於「九點三十分」左右吧！回來的。而剛才，母親心情不好，才因為‥彬仔不肯穿外套，而打了又打……當然，不久，我就送他下樓，也及時把小妹叫住，車子停下來等他了。
好啦！這就是‥麗玉剛才身邊所發生的事情了。
我想‥其中最難為的，該是今天回來的小妹吧!? 她必須承受‥另外三個人的‥喜怒哀樂，不是嗎？
麗玉
(86)1997.10.19.日 22:52:52
▼給阿文‥152.4
阿文‥
照顧一個孩子，的確是很能「磨練人」的一件事。
早上八點半，阿雪到了家裡，不久前，她打了通電話，去醫院給媽。
我才曉得‥佳樑還在睡覺呢！〔好辛苦的女人，不是嗎？〕我常這麼覺得。
不知道‥是不是泓毅感冒的緣故，在阿雪帶彬仔去買水果（她要去「觀音寺」拜拜）之後，泓毅突然哭了；說也真奇怪，一抱起他，就不哭了，心想‥〔放他在床上，好去做自己的事……〕結果‥一試再試——放了，他就再度哭啦！
牛奶喝過了、尿布也乾的，因此，只好抱著他，坐著寫信，直到現在，他閉上雙眼了，但是我清楚‥他還是很清醒的。
看泓毅這樣，怎麼不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呢？ 連睡覺都不時的，快要再度哭了出來，說真的，如此抱著他，手都發麻了，也許‥我該動一動了。
(86)1997.10.20.一 10:40:00
好啦！彬仔回家了！
而泓毅，星期三，聽說要去「雲林」看手。
反正故事是寫不完的，就在這裡，停筆吧！
麗玉
(86)1997.10.20.一 20:25:08
▼給阿文‥152.5
阿文‥
突然，一個念頭，悄悄地發了芽，於是‥麗玉乾脆讓它好好的開花。
說來好笑，因為‥自己今夜，突然覺得‥〔向日葵，有著新娘子的味道。〕
一連帶的，寫起信來，都有了陽光般的感覺，很有意思。
忽然想寄些小書卡，給十月（十月二十八日）的新娘子‥淑慧。
於是，麗玉挑了十二張書簽，心想要寫封信的，可是‥阿文相信嗎？ 麗玉放棄了！因為‥最後還是覺得‥
「最美、最真的祝福，是絕對安靜的——它是心靈間的一種默契而已！」
提筆之前，很奇怪的，想到這麼一點東西——沒來由地，坐在馬桶上時，我的腦子裡，所存在的東西。
人們常說‥「教孩子、教孩子！」
麗玉在想‥
〔除非大人們，已達到麻木狀態；除非他們沒有任何「自省」的意願，
否則，他們當該認同一個事實，
那就是‥孩子往往讓大人，得以成長、成熟；
更多的時候，說是你在「教孩子」，
不如說是‥「孩子教你去認清、去了解、去懂得，更多的一切。」
會比較符合實際的情況。〕
麗玉
(86)1997.10.23.四 00:15:14
▼給阿文‥152.6
阿文‥
提筆的此時，芬仔和洸華，正在客廳，同彬仔、母親、小弟吃飯。
今早八點多，芬仔就出發了，但是‥直到傍晚——
醫生、護士說‥「還有得等！」
之後，他們只好選擇聽醫生的建議，回來這，等「妹妹」高興了再說。
平常，芬仔就耐不得痛、耐不得苦，連前些天，因感冒，假日中醫診所休息，她只好去拿一天份的中藥，吃它時，都是用杯子，把藥粉泡了水、插吸管喝，看了都想笑喔！
來到這，彬仔成了安慰她的角色，說真的，連「飯」，都是母親和洸華，極力逼她非吃不可的。
我剛才，又去倒了些熱茶——
芬仔幾乎又是那樣哭著、痛著……
我想‥〔這是我首次見到‥產婦臨盆前的模樣吧!?〕
或許，阿文可能會問‥「麗玉看了，又有何感受呢？」
如果我說‥「真的！沒有特別的感覺！」 阿文可會相信？
也許吧！麗玉等這一刻，已等久了，所以‥看到芬仔，雖然痛苦難以忍耐的模樣，才會變得麻木，沒有感覺，如果說‥心裡可有話？ 那麼，我想‥〔就是等著她生吧！做月子吧！然後呢？ 誰的孩子，就該歸於誰了！彬仔也好、泓毅也罷！甚至是‥即將出生的小妹妹，也不例外，他們的幸或不幸，或者‥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不是嗎？〕
麗玉
(86)1997.10.26.日 19:30:52
▼給阿文‥152.7
阿文‥
從外頭回來，終於靜下心來，讀阿惜今日的來信；看完，有立即想回信的念頭，可是因為想到了‥〈阿惜〉和〈自嚴〉，這中間的關係，麗玉竟有一種為難的選擇出現。
阿文看了，覺得莫名？ 或者覺得可笑呢？
是啊！是有幾分莫名，又有幾分的可笑！
麗玉甚至想的是‥〔就此停筆吧！ 把我的想念也好、祝福也罷，一概放在心間吧！」
去信，於她而言，未必就是好的事。一直以來，麗玉就未曾覺得‥這有什麼好驚訝、好奇怪的！可是，為什麼今日，一想到‥信的「開頭稱呼」，再想及信封的名字、住址，麗玉卻停住了……
對於自己如此的反應，我心中只存在著一個「問號」（？），似乎‥我的腦袋與心思，只是別人借我的，放在我身上的而已，所以‥我雖感覺得到它的存在，卻與它距離如此之遙遠……
阿文！這些，就是麗玉此刻，心裡的東西了。
麗玉
(86)1997.10.27.一 17:20:31
我質疑‥在我的心裡，是不是根本從來沒有真正接受，並且祝福——
關於‥阿惜出家，這件事？
突然，心情灰灰的——無礙的，另類黑色！
平靜面對——於是‥看見了美的存在！
▼給阿文‥152.8
阿文‥
在這個時候，麗玉是很想找個人，好好說說話的，卻又偏偏「不會說」了。
芬仔已於「十月二十六日，夜晚十一點多」，順利生產，而她，也於「十月二十八日」下午出院，回到這裡；現在，晚上，洸華都住在這。（白天，若沒事，也是，暫時，他有七天的假期。）
我想‥〔後面的情形，大概也會這樣吧!? 說真的，才兩天而已，麗玉竟然但願‥自己根本是住在對面，或樓上、樓下——如果哪兒有去處，也許我會待在那，樂得不想離開那吧!?〕（真像母親常說的「孤僻」吧!?）
剛才，翻了一下，發現‥十月分的日記，很像是「抽樣」的記錄。 而在那之前，有一段很長（不短吧!? 至於多久，沒心思去查）的時間，接近天天提筆的。
其實，看的、想的，每一天，都在發生，每一天，也都存有，只是最近覺得‥寫來寫去，不都是那麼一回事，也總是感覺到‥「寫」，寫得完嗎？ 寫了，又能如何？會如何嗎？
若不是想記下‥小女孩，出生的日子，也許，那天不會打開日記吧!?
要不是‥要記下今晨，醒來前，所作的夢，先前，也不會打開日記寫了。
至於，夢了什麼呢？ 那夢很簡單（若先前不相關的夢，不提的話，況且，我也沒記得），就是‥
父親穿得很整齊——他只有在給人做客，或上「台北」時，才會穿上皮鞋、換上「一百零一套」的那件藍色西裝——夢中，他說‥「要去南投，衣服還不快點去換一換！」 然後，便見母親，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了回應。
很巧的，今天傍晚，樓下有人找，竟是一位‥多年不曾往來的，南投友人，給母親，送來一盒喜餅——「南投、喜餅」，怎麼不巧呢？
麗玉
(86)1997.10.31.五 01:12:47
剛寫完上一張信的內容，才發覺‥那裡，並不是我最先所想說的東西，一點都沒有！
好幾次，阿文不禁要笑看‥麗玉所演的戲——而我，又何嘗不笑嘆自己呢？
麗玉總是為母親想得多，但是‥在沒人願意，或只是甘願假裝‥騙得了自己，於是‥經常不能為她多著想幾分的同時，偏偏母親，又沒有意願，去爭取她的權利，甚至，麗玉幾乎想說‥「她根本不想好好照顧自己」的情況下……麗玉困惑了、質疑了、想退縮了？ 或許，我根本想放棄了吧!?
至於‥為什麼而困惑、質疑，又要放棄些什麼，卻又恐怕‥心裡並不見得十分清楚，我只是覺得害怕‥有一天，我的理智飛了，將會如何？
我也覺得‥突然很想真正有人，可以理解我的心情，或者，我該說‥我只是想從外面，找到一點支持的聲音吧!?
想到這裡，不禁又覺得‥還是「很可笑」而已！
麗玉
(86)1997.10.31.五 01:37:35
△給麗玉－152-1
麗玉‥
如果妳擁有一千萬，那麼，是否還會在意‥阿雄這樣、那樣的浪費電呢？
阿文的大弟〈阿童〉，現在房裡，也有了電視機，也是常看到睡著；以前，他還會看些書、看些漫畫，現在是‥有節目，看到沒節目——還好，山上沒第四台，要不然，就算白天，他在家，恐怕也要看一整天吧!?
阿雄睡著了，還可以進房去把它關掉；阿童進到房間就鎖門，根本關不到……
（阿文跟阿童，也是不同世界的人，甚至沒話好說……
阿童要跟阿雄比起來，倒是好了些，雖然‥會花錢，但花的是他自己的錢，而不會向家人拿；至少‥吃的，不會挑食；而喝酒、抽煙、嚼檳榔……他們想必一定會很合得來的——阿雄沒「嚼檳榔」吧!?）
阿文也自問‥〔是「錢」的問題嗎？ 如果他每月，付出一千元電費，那麼‥我還會反對他，看電視，看到睡著嗎？〕
是「錢」的問題嗎？ 想了想‥不是的！而是「責任、義務」與「習慣」的問題。
阿童把自己的房裡，打掃得很整潔，床單、被單、枕頭套，兩個月，洗了不下五次（因為‥有時喝酒吐了），可是‥他卻把煙蒂，丟得埕裡，到處都是；把自己的身體，洗乾淨了，浴室地板，卻都是沙，盆子、水瓢……水桶，又亂七八糟，連一條毛巾，他都掛不好、不掛好……
阿文想來‥
「責任是一種‥『心甘情願、自由自主』的承擔，才會有「喜悅」的感覺。
若有任何一絲『勉強』，都會令人‥生怨～積怨～埋怨～抱怨。」
要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那真的是‥「眼前皆是『礙眼人』」哪！
而自己呢？ 在別人眼中，同樣是「不順眼」的人哪！
心想‥〔是別人礙著我了，還是我礙著別人了呢？〕想想，都覺得好笑呢！
世間人‥「愛別離苦、怨憎會苦」啊！ 志同道合的人，偏偏聚少離多，乃至不能在一起；而觀念、個性、習慣，全然不同的人，卻偏偏要共住一個屋簷下生活……每天‥為一些芝麻小事，弄得彼此不愉快，呵呵！世間人啊！世間人！「冤冤相報無了時」哪！
算了吧！又能怎樣呢？ 阿文有話說‥
「聰明的人，不用別人說；迷昧的人，說了也沒用。
人也只能『改變自己』——而只有『自覺』的人，才會改變。
而人，永遠有選擇的機會；永遠也有改變的可能。」
唯有「蓋棺」之後，才能「論定」嘛！（事實上‥「蓋棺」之後，或許猶未能「論定」也！因人的看法，是很難相同的。）
現在，他這麼浪費、這麼不會想，或許哪天，遇到什麼機緣，他就會覺醒，不但會想了，而且，還賺了很多錢……那麼‥「今日之非」，又如何呢？
就算一輩子如此，一直到死，哪又如何呢？
阿文想來‥
「人是該把持『希望』的呀！而且‥永遠相信遠方——有更美好的未來。」
等待吧！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待吧！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別人不如己意的，也是「十個有八、九個」啊！
「十有八、九個別人，不如己意」，那是別人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問題呢？
有這麼個「笑話」‥
有個養鴨的人，突發奇想‥想訓練鴨子「齊步走」。於是‥他便想挑出一些鴨子來「特訓」——他舉起竹竿，趕了一下鴨子，然後，將那些，少數走不同樣方向的淘汰掉——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淘汰，最後，整齊是整齊了，不過‥只剩下「一隻鴨子」。
因為‥即使是剩下「兩隻鴨子」，一趕之下，也很難每次，都跑同樣的方向，何況，是要訓練牠們‥「齊步走」呢？
阿文不禁要笑道‥
「就算世界上，只剩下兩個人一起生活，也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
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是時常會遇著‥內心的矛盾與衝突呢！
・學習『觀自在』吧！
要知道‥看不順眼的，不是『他』，而是『我』。
而『我看他不順眼』——『他』會有什麼『損害』呢？
看不順眼——苦惱的，是自己啊！」
佛說‥
「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
此有故彼有、此無故彼無。此生故彼生、此滅故彼滅。」
佛說此語，甚深微妙，善思！善思！
簡單的說吧！「妳要沒認識阿文，也就不用看（也看不到）‥阿文這亂撇亂畫的字，看得那麼辛苦了！哈哈！」
既已有、既已生，那就學著佛所教的‥「一受，不二受；身受，心不受」吧！
物換星移、時過境遷，一切譬如‥「夢幻泡影」哪！
阿文
(86)1997.11.05.三 23:50:46
■附錄：阿文給大弟的留言。
阿童‥
如果‥你要看電視，最好到客廳看，想睡再到臥室。
因為‥在臥室躺著看電視，很容易，就會看到睡著，而根據醫學研究報告‥
「電視輻射、日光燈光波，會影響、干擾睡眠品質，
長期下來，容易造成腦神經衰弱、頭昏、頭痛等病狀。
而亮著的日光燈，在睡著後，是多餘的，還會影響、擾亂人體的『生理時鐘』，
長期之後，在白天，都會令人感到昏沉欲睡，導致日夜顛倒，對身體不好。
而眼睛，長期對著日光燈（雖然閉著眼睛），會傷害眼睛（平時是「平視」的，
而沒看日光燈），可能導致『青光眼』。」
自己的身體，自己要照顧啦！「病痛」無人可替也！
再者‥睡著了，開著電視、開著日光燈，只是浪費電而已，一點用處也沒有。是故‥要看電視在客廳、要睡到臥室——不傷身體，又能省電，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你說是嗎？
如果睡不著，就多看點書來「催眠」，是較好的方法也！
※阿文註
一、這可不是阿文編造的，而是確有如此的研究報告。
二、這是久久以前，阿文把它貼在大弟的房門上的「告示」。
第二天，發現‥它在走道上——是飄落的，還是被丟掉的呢？
實在無法確定‥他是否看過了。
三、事情至今，並未改變，而阿文現在呢！卻不再覺得「礙」了。
阿文
(86)1997.11.05.三 23:59:59
△給麗玉－152-2
麗玉‥
寄上阿文「民國七十一年」的日記——讓妳看看「過去」的阿文吧！
這樣的阿文，是不是‥一點都不可愛呢？
真是沒有一點‥「陽光的味道」，像是要「發霉」似的。
人陷於苦惱的籠中，往往「顧影自憐」，而忘了要「自救」……
原來‥關住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自己不走出去呀！
如果‥麗玉有什麼理想，那就放手去做、努力地去追吧！
唯有自己「成就」了，才有能力去「成就」別人，正所謂‥「自立——立人」是也！ 要不然，想幫助別人，永遠都只會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阿文有偈道‥
「世間多有不平事‥但以平心看待之；若道世間太多事，皆因庸人自擾之。
・世間多有不平事‥但把心平事自平。
・世間多有不平事‥心中但作清淨觀。」
讓自己快樂起來吧！要不然，別人看到的，總是一片愁雲慘霧‥無助於別人，也無益於自己——連自己，都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呢！
日記看完了，請再把它寄回吧！
阿文
(86)1997.11.15.六 19:27:03
※阿文校記
阿文那「民國七十一年」（西元一九八二年）的日記，居然找不到了……
是不是麗玉，沒寄回來呢？
一點印象都沒啦！
2023.06.01.四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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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6.03.六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52。1997.11.15.六 19:2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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