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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31 00:00:00| 人氣1,55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陳麗玉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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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49
 ◎做善人不如有善心 ◎我患了癲癇症

▼給阿文‥149.1

阿文‥
  農曆新年,開始了新的日記本,今天「九月八日」,一年時間未到,麗玉又換了一本‥墨綠色、古典風味封面的日記本了。
  或許是生活中,早已習慣了‥「不多開口」吧!?(昔日,和慧姿在一起,倒還可以說些。)因此‥心情好——寫;心情不好——也寫;煩——看書;悶——逛書店。難怪,早些年,姿就說過‥找我最是容易了,而今日,這話,還是對的吧!?
  換了新本子,很遺憾‥一開頭,竟然不是愉快的一種落筆。
  只是,這時想寫信給你而已!一時間,連要「好好寫封信」的念頭,都要想偷懶一下;坐在窗前,遠方菜圃裡,有個人正忙——我總是好喜歡,靜靜的,這般遙望,而不願有其它的思考活動……
  好啦!抄一段,今天的部分日記吧!
 
【民國八十六年九月八日 星期一】
  泓毅哭了!是餓的哭聲!
  我要彬仔,去告訴雪,意思是‥教她自己看看,是否餵奶?
  誰知,雪竟說‥「要睡覺,就吵他,不哭才怪!」
  為何會在泓毅房裡? 為的是怕彬仔,會傷害到他‥打到他,或又抱他下床。
  (麗玉已三次發現‥正當彬仔,把他拉到床沿時,及時制止;而其中二次,雪是睡在泓毅身邊的。)
  難道‥我每早,抱泓毅到醫院;半夜起來,給彬仔上藥、換尿布、燙奶瓶、給雪燒開水洗澡;晚間給泓毅點蚊香、煎藥……一切圖的,只是「小孩好玩」嗎?
難不成,她根本想說的是‥「那麼喜歡,不會自己去生!?」 或許吧!? 只是她沒說而已——小弟不就說過嗎?
  如果我生氣,決定什麼都不理了,不管閑事、不當雞婆,也不帶誰去換藥、做復健、清理大小的屎尿,那可憐的,還不是,那兩個小孩?
一個正經常感覺到‥不被父母、眾人,關愛、理睬的哥哥‥彬仔;
一個則是‥出生就開始受苦的弟弟‥泓毅。
  不會的!再怎麼被人當成‥即使是「只會壞了事」的人,我也不會丟下,那無辜的孩子,置之不理!
  我進房裡來了(從泓毅那——小弟房間,回到我自己房裡),可以聽見——
阿雪狠狠的放下電視搖控,去把彬仔拖到客廳;不知是否有人告訴他‥我外出了!
  我聽見彬仔,打開門去找我,之後,又被他父親,關在門外,任他按鈴都不理。而雪呢? 在哪? 沒聽見、沒看見? 不理?
  彬仔此刻,又叫「大阿姨」了!
  我正想開門,卻聽見——
  佳樑說‥「大阿姨不在,你叫什麼叫!? 再叫,我打你!」
  此時若開門,也許彬仔,想跑過來,反而還會被他父親,訓他亂動吧!?
  彬!阿姨在!只是‥現在不開門了——乖乖吧!阿彌陀佛!畢竟‥大阿姨,不會常常出現在你身邊的,你總得適應‥「有了小弟弟」之後的生活,聰明的你,自己保重了!
                    (86)1997.09.08.一 16:35:
01
                    (本子裡的時間。)
 
  日記抄到末尾一段,剛剪完髮的彬仔,敲門要我為他洗頭……
  如今,他聽著音樂,在我房裡,自己蓋上被被,不知道了幾聲「晚安」了,這小鬼鬼,不到深夜,是不睡的啦!
  他剛才說‥「大阿姨!我保護妳,妳快點睡喔!」
 
  怕忘了,先寫下——
  阿文新書中,關於‥你祖母的「死亡日期」,印刷錯了!(相片右方的文字。)
                  麗玉
                    (86)1997.09.08.一 17:50:38
 

▼給阿文‥149.2

阿文‥
  剛在房裡,哭過一場。
  昨晚,和阿雪無法溝通彬仔的事,麗玉選擇去書局逛逛。
  今早,都已準備好,就差抱著泓毅,上醫院而已。結果‥阿雪在最後一刻,才告訴我‥「不去了!要回去打預防針!」
  我起先,還心平氣和的問她‥「是否已告訴了藍醫師?」
  她說‥「沒有!」
  …………
  但當她後來,說了那句‥「好啊!以後,妳不用帶啊!」
  (昨晚,她才說‥「我又沒教妳跟醫師要藥膏!」)
  麗玉真的生氣了,這就是‥她對小孩的責任嗎?
  昨天,我才親眼,看到藍醫師,跟另外一位,原先也排「八點三十分」的人道歉。(她問過麗玉,因為‥我隨八點上班的母親到醫院,然後,等半個小時,所以‥他沒為難我,為泓毅排第一班次「八點三十分」。  昨天,麗玉還走了一半的路。)
  今早,他們說不去,就不去? 面對那樣的醫師,我能沉默嗎? 就算不為我自己和泓毅來說。
  進了房門之後,她口中唸著不停,麗玉不想聽,也沒聽見‥她究竟在說些什麼,總之,時間已過就是了;吵了一架,也許‥她氣得會把行李,全搬回家吧!?
  我現在,或許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會選擇「自殺」;當中,多的一定是那種‥「好吧!我的一片苦心,全被批評得一無是處,那麼‥讓我永遠的消失吧!好教你們後悔!」
  因為‥事實上,麗玉還是會有那種念頭‥「你嫌,我不做了!行吧!?」而不免會希望‥有一次,真的完全對周遭的一切,置之不理(非自殺)——
但是‥不會的,該做的,我還是會做的,可笑吧!
                    (86)1997.09.09.二
 
  阿雪他們回家了,真的!東西、行李,也搬走了,只留下‥泓毅用的二塊醫療護墊,還有‥麗玉特地去買來給泓毅裝奶瓶、棉花棒、藥膏……的籃子(怕被彬仔一碰,奶瓶全摔倒、破了);其它,能帶的,全帶了——
這就是‥雪對我的抗議吧!? (心中有所抱歉的,是那二個孩子……)
  留下的,還有小孩待洗的衣服,以及煎好,給泓毅喝的草藥——
母親交待,胎火未退,需喝。
                    (86)1997.09.09.二 09:25:08
 
  阿文!關於來信上,所提到‥有關「三角圓」的意見,和「感性、理性」,這些字眼,麗玉絕對也贊同阿文的說法——但是‥若說「我錯了」,我還真是頑固的‥不肯認錯喔! 還是要給自己找來一個藉口,就說是‥「我只是‥『按我所表達的那一部分,去寫而已!』 就好像當初,所投稿《作善人,不如有善心》一文,也實在只是因為‥文章末尾第二段,所提到的那個畫面,教我心裡,頓時有了‥比較『特別』、比較『多』的感受,而有異於其他,所以‥整篇文字,說穿了,我只是想表達‥那樣的一種東西而已,而那有我的情感存在吧!? 所以‥阿文才說麗玉的東西,是『感性』成分過多。」
  似乎,從來沒有主動提起‥「自信」這話題。
  是的!我承認‥「沒自信」,是我的缺點,而且,事實上,它可能是‥麗玉最大,也最糟的缺點吧!? 若說是因為‥從小到大,這個家、人,使我不敢有自信,一定是很不負責任的說詞,我只能說‥「我仍在努力當中!」——為了自己,也真該如此。
  難得阿文,能聽麗玉說、肯看麗玉的信件,也願意告訴我‥你的看法。
  可是‥與我生活上,親近的人們,卻彷彿只要我開口,就要得罪了誰似的,最後,我只能閉口,進入房間;或是騎車,到書局逛逛,偶爾一個人,到夜市,走一圈,就回家。
  反倒是‥跟小孩子說「理」,他也不會怒目看著你、開口罵著你,這也就是‥麗玉之所以不贊同阿雪,只是一味的,叫彬仔「閉嘴別問」,或「走開別鬧」;而佳樑卻動不動,就開打、亮皮帶的原因,因為‥彬仔真的也是能體諒人的——
  以前,我肩膀又疼了,他自己就會說‥「要用走的,阿姨手痛痛!」
  講故事給他聽,或看電視,他也會跟著流淚,替卡通裡,被欺負的小孩流淚。有一回,他就說‥「她怎麼不讓他回家啦!?」而淚水,早已落下了。
  時至今日,也只有阿文知道‥麗玉投稿一事,至於《三角圓》……不提了! 不是什麼特別的因素,只是‥習慣「低調」,去看一些事而已。
  既已告訴過阿文‥麗玉投稿了,也就實在不需要,一一再提,況且‥文章裡,多的是受限於字數(要扯這些,又是一篇了),並沒有真的出現,令自己滿意的東西。(這和「自信」,可有關嗎? 不理它!)
  眼看這紙,又到盡頭了,告訴阿文吧!
  傍晚,母親回來,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個彬仔的,還有‥他的一堆用品——
其它沒說的,阿文是可以自己想的,不是嗎?
                  麗玉
                    (86)1997.09.09.二 19:25:15
 

▼給阿文‥149.3

阿文‥
  自從彬仔燙傷,必須天天包尿布以來——去買藥,藥店的小姐會問;去買尿布,那位負責的阿伯仔,也會問‥「他還在包尿布喔!?」
  有過太多的人,提出質疑,但麗玉都不介意回答,會與之多談幾句。
  可是‥今天,也不知哪根筋出了錯,帶了彬仔去「福利中心」,就是那麼巧的‥一對年齡看來,像母女或婆媳的婦人(背對著我),其中,年長的那位,正在說「彬仔包尿布」的事,還說‥「看別人這個樣子,便覺得自己家裡的小孩,算是很好……」
  阿文或許會說‥「隨她去說吧!」
  是的!我可以如此,而且‥我也經常是那麼做,不做任何的解釋,但是‥今天卻不想,即使她口中說的,只是另一個和彬仔相似的孩子——
  麗玉故意在身後不遠處,開口說說道‥「彬彬!你乖乖喔!晚上,阿姨再帶你去醫院,換屁股上的藥!」
  然後,她們不好意思的看來。
  我和彬仔,大方的超越她們,往前走去。 (年輕的婦人,推車中,有個小孩。)
  其實‥麗玉的話,並沒說全,只是不想說完‥「換藥快好!才不會被人笑‥到現在,還在包尿布!」這話而已,況且‥也不需要說得那麼多,讓她下不了台吧!? 再說‥聰明人,聽一句,也就知道了。
  回到家,麗玉在想‥〔如果今天,燙傷的,換成是那推車中的孩子,那婦人聽到那些話,又會是什麼感受呢?〕 (麗玉也不是生氣,只是要告訴她‥「彬仔是『不得已』,才得穿那不舒服的尿布的!」)
  其實‥人對於相同的東西、情景,往往都會有自己的看法、感受,但是‥我常質疑一事‥〔那些總要好好發表,自己感受的人,他們的心態,究竟是屬於哪一種的? 可以被人認同的? 或是不值得鼓勵的呢?〕
  回到家,彬仔要上藥時,由於會痛,多少都會想商量一下,試試可否不要上藥;麗玉只好藉機,再提醒他‥「上了藥,會快好,到時,就不會再有人,笑彬仔包尿布了!」
  同時,也問到‥「是否以後,可以取笑別的包尿布的孩子?」等等。
  他自己知道,便說‥「不可以!因為‥別的孩子會難過!」
  說也好笑,時常,他接到阿雪的電話,(應該是佳樑先講話的,)談著談著,他就說‥「媽媽!別人笑我‥『那麼大,包尿布!』大阿姨罵她喔!」
  或許是因為麗玉說‥「只要他乖乖上藥,那麼‥在傷口未好之前,我若聽見別人……則會告訴對方……而對方如果還笑,我就會罵他……」說過這話之後——
  他想到,就會告訴我‥「阿姨!別人笑彬彬,妳要罵她喔!」
  我說‥「好!」
  他笑著,又說‥「打他喔!」
  麗玉沒答應,因為‥「警察會把我和彬仔抓走!」問阿雪‥「若找不到他,會如何? 打不打?」
  彬仔就會再說‥「好!我告訴阿姨就好!罵就好!」
                  麗玉
                    (86)1997.09.12.五 19:25:35
 

▼給阿文‥149.4

阿文‥
  今天,小妹、小弟、母親,帶著彬仔,去了「台北」阿姨家,但是‥說真的,為了什麼事,麗玉並不知道,再說‥我也是到了早上,才知道他們要去「台北」。
  這事,姿、淑慧,一定很難相信、想像吧!? 或許吧!大部分時候,麗玉只希望‥留在家裡,所以‥他們就像誰家要「請客」了一樣,也同樣的,不問我了。
  從小到大,有印象參加的「請客」,應該不超過五次喔!因為‥理由之一,也真的是‥那時的菜,就像過年家中,滿是肉的情況一樣,令我只想吃一盤青菜,或泡麵更好,而且‥也不必在那,聽人,或任人指指點點、問東問西的——
「孤僻」嗎? 這二個字,倒是聽母親罵過多了,不是很有感覺的。
  身邊沒有了孩子,真是自由!(或許,這話說出來,該對彬仔,有了些許罪惡感吧!? 可是,它卻又是真實的感受。)
  今天到書局,愛待多久就多久,不過,幾乎都全心在找,像「俄國」文人這類的書籍。
  最初,知道阿文的存在,是因為「圖書館」;而開始喜歡看〈克里希那穆提、托爾斯泰〉的著作,也是因為‥在「文化中心、圖書館」裡,所結下的緣。
(現在,新著作一堆,有時,我還真是寧願‥找過去的書籍來看,而它們往往有許多,更好的東西存在著。)
  只是‥到底多久,不再去借書了呢? 大概是‥父親過世前後至今吧!?
麗玉就都只有到書局,去逛逛而已,因為‥如今看來,這中間,竟然好像斷了什麼似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或許‥這也正是今天逛書局,逛得特別感到興奮的原因吧!?
  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好快活!
 
  下午,頭莫名有些疼,只好暫時寫下這段‥有關「書店」的心情。
  看書去了。
                  麗玉
                    (86)1997.09.13.六 20:52:56
 

▼給阿文‥149.5

阿文‥
  今天,是所謂的「中秋」了。
  彬仔昨天傍晚就回家了,當時,午睡未醒的他,始終不相信‥他父親已經在客廳等著他。
  我問他‥「你以為‥阿姨在騙你,是不是?」
  他笑了一下,回答道‥「對啊!」
  我說‥「那我們出去看一看,看我有沒有騙你,好不好?」
  彬仔叫道‥「不要!」
  怎麼說,他就是不信,後來,麗玉問他‥「你看!太陽下山了,對不對?
要不要‥再騎你的腳踏車,到樓下等阿嬤回來?」
  彬仔這時,才立即走過來,讓麗玉抱下了床;走到了房間門口,他看見了佳樑在那看電視,他沒叫爸爸。
  我喚他過去,他也不要,只是一味地,緊靠著我;稍後,阿雪的電話,接著到來,佳樑要把電話,轉給彬仔,可是‥他誰都不理,只是緊緊的,黏著我。
  我告訴彬仔說‥「爸爸要接你回去!」
  但是,彬仔彷彿不相信,八成以為‥他這回,又是來看一下子,又要自己離開吧!? 彬仔只是靜靜的,站在麗玉身旁,直到後來——
  佳樑開口說‥「去收東西!爸爸載你回家,過中秋節!」
  彬仔才用跑的,邊跑邊問‥「阿姨!熱狗呢?」
  (本以為他會在這兒的,所以‥給他買了一包熱狗,結果……也只好交給他,帶回去了。)
  一下子,由本來「爸爸也不叫」,又「不聽媽媽打來的電話」的孩子,變成了‥積極、興奮打包自己東西的小孩,真不知‥佳樑在電話中,告訴阿雪說‥「我們的兒子,誰都不理,他不接電話啦!」之後,在他們的心裡,可還有想到什麼嗎?
 
  近日,報上報導的‥「彰安國中,一名拾荒者的女兒,因不堪長期被欺辱,而持菜刀,砍男童背部」的消息。(九月十二日,國中女生,持刀殺傷男同學。)
  若阿文不是忙得沒空看新聞什麼的,應該也都知道了。
  而同時,星期日,在報上,也刊了一篇‥「十五歲的小君,離家浪跡天涯,為求溫飽,只好賣身,沒拿到錢,認了;得了二百、三百,也是有比沒有好……」
  另外,同樣在「台北」,則有一對少年兄弟,因不滿‥友人平日欺侮、要錢,而在友人留宿時,對其割喉以洩恨……
  在這麼多的青少年,一個一個,教人不禁也憐也憂時,今天,又見到藝人〈狄鶯〉,心念勒索她的年輕人,只有二十多歲,而不願對媒體大做公開,(當然,其中是非,和她心理的其他顧忌,若要仔細分析,自是人人有不同的看法了。)但‥「新聞」還是出來了。
  寫到這,不禁想起去年吧!? 我在電視中,看到兩個二十幾歲(二十七歲?)的少年仔,在銀樓裡,殘酷地、不要命的揮刀奪取;不久,又在電視中,看見那其中一位,因為‥見到另一位同伴,已先自戕在血泊中,看著那情景,他跪地哭,一直哭——哭……而他為何而哭? 只有他才懂了。
  那捨荒的女兒,有空閑時,得幫忙母親(父親中風);但同學的欺負、取笑,在她已不知如何排解那股壓力時,「復仇」這事,將在她的生命裡,留下怎樣的記憶呢?
  突然想起‥「彬仔包尿布被笑」的事,他才四歲,但他已經懂得‥他「不喜歡被取笑」,他還多次提醒麗玉‥「阿姨!別人如果笑我,妳要罵他,妳不好?」
而他更清楚‥「不能同別人一樣的,取笑他人!」
  小孩子,其實都懂,只是‥沒有人、沒有地方,能同他交換意見、看法吧!?
  前幾天,和彬仔去市場,我不清楚‥是他好奇、頑皮,或是不小心,總之,把人家擺好,放在撐高木板上的一雙鞋,弄到邊緣上(沒掉到地上)。
  我把鞋放好,跟那男老闆說‥「對不起!」
  但是‥那個大聲罵過‥「???」(大概是‥「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吧!?)的男老闆,只顧著狠狠的,繼續瞪著彬仔。
  一會兒,女老闆接手,把我放好的鞋,重新擺過。
  我也同樣說聲抱欺。
  可是‥她只是嘟著嘴,和那男老闆,很有「夫妻臉」的臉上神情,也同樣的,不理會我。
  如此,也就算了,孩子若真錯了,那也是我這阿姨的事,他們連我這「無辜者」,都如此相待了,我也不需要,要那孩子,跟他們道歉了。
  我在想‥〔這樣的一件小事,讀了書、進了社會的大人們,都尚且動不動,就「咬牙切齒」的,恨你入骨似的,又怎麼能說‥「這孩子,什麼都不懂!沒禮貌、沒教養……」來的?〕
  很多時候,小孩只是……「有樣學樣」,像彬仔,原本也會跟他父親一樣,拿瓶子就著口喝;擦個手,抽了四、五次面紙;東西吃完就亂丟……但是‥現在他都會跑去,拿杯子來倒,也只抽一次面紙,偶爾還會說‥「阿姨!這樣,才不會浪費嘔!」(他是故意讓你知道‥他只抽一次嘔!)另外,我吃了東西,暫時先放桌上未丟,他也會幫人拿去垃圾桶,而且,他還會對小弟說‥「舅舅!你再說髒話,自己打嘴巴……大力一點!好!」
  其實,麗玉是那種堅信‥「養成孩子好的生活習慣,絕對可以避免‥他在眾人面前,被人取笑或欺負、不屑與之在一起的機率。」 可是‥並非所有的人,都同意我的想法的,好比阿雪他們吧!?
  今早的太陽不大、風好涼,坐在窗前,早先,有對面樓房的孩子,在頂樓玩球的聲音,現在,他們玩什麼去了呢? 頂樓只是安靜而已!
  才說風涼,竟突然來了強風,真是‥舒服哪!
                  麗玉
                    (86)1997.09.16.二 11:15:13
 

▼給阿文‥149.6

阿文‥
  夜裡將要一點了,但是,偶爾還聽到一些煙火、鞭炮的響聲。
  剛剛好不容易,才安撫了彬仔,因為‥他屁股又疼了……真不知‥那傷口,何時可以痊癒?
  晚上,阿助和他女友吧!? 還有,小真的男友(若沒記錯,應叫李健安吧!?),三個人,突然又出現了。
  稍後,小妹和大妹也回來,但由於佳樑,遲遲未上樓,阿雪的電話,又在盯人了……總之,不提也罷!反正後來,佳樑接了電話,說是要回家一趟。
  彬仔倒都是阿助他們,陪著他玩。
  他們回家前,洸華車上有些炮,於是,就在樓下的廣場放。(麗玉則帶彬仔,去買了兩包「仙女棒」。)
  這使我想起那一年‥芬仔拉著阿助、翁嘉偉,在「豐南街」放鞭炮,那時,他們都尚未服役……如今,做著同樣一件事,卻已有很多東西,都已經完全變了。
  小孩玩得很開心,可是‥他的父母呢? 動不動,就吵架……那日子,該是如何的難過? (突然想問‥〈雪卿〉好嗎?)
                  麗玉
                    (86)1997.09.17.三 01:03:09
 
  阿文!大人好自私!自私得‥只顧自己的情緒;自私得‥只堅持看見自己的心情……
  中午,好不容易,等到佳樑送來泓毅的尿布。 (麗玉認為‥反正要用的東西,再買就好,可是阿雪,卻寧願,也甘願那孩子,先穿彬仔,那大得鐵定不舒服的尿布,而用這理由,「理所當然」的,要他立刻來吧!? 我想‥〔這女人,真是……怎麼形容呢? 哪一個,最恰當呢?〕)
  結果‥佳樑只在門口,並沒進門,和阿雪,站在那說話——
  阿雪要佳樑,等會兒再來,帶些藥什麼的吧!? 還有泓毅的褲子沒帶來,濕了之後,已經只用毛巾,先包著而已了。
  但是,佳樑說‥「五點要做什麼去……」之類的。
  總之,我把在門外,哭著要跟他父親出門的彬仔,硬抱了進來——
免得他稍後,被當成出氣筒,雖然‥他因而哭得更厲害了。
  最後,佳樑是沒進門,就自己到樓下去。
  而阿雪,整理好行李,只好抱泓毅,回家了——出門前,母親還逼她先吃一點中飯再下樓。
  最後,我守著彬仔,阿雪則抱著泓毅、帶著行李,自己下樓;而彬仔,站在陽台上,叫他父親,卻沒人理會,那孩子的哭聲。
  下午一點半,哭著的彬仔,在我懷裡,睡著了。
  二點半,小妹休假,竟然來了這裡。
  於是,在我的建議下,我們把彬仔叫醒,決定帶他去哪裡晃一晃。
 
  寫信的此刻,小妹和彬仔、母親,外出去換藥。
  我知道‥小妹要順便去買,即將出生(十月底)的女孩的衣服。
  我很想跟,因為‥好久沒和她們,一同外出購物了!(麗玉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而有些時候,我也很想這樣子。)但是‥因為「會錢」在我身上,我不放心自己外出,也怕帶出去丟了……總之,我不敢輕易冒險。(阿文了解的,是吧!?)
  上午,大妹接到「中國信託」,打來的電話,她也留了字條給小弟——
關於「信用卡,欠帳九千元,二個月未付」的事情,要他立即處理或聯絡。
  我想‥〔也許小弟下了班,就見到留言了!〕
  吃過飯,他沒在客廳看電視;七點多,彬仔進他房間,發現他睡了,還把他的電視給關掉。
  不是麗玉,要往壞處想,當初,見他申請信用卡,我就在想‥〔會有這一天嗎?〕
  曾幾何時,我和小弟‥「物質與精神生活」的看法,早已「南轅北轍」——
他正是那種‥所謂買「名牌」、買「知名度」,或者買「虛榮心、驕傲」吧!?
曾經一度,他還想教母親,標會給他買車,而買車的人,真的有能力,養車嗎?
能為車,付出「未知」的代價嗎?
  阿雪主要也是為了〈彬仔〉而結婚,這是阿文知道的,看他和佳樑,以及小弟欠帳的事,(基本上,麗玉根本不可能,會去辦那卡,就像絕不可能帶「叩機」一樣,除非‥「非得讓誰,隨時可找到我。或者太方便、太「文明」化的,與我大多是絕緣的物體。)麗玉真的看到‥人類只是急著去滿足,自己的需要,也只看見‥也可以從中,得到的權利、利益,事後卻不見得,能承受起,他該盡的相當義務、責任。
  佳樑下樓去,阿雪暫且只能先顧到小的(泓毅)問題,那彬仔呢?
說真的,他看來,倒好像是麗玉的兒子了——
佳樑怎能理直氣壯的,只說阿雪的不是呢? 唉!
  阿文今日來信,所提到的「躲避球哲學」,以及《綠毛狼》——
麗玉很清楚這些,就好像逃不掉‥要為「近距離」的種種擔憂一樣,有些許無奈;或許,那正是所謂的‥「人類的一種悲哀」吧!? 麗玉可是很冷靜的,說著這些的。
  下午,母親說了一句‥「連中飯,都沒能好好吃,這像是坐月子的人嗎?」
  麗玉心裡在想‥〔母親應該會想起,她自己以前吧!? 記得‥她說過的,她在坐月子期間,並沒有什麼休息、調養的,反而更累、更辛苦而已。〕
  母親還常說起‥「麗玉被父親,丟到有草叢的水溝裡」,這件事,還說‥
「若不是妳的哭聲,也許今天,沒有妳了。」
  原本,我有個姊姊,但是,母親說‥她是因為「腸炎」什麼的,而活了一、兩歲吧!? 不知為什麼,在我心裡,總覺得‥母親沒說實話,這是很奇怪的感覺,從第一次聽到這事起。
  母親也提過‥麗玉襁褓時期,動不動,就像要斷了氣,最是折磨她;時常三更半夜,外公也不在家,她就一人,騎著腳踏車,到很遠的地方,去拜託人家……
  母親前前後後,也提過不少事,但又有多少,我是記得住的呢? 年紀越長,就越心疼起母親,我不知道‥她的日子,都是如何度過的,但我知道‥她一度很辛苦的走著,甚至‥到了今日,也是……
  印象中,我只記得‥阿嬤家的「饅頭香」和「空地」,卻不記得,母親說‥
「每回,父親離開時,我就哭著,要跟回去」的模樣,真的完全沒有印象,我只能在彬仔身上,想著‥〔也許,這就是當年,我的模樣吧!?〕
  看阿文那麼小的時候的事情,都能記得,而麗玉,卻不離譜的,好像沒有小時候一樣,記得的,只是幾個點而已,有些,像是對那年代的記憶,被銷毀了一般,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或許,這正是上天,給我最好的樣子,也說不定,不是嗎?
  對了!這時,不禁想到後腦勺,有個疤,若理光頭,那裡是完全沒長頭髮的,或許,是因為這疤的緣故,麗玉很怕‥別人突然從後面,摸我的頭,莫名的,我就是會嚇一大跳,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吧!? 說不定‥這疤,正是我許多記憶,完全留不住的原因喔!
  嗯!還真是有趣!這教我想到‥有關一些腦部活動,或機器人的實驗了,笑一笑了!
  晚安!
                  麗玉
                    (86)1997.09.17.三 21:00:00
 
  信剛寫到盡頭,(我是在窗前寫信,)便聽到樓下,傳來彬仔的聲音——
  他問‥「大阿姨!妳有沒有在樓上?」
  現在已經上樓敲門了,不知要給我什麼東西?
 
  還有空間,再寫吧!彬仔回來後,母親又外出了,而十點,小妹也同下班的洸華,回家去了。
  麗玉餵了已經有睡意的彬仔吃飯——中午,飯熱他不吃,原來是因為‥嘴破洞了,問他,才知道‥是佳樑打他的結果);晚上,他連吃幾口,也沒吃,直到小妹離開後,才要我餵他(平時,他都自己吃)。
  晚上十一點,他剛睡著。而換藥回來,到睡著前的他,真的是好乖,在房裡,他自己扮演不同的玩具角色,對話著,也沒吵我,耐不住了,才躺著睡了。
                  麗玉
                    (86)1997.09.17.三 23:10:24
 

▼給阿文‥149.7

阿文‥
  麗玉在想‥〔彬仔是因為‥泓毅的緣故……〕
  這一個星期以來——
  彬仔不再開口說‥「阿姨!我要尿尿!」就連排便,也不說了,有時,是麗玉聞到怪味而問他,他才說;不然,就是弄到傷口,疼了,才哭跳著告訴我——
若有人問他‥「為什麼,不先說呢?」 他通常回答‥「我有包尿布啊!」
  麗玉最高記錄,一個早上(八點到十二點),為他的排便善後三次;有時,他讓你覺得‥下一回,他就真的會說了,可是‥結果仍是一樣,這算是目前,比較難搞定的情形,還有待努力。
  今夜,提筆前,發現‥自己竟又已寫下,洋洋灑灑的八大張,而突然覺得‥
問題只要沒解決,恐怕再多的紙,也不夠寫的!儘管每一回,都以為很快,就可以交代完自己想說的,可是,最後經過「控制」,仍是扯了一大篇去了……
  停筆好一會兒,不太知道‥寫些什麼好!
  腦中像是空無一物,又好像有太多東西,在擠一個出口,因而全塞在那裡,於是‥乾脆就停筆吧!
  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麗玉
                    (86)1997.09.18.四 21:25:34
 

■附錄:陳麗玉的文章

   ◎做善人不如有善心

                 ⊕亞停

  我親愛的朋友‥請原諒我!刻意要將妳的名字,暫時隱去!因為‥再也不願‥讓那些無知的人,繼續傷害於妳……
  因為是「命」,妳不得不走得比別人艱辛,也因為是「命」,逼得妳必須帶著勇氣,一路前進——這些,關於妳的一切,我全看在眼裡,也疼在心裡。
  今天,妳患有「癲癇」的病痛,又回來折磨妳。
  我無法確定‥是什麼藥引,支持著妳、幫助了妳,或者什麼也沒,但是‥我卻能肯定的告訴我的朋友‥「我已然見到妳‥那明顯改善的病情,是如此清晰的,映在我眼底!」 這樣的我,欣喜不已!只不過‥尚有更令我無法控制,而雀躍的事情,妳可願意相信?
  「我為妳而感到驕傲!」 是的!「驕傲」!
  因為‥「緣」字,人海中,得以與妳‥相遇、相識、相知,這使我十分慶幸‥幸好有「緣」這樣東西。
  從一開始的心疼妳,到後來,發現妳是這麼盡心的‥愛護自己、珍惜自己——細心的過濾,各方而來的推薦藥引,更注意自己可能的安全問題——身為友人的我,只能說‥「我是鐵了心的『佩服』妳!」
 
  這本是一封‥極為私人的信函,我來不及讓它,透過郵差,傳遞出去,卻先於電視畫面上,看到一位記者的採訪——
  記者在被綁票人的住屋前,問著一位‥抱著小孩的父親說‥「你前來的動機是什麼?」
  他說‥「我帶孩子,來看熱鬧……」
  難道‥這一切,只因‥「事不關己」嗎?
  誰希望‥自己的親人,被綁架?
  誰願意‥讓「癲癇」這類的病痛,折磨自己?
  這世上,不是有許多‥無名氏的捐款、善心人士嗎? 這樣看似溫情的人世,怎麼不能適時的‥「將心比心」呢? 又怎能在‥尚且無法幫忙的情況下,去刺傷、去妨礙那些‥「正在努力」的人呢?
 
※陳麗玉於「民國八十六年五月十三日」,投稿「中國時報」之文章。
  不可不思議!

■附錄:讀者見過陳麗玉之文章後的回響

   ◎我患了癲癇症

                 ⊕阿敏

 
  我是一位癲癇症患者,從我大二,第一次發病,是友人在身側「觀照」我,畢業數月後,再度於家中發作。
  初期,在醫院檢查不出‥是何病症,待發病三、四次後,在醫生的建議下,做腦部斷層掃描,才得以證實‥是患了「癲癇」。
  初知患了癲癇,生活、工作仍如常,只需照醫生指示‥「按時服藥!」
  只是偶爾會擔心‥「男友會離開我」;會擔心‥「不能考駕照」;會擔心……
  很慶幸的是‥在我周遭的人,他們都很關心我,也以常人的眼光看待我,時而叮嚀我‥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此,也使父母、家人,寬心許多,所以‥「癲癇」對我目前的生活,很少造成困擾。
  三年前某日,由公司下了班,返回「基隆」,覺得很疲倦,於是‥招了輛計程車,告知目的後,想趁機打個盹,沒想到‥醒來,已躺在醫院的急診室內——老姊正焦慮、擔心的,從入口處跑了進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頭腦反應不過來,過十幾分鐘,才問老姊,自己的背包呢? 皮夾呢? 證件呢? 因為‥那天領薪資……
  姊說‥「完完整整的都在!」
  在此,我也籍這個機會,謝謝那位‥計程車司機!雖然‥我無法得知‥您是哪位? 但‥我真的衷心的感謝您!
  甚而有一回,在我發病時,老媽與老姊,情急之下,忍著痛,把她們的手,塞到我口裡,為的是‥怕我咬傷了自己的舌頭;而我自己本身,對於發病的過程,完全毫無記憶,有的‥只是每回醒來,那種‥精神與肉體上的虛脫,及家人憂心的神情。
  我從不因患了癲癇而自閉,或無法面對自己、大眾。迄今,已有四、五年了,在連續服藥,控制之下,三、四年來,已無再度發病的現象。
  醫生說‥「照此觀察,再於血液中檢驗,若達到標準,就不需再服藥了—— 也就是說‥可算是『痊癒』了!」
  我想告訴患有癲癇的朋友‥「如果‥自己無法好好面對自己,而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又怎能期望‥他人不會如此呢? 自己得好好振作‥坦然、勇敢的去面對、去戰勝它才是!」
 
  「五月十三日」,《中國時報》上,所載的兩篇文章‥《做「善人」不如有「善心」》,及《眼光帶刀》‥逼癲癇病童,走上絕路——本人讀後,深有所感!
  「癲癇」與一般疾病來看,可以說是一樣的,癲癇不會傳染,可以痊癒。
  〔或許是‥「癲癇」這兩個字,長得太難看、太可怕、太嚇人了吧!? 常令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我常如此想;因為‥曾經,我也是位「旁觀者」。
  面對這個疾病,別人不問起,我便不主動說出,卻也不會刻意隱瞞,即使在今天,我身為教師,面對目前‥不夠健全的社會——但我知道‥如何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掌握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此‥也才不會造成社會負擔。
  我也試著利用自己是「教師」的職務,在空閑時,與學生閑聊、溝通此方面的問題;很高興‥這些學生,都能理解,不再對「癲癇」,存有恐懼,及了解如何正確處理、面對發病的狀況。
  在此,我也要告訴大家‥「癲癇」就像一般疾病,有藥物可以控制,是可以痊癒、不會傳染的。
  就如我的父親,他是位碼頭工人,二年多前,於工作中「中風」,由高處跌下,也併發了此症,我想信‥社會上,一定有許多,或者更多類似的患者,因為‥大眾的誤解、異樣的眼光,而苦苦的隱瞞,與默默的承受‥許多的壓力與不平的待遇,導致許多‥潛在的社會問題產生、造成社會負擔。
  其實‥只要是腦部,曾經受過撞擊的人,他不論老少,都會有患「癲癇」的機率,只是‥潛伏期,長短不一。
  請大家想想‥比起那些無藥可治的癌症……愛滋病等等,哪樣更可怕呢?
  所以‥請大家用正常的眼光及態度,來看待癲癇患者,發揮你的同情心與愛心,給予癲癇患者,適度的幫助及關心,與一個正常、溫暖的環境,讓我們的社會,更加的健全、更加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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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5.31.三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49。1997.09.18.四 21: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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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給麗玉_149。1997.09.29.一 1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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