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 想起舊朋友, 奇怪.
記得中一剛開學那年, 世史課沒有帶書, 同學往隔離班幫我借書, 書本的主人有一個奇怪的名字 -- 季祐德, 但一直都不認識他.
一直到中二那年, 很多好朋友被調到隔離班, 於是我小息午膳都走過去吵吵鬧鬧, 後來同學告訴我這個季祐德在我背後稱謂我做大聲婆, 從此極度憎恨這個賤男人, 每次見到他都會報以多個厭惡及鄙視眼神, 男人老狗講人閒話, cheap.
然後中三, 同學生日n 人到karaoke 慶祝, 季祐德也在場, 當然我厭惡眼神依舊, 但當播到我的歌曲的時候, 他竟然遞給我米高峰, 於是厭惡的感覺開始消失( remember i was juz 14, forgive me plz). 未幾, 同學約我打牌, 地點在他家, 麻雀檯上化敵為友 (我時常想打麻雀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個人的真性情, 這是我喜歡打牌的原因之一), 而且異常投契, 完全相逢恨晚feel, 打完牌後還山長水遠到我家繼續鋤dee.
然後, 日日傾電話, 情況去到只有食飯沖涼才收線, 平時dead air 都繼續拿著電話, 看電視時講劇情, 無聊時引吭高歌, 有時各有各唱, 有時又突然來個合唱 (sorry, 我的學生時代就是如此無聊). 記得一年他搬屋, 家裡還沒有裝電話, 他竟然癲到唱了一大堆大餅, 買了罐可樂, 走去電話亭超傾可也!! 他和我一樣都是遲睡的一群, 認識他就好像找到知音一樣, 睡不著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悶了(註: 當時internet 還未普及), 情況維持了好幾年, 就算畢業出來工作後, 依然都時常講電話胡扯一番, 好像已經變成了習慣.
我們的關係, 更改變了一位朋友認為男女沒可能有那麼親密的純粹好朋友關係之想法. 當然我們時常都會吵架及冷戰, 但通常不到三個月也會和好如初, 可能我們太悶, 又或者太了解對方, 我是女版季祐德, 他是男版廖佩怡, 大家一樣賤格, 一樣拜金, 一樣低能.
然後, 事情有點轉變, 我們又吵起上來, 可能大家心態轉變了, 又或者他不再需要我, 又或者我覺得他沒有像從前一樣對我好, 我認識了一些也對我很好的朋友, 有時也不自覺地將他們比較起來, 想著為什麼在某些事件上其他朋友會無條件地給我幫忙, 我最愛的他為何有所留? 一想到這裡就氣結.
一日偶爾在電台聽到他的聲音, 覺得婉惜, 我單純地相信他沒了我就沒了傾訴對像, 這樣會想令我心情好過一點.
未幾, 出席朋友飯局, 朋友問我有沒有將電台的事告訴同檯另一個認識他的人, 奇怪, 我竟然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也沒有想討論的興趣, 這是否意味他這個人對於我已意義完失?
我不知道也不想承認, 畢竟, 在我回憶內, 他永遠是中三四五那年笑鬼死我的死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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